&&&&,我估计没了。”
“行,我先去看看,”顾酌说,“没火车票,我坐大巴去。”
顾酌一语成谶,最后果然没买到火车票,不过他运气还好,买到一张夜晚起飞的机票,到达省会城市已经凌晨一点半,他只好先在那边住一晚酒店,隔天上午才去车站买了一张去往绍城的客车票。
两人跟慧姨和薪姨挑明了谈恋爱的事,两位长辈看起来还比较满意顾酌,没挑刺,没反对,只是晚上的时候单独叫他去夜谈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让闻渺到场。之后闻渺问顾酌两位姨跟他说了什么,顾酌只是笑笑,说保密。
在小城待到正月初十,两人随北上大军回到北城。回去之后,顾酌在美国的朋友回国来走亲戚,顺便来北城找他玩了几天。
顾酌谈恋爱没瞒着任何人,自从奚梓开了先河发现之后,闻渺对他秀恩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朋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知道了小嫂子的存在。
顾酌回国后就再也没去过美国,五年时间,以前的朋友没剩几个,这次来的这个是极少数之一。两人在小吃街吃了顿正宗的北城菜,吃完饭出来见时间还早,两个人蹲在高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一月中旬,北城万物枯竭,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两人聊着聊着,朋友把话题扯到顾酌小女友的身上。
时间紧迫,待了不到一天就得走,没见到女孩儿一面,朋友觉得有些遗憾,便说:“照片给我看看呗。”
顾酌扭头看着他,声音毫无友情可言:“凭什么给你看?”
朋友一愣,连“啧”了三声,边“啧”边无语摇头,“见色忘义的家伙,老子跑这么远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顾酌扭回脸,不理会他了。
朋友重新看向广场上嬉戏的孩童,没在意。
春风料峭,有点冻人,朋友从兜里掏出一盒还没拆封的烟,哆哆嗦嗦地打开包装,抽了一根递到顾酌面前,有些想不通地说:“在这边是不是不会抽烟就不算个男人了?”
“不是,”顾酌没动,语气淡淡的,“我戒了。”
朋友不知道顾酌烟瘾有多大,听说他戒了,也就把烟塞进口袋里,揣着手好奇地问:“戒烟之后,嘴里没点东西,会不习惯吧?”
“确实是。”顾酌说,确实不习惯,起初还很难受。烟瘾随时随地就上来了。“但是,只要她离我近一点,别说戒烟,她讨厌的我今后碰都不碰。”
朋友嗤笑一声,“她喜欢的呢?”
顾酌舌尖抵了下腮帮,神情轻狂邪妄:“倾我所有给她,命都给。”
朋友愣了愣,随即笑道:“这么深情?说实话,我觉得你没那么深情,而且我有点想象不出来你深情的样子。”
听到这话,顾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为自己辩解,以前他想象不到自己会碰见一个想揉进骨血里的女孩儿。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阿尔比斯棒棒糖,撕开咬进嘴里,视线突然扫到闻渺的身影,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眼神也温柔起来。
朋友看到顾酌的视线黏在不远处的一个漂亮女孩儿身上,即使没谈过恋爱,也差不多懂了。他打量着低着头慢慢走近的小姑娘,冷不丁冒出一句:“她?”
“嗯。”
女孩儿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路,没看到他们,朋友扬声起哄:“酌哥说命给你,你要不要?”
声音传过去,小美人缓缓抬起头来,女孩儿整张脸全露出来,朋友一下看呆了,乐着对顾酌说:“哥,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栽了。换我,我也栽。”
顾酌无声笑了笑。
闻渺抬起头来看到顾酌和一个衣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男生,脚步顿住,联想起顾酌昨晚跟她说今天有朋友来,闻渺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也明白了这朋友是在开玩笑,于是轻轻摇头说:“我不要。”
她话音刚落,那男生干笑两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闻渺还没搞清楚男生为什么这样,就见顾酌从高台一跃而下,走到她面前。她茫然地仰着头看着顾酌。
下一秒,顾酌一把掐住她纤纤细腰,低头嗅她颈间香甜,一反常态地说:“我糖都吃了,你还不要?”随即,他勾唇轻笑:“不要我也给。”
朋友目瞪口呆,这个死皮赖脸的少年还是他日天日地的朋友吗?
几秒后,他看到小美人轻轻踮起脚尖,在顾酌耳边轻语了两句什么,隔得有些远,他只能隐隐听到女孩儿说“命你留着,心给我就行”。
这把狗粮吃得心服口服。
顾酌含笑得瑟的声音他倒是听得清:“乖,先回去,明天带你去看电影。”
女孩儿乖巧点头,朝他们刚刚吃饭的小吃街走了。
顾酌看着闻渺走远,才转头对还处在吃惊状态中的朋友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朋友拎起放在旁边的背包,从高台上跳下来,走到顾酌面前,万分不解:“怎么喜欢上的?就因为人长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