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紧跟着就听见沐乘风高声骂道:“无耻!”
接着又传来啪一声响,女人的尖叫声更高了,还喊了声:“来人呀!”
乌剌人听着这声音似乎是侧妃凌嫣,忙跑出去看时,果然见凌嫣倒在地上,面颊高高肿起,唇边淌下一道血痕,她指着沐乘风,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乌剌人原本就民风彪悍,这些天又是打败仗又是被梁夙折腾,早就火大,此时见沐乘风打了他们的王侧妃,纷纷叫嚷起来,就要上前动手,却见沐乘风慢慢掏出一条帕子擦手,冷冷向凌嫣说道:“你要不要脸?嫁了人还怀着孩子,天天给我写信做什么?莫非你们乌剌人都是这么恬不知耻?”
乌剌人一听这话,原本都已经迈出去的步子不觉都僵在半空里,有眼乖的一溜烟跑去找乌拔拓思,剩下的人一会儿看看凌嫣,一会儿看看沐乘风,也分辨不出谁说的是真的,顿时没了主意。
凌嫣捂着脸,恨到了极点,求之不得的执念却也同时到了极点,她摇着头,低声说道:“在我心里,只要是我愿意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羞耻。沐乘风,你真是不识好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沐乘风冷笑一声,扔掉了擦手的帕子,轻蔑地说道:“那我等着。”
“起来!”乌拔拓思带着怒意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谁让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来得很快,足够把刚刚的话都听在耳朵里。
凌嫣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毫不示弱地看着乌拔拓思,乌拔拓思也咬着牙,忍了又忍才没有动手,只骂道:“还不赶紧滚回去!”
“乌拔拓思,看好你的侧妃,休要让她再来烦我。”沐乘风冷冷说完,扬长而去。
乌拔拓思一张脸顿时黑得像锅底一样,他猛地扯住凌嫣,也不管她能不能跟得上,飞快地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凌嫣被他拖着,气喘吁吁往回走,刚一进帐,乌拔拓思扬手就向她脸上掴来。
凌嫣本能地缩了一下,很快又满脸不服地迎上去,道:“你打呀!”
乌拔拓思的手在她脸颊前停住了,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天才放下手,骂道:“你可真给孤王长脸!”
“我嫁你的时候早就说过,咱俩就是凑一起过活,谁也管不着谁!你弄那么多女人在屋里,我几时抱怨过?怎么我给别的男人写封信就不行?”凌嫣愤愤说道,“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要是在乎我,当初就不会让我去跟乃力那个废物睡!”
乌拔拓思怒到了极点,反而笑起来,拖了椅子坐下,幽幽地看着她说道:“你不跟他睡,怎么哄得他听你的?你又怎么才能杀他?我们乌剌人不像你们,我们不讲究什么三贞九烈,你跟过谁我不介意,不过你非要死皮赖脸缠着一个看不上你的人,我不能忍,你做了我的侧妃,就要顾着我的体面,别老是出去给我丢人!”
凌嫣气鼓鼓的,半天才说:“他肯定是为了沐桑桑才怪我的,要不是沐桑桑,他才不会这么对我!”
“算了吧。”乌拔拓思伸手扯了她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搂着,道,“没有沐桑桑他也看不上你,你呀,也就只好跟我混着,也就只有我才能忍得了你这个脾气。”
不知怎么的,凌嫣突然鼻子一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恨恨说道:“我就不信了,凭什么,凭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家世相貌有哪点配不上他,凭什么他敢这么对我!我非杀了他不可,你看着,我非杀了他不可!”
“好了,别吵了,今儿丢的人已经够大了,再让人听见你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我就好先杀了你。”乌拔拓思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以后安心在宫里待着,孩子生下来以前不准再出门。”
凌嫣擦了眼泪,抽噎着上车离开,车子出发时,她忍不住撩开车帘极目远望,衣甲整齐的军队在远处站着,沐乘风却不在那里,他还真是狠心,对她从来都没有半分留恋。
又过了三天,所有条款都已谈妥,乌剌割地八百,纳币二十万两,换得赵恒停战。拟好的初稿八百里加急传回长平,等待赵恒定夺。
同一天,沐战在万年城外与秦太阿交接军务,数十万大军如遮天蔽日的黑云,沉沉地压在万年城百姓的心头,赵楚站在城头上,远眺着士气高涨的敌手,心中惧意更深。
却在此时,就见沐战大步流星走到城楼下,高声道:“齐王殿下,请转告家姐,就说沐战请见!”
赵楚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即位以来,再没有人叫过他齐王了,此时突然听沐战这么叫他,愤怒是必然的,但同时又隐约觉得,沐战既然敢当着众人称他为王,想必事先是得到赵恒允准的,莫非这就是赵恒的态度?
赵楚忽地欢喜起来,如此说来,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半个时辰后,沐战一身便装,入城与太后相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姐,桑儿她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都知道了。”太后没想到他一上来不说国事反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