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已经将沐桑桑扯进车厢里,跟着掩了门,自己跳下车,快步向前走去。
沐桑桑留神听着动静,许久,才听见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是来了许多人,她心中惊疑不定,是赵启的人,还是自己人?
车子一沉,却是傅澄上了车,跟着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就见他贴着门低声说道:“是乌剌使团。”
沐桑桑怔了下,乌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傅澄又道:“那位跟乌拔拓思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乌剌人要跟我们一起去万年城觐见那位。”
假如乌剌跟赵启联手,必然会趁着此时水患的关头兴风作浪。沐桑桑心中一紧,再开口时不免带了几分火气:“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说?”
傅澄咧嘴一笑:“我也是才刚知道。”
沐桑桑一阵气恼,假如他事先不知道,怎么可能在办这种机密事的时候捎带上一群不知底细的人?看来乌拔拓思早就跟赵启混在了一起,如此则长平腹背受敌,再加上水患的困扰,她又落在了傅澄手上,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危机?
入夜时队伍在一处背风的谷地歇宿,傅澄事先吩咐过,所以他的人并没有向乌剌人透露沐桑桑的身份,沐桑桑依旧在车上休息,透过门缝看时,就见乌剌人大约有二十几个,个个身材魁梧高大,看起来更像是士兵而不是使团的文官。
她想起玉华大长公主的失踪,心下不由得警惕起来。两国交战之时,她就是制约赵恒的一个利器,假如只是赵启的话,肯定会顾惜她的性命,但乌剌人却没有这个顾忌,她须得加倍小心,万万不能被乌剌人发现她的身份。
傅澄端着饭菜走过来,一一放在车辕上,跟着打开车门,道:“少东家,该吃饭了。”
沐桑桑闻到一股扑鼻的腥味,立刻捂着嘴干呕起来,傅澄无奈,只得把饭菜都撤走,道:“可有什么想吃的?我想法子给你弄,总得吃点东西才能撑下去。”
沐桑桑正要开口,眼睛的余光却瞥见几个乌剌人正Yin沉沉地往这边偷瞄,她知道自己的声音瞒不过去,索性也不开口,只摇摇头,拿起手边的水壶喝了几口。
傅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她的顾虑,很快拿来了几块烤过的千层饼,低声道:“这东西没什么味道,应该不至于让你难受,将就吃些吧。”
沐桑桑虚掩了车门,一点点揪着面饼,努力下咽,傅澄守在她身边,时时警惕着乌剌人的动静,低声笑道:“那位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活计,这几位看着野蛮的很,咱们明天得快些赶路,早些把他们送到军队那边,早些交差了事。”
沐桑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篝火哔哔啵啵地烧着,队伍里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傅澄察觉到不对时,砰一声,一个原本守在最外面的人突然倒下了。
傅澄立刻拔剑,叫道:“警戒!”
砰砰砰接连几声,又有七八个人摇晃着倒下,跟着却见那二十几个乌剌人纷纷起身,拔出了腰刀。
“是你们?”傅澄一挑眉,带出了几分戾气,“在我国中还敢弄这些手段,活的不耐烦了吗?”
“大王和侧妃有令,要我等抓了那个女人回去。”领头的乌剌人一指沐桑桑,“傅将军,我不想跟你为难,把她交给我,你只管走你的,你们皇帝那里自有我们大王去说。”
“那也要先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为难我。”傅澄一抬手,道,“拿下!”
百来人的队伍里只有七八个挥刀向前,其他的人要么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要么正在摇晃挣扎,傅澄站在当地,见乌剌人个个彪悍难敌,冲上去的七八个人被围在中间左右冲突着无法还手,看看就要呜呼哀哉,傅澄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都住手吧,两家早就约好了一起对付赵恒,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痛快?你们要人,我交给你们便是。”
领头的乌剌人停住兵刃,道:“傅将军识趣最好。”
傅澄笑着说道:“肯定识趣,我就是天底下头一个识趣的人。你等着,我这就去带人过来。”
他慢慢走到车前,背对着乌剌人笑嘻嘻地向沐桑桑说道:“好妹妹,对不住了,眼下情势危急,我也只好把你交出去了。”
沐桑桑冷着脸没有回答,却在此时,看见他慢慢地向她眨了几下眼。
沐桑桑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傅澄拽着缰绳,慢慢向乌剌人领队走去,说道:“这可是赵恒的皇后呢,娇滴滴的一个人,你们须得和气些,别吓坏了她。”
领队不耐烦跟他废话,大步上前,伸手便来拽缰绳,傅澄笑着向后一躲,跟着又把缰绳往他身前送,口里说着:“你小心些,这马容易受惊。”
沐桑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傅澄抓着缰绳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重重刺向乌剌人领队的左胸。领队大叫一声,鲜血喷出,傅澄毫不手软,□□立刻又刺下去。
他们背对着其他人,乌剌人一时还没发觉有变,紧跟着就听傅澄高声道:“妹妹坐好了!”
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