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桥。”
赵恒道:“天气太热你就不爱动,这么收拾一下,你也有个地方散一散。”
两个人并肩携手,从桥上走过去,就见那股水在翠烟堂旁边汇成一大股,却又绕过太湖石堆出来的假山,从半山腰倾泻下来,像瀑布一般,哗哗作响汇进一个足有几亩大的开阔水面,水面之上全是田田的碧绿荷叶,碧色之中又间杂着无数或白或红的菡萏,水声溅溅,荷香习习,令人一望而尘念全消。
沐桑桑惊喜之下,回头看着赵恒,笑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引水筑池倒还罢了,但又是什么法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出来这么多盛开的荷花?
赵恒见她欢喜,心里也是欢喜的,拖了她的手走到近前,探手拢过一片荷叶,示意她向下看。
沐桑桑顺着那清凌凌的水色往水下一看,原来这些荷花并不是直接种在池中,而是种在大缸里,又连缸埋进水中,荷叶又多又茂密,舒展开以后丝毫也看不出水底的花缸。
“怪道呢,”沐桑桑笑着说道,“我也说临时也种不出这么多荷花。”
赵恒也笑,道:“花匠到各个园圃收了很久,才凑齐了这些荷花,大约大半个京城的荷花都被搬到这里来了。”
他说着话,顺手折下一朵半开的粉荷递到她手里,又带着笑拉着她转身往堂上走,道:“这边又修整过了,跟以前不大一样。”
沐桑桑抬眼一望,就见翠烟堂后新种了一大片修竹,伴着原来的松柏树,密密地遮住了屋顶,一望生寒。又见从屋后到堂前,搭着许多竹架,上面错落摆着建兰、茉莉、玉桂、绣球、紫笑、凌霄、红蕉、薝葡数十种香花,花架后面又摆了一个风轮,有小内监正拉着缆绳转动扇叶,花香被风轮一吹,飘飘荡荡,满屋都是馥郁的香气。
赵恒眼睛里含着笑意,轻声说道:“想着你一向怕热,所以收拾出这么个地方来给你避暑,以后夏天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吧。”
沐桑桑想到他忙成这样还惦记着这些细微的小事,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倚在在怀里低声说道:“让你费心了。”
赵恒的眸子亮晶晶的,又指着竹架上一座小小的冰山说道:“原本留了许多位置摆冰盆的,太医说你不能受寒凉,所以只摆了这一个。如果你觉得凉的话,那就也撤了吧。”
“不用撤,这样正好。”沐桑桑拿起他的手,轻轻在手心吻了一下,满心欢喜,“难为你这么忙,还想着这些。”
赵恒瞬间就低下头,找到她的唇,恋恋地吻着,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许久,两人携手走进堂中,沐桑桑四下一望,这边的布置不同于栖梧宫和大正殿的庄重,一色用的都是竹制藤编的家具,没安床,只靠墙设着两张小小的竹榻,又有竹躺椅、藤梯春凳,都是轻巧灵便的东西,异常舒适清凉。
赵恒拉着她在榻上坐下,道:“以后夏日你就在这里消暑吧,不过这里临着水shi气重,小睡可以,夜里一定要回栖梧宫,免得shi寒侵体。”
沐桑桑点头道:“我记下了。”
赵恒见她如此乖巧,越发爱意横生,拿过她手中的粉荷,细心给她插在发髻一侧,端详了一下,摇着头说:“花不如人美。”
沐桑桑禁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呀,越发会说话了。”
刚认识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不苟言笑的冷肃性子,一直还有些怕他,然而熟悉以后、亲近以后,才发现他私下里竟是这样,那些她听着都觉得害羞的话,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亲密事,他好像并不觉得对她说对她做会有什么羞赧,也许他从来都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所以才没有想着要掩饰吧。
赵恒又吻了她一下,叹口气道:“时辰不早了,也就能抽搐着一丁点时间过来陪你一会儿,我该过去澄心堂了。”
沐桑桑忙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站起身来,正要送他出去,外面却回报说云素馨求见,很快就见云素馨走过来,屈膝见礼,道:“殿下,明日参加千秋宴的女眷名单已经整理完毕,请殿下过目。”
赵恒便停了步子,从她手中拿过单子扫了一眼,抬眉问道:“怎么有这么多人?”
沐桑桑拿过来扫了一眼,明日要来的人的确很多,去岁她在宫中办及笄礼,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女眷差不多都到了,然而加起来也并未过百,今年这张单子,足足有一两百人。
她带着一丝疑惑细细又看了一回,弯弯的眉便蹙了起来。大多数人家都带了自家或近支中适龄未嫁的女儿,这只怕不是为了给她祝寿,而是想来宫中打一转,在皇帝面前露个面。
看起来那些传言并不是空xue来风,许多人都盯着赵恒,盯着他那至今还空着大半的后宫呢。
沐桑桑拿着单子瞟了眼赵恒,似笑非笑地没有说话。
赵恒不由地重又在她身边坐下,凑近了看她手里的单子,很快便也看出了关节,脸色便沉了下去,向云素馨说道:“把那些没有诰命的人都去掉,皇后病着,没Jing神见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