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画面争先恐后浮现出来---
一起在马车上度过的日日夜夜,
他对着我宠溺的,信任的,毫无保留的笑容,
他教我吹的玉笛上残留的温润的津ye似乎仍在唇上可感,
他炙热的带着浓浓情欲的目光?????
那个时候,我还傻傻告诉自己,从此不再惦念以前,珍惜有他的现在。
只是如今这些回忆,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对着一个我从未得到、从未珍惜过我的人。
彧魅的话仿佛仍在耳边回响,一起学医的日子,朝暮相对,情愫渐生,他“前面”跟“后面”的第一次都归彧魅所有。。当初是为救杨夜洛性命才失散。。多么伟大的情人。多么无怨无悔的付出!
我又算什么呢?一个被他们共同研制的“樱花烙”控制住的傀儡罢了。
我一把抽出幻诗舞得密不透风,想借此停止汹涌而出的记忆和心头凌迟的剧痛。。
幻诗的刀刃削割得我遍体鳞伤,可我已经全部神经末梢坏死毫无知觉。
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舞动了幻诗一下,让它如蚕蛹般紧紧包裹住我的身体,昏迷前一刻,我隐约看到发丝变成了噬血妖冶的红。
回到海族
“王,您终于醒了!海神欧拉特保佑!”
艰难地睁开眼,转动半天之后眼睛终于聚焦,看到了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我努力动动干涩的喉头,问:“这是哪里?”
“王,您先好好保养身体。您受了重伤,需要时间静养,具体的情况容臣日后向您禀明。”
根据初步判断得出安全的信息之后,我又沉沉睡去。
《凌海史》载:公元一年十月一日,海族宣布自黎国独立,国号凌海,郁娓殇登基成为凌海国首任国君,号海赐。
我登基后首先除去了一心希望我做傀儡国君的右派,之后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改变了历法,以方便计时;广建学堂,大力推行爱国教育,使“天下之兴亡,匹夫有责”的观念深入人心;在民间散播“海神临世,独立自强”的舆论。
我深信,信仰和舆论能在民众中创造出奇迹。
我在国事上大展鸿图,全力发展本国经济,鼓励技术发明,传播先进文化,让凌海国的海族在原有的发达基础上更加强大起来,我本无意如此大规模地改变这个世界,没想到命运却执意如此安排,那么,我将接受挑战!
“王,黎国帝君卧病在床,皇位之争日趋激烈。”化名为了痕的夜刃行了一礼,“西南羿族有动乱之兆。”
“和平演变。”我下了命令。任何战争不管正义抑或邪恶都会使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早就利用原有势力逐步控制了有对黎国存有不臣之心的羿族的命脉,将粮草武器一步步利用离彦阁和司尘教控制了起来,将战争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手中。
“了轩。”我沉声道,“准备登基吧。”
化名为了轩的杨月浅行了一礼,退下了。
当年之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想起,走火入魔却奇迹般的因为海族郁氏一脉成年时的脱胎换骨而堪堪逃过一劫之后“樱花烙”即解,一直隐身于后的夜刃这才出来,将我送与海族长老救治,杨月浅后来一直追随我,我规劝无果后默许了他的行为,并且给他化名了轩,准备化干戈为玉帛,不与黎国起事。只要四海升平,是否取下囊中之物对我已经不再重要。我也不想费那个心思。
杨英御的母妃实际上是我海族之人,这件事情极少为外人所知,不然黎国纵不会将他列入太子人选中而不顾忌一朝大权旁落。
他的最大的政治对手是杨夜洛,我相信杨夜洛可以知道这一点,并且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最好地利用这一点将杨英御的势力彻底颠覆,再加上杨英御传信来道自己无意政治---我知道他一定程度上是为了让我不为难,但是却不能表示什么,只能等一切结束以后再找机会补偿他了。不过我可没忘他一次一次戏弄我之事,想起来甚至有些牙痒。
现在的我,一直在努力寻找可以让自己的心不持续漠然下去的东西,我害怕有一天再也找不到可以让自己在乎的东西。虽然我也许不了解我自己那么通透,但是我知道,那会是可怕的日子,甚至也许我会由此而厌世。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知道,凌海也不是非我不可,谁都不是非我不可的。
只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杨英御或许也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坚持与我通信,开些无伤大雅却总是让我甚至都无言表示气愤的玩笑。
人不可貌相,第一次见面只道他很冷,慢慢相处下来却渐渐发现他的一些微小的性格情绪。。
会有点无赖,我甚至惊讶地发现他身上甚至有我前世的痞里痞气,有时甜腻的话又带了点撒娇耍赖的味道。。我无比贪恋他身上自己前世的影子,在信件来迟时一度发现自己以焦急的心态等待那只字寥语,那几句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