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凛锋便进了宫。
肖君宴知道帮不上他什么忙,也乖乖地呆在庄里不出去,免得他担心。
不过半个月之后他实在呆不住了,这半个月肖凛锋忙得没时间陪他,除了偶尔两人吃顿晚饭,肖凛锋忍不住偷个嘴,都没时间好好温存,大半时间肖凛锋都宿在宫里,肖家庄最近也没什么事儿,肖君宴闲得长草。
以前他和玉书住在乡下,他每天翻翻书,养养花儿也不觉得日子难过,可自从和肖凛锋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一个人的寂寞,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吧,不在身边的时候会想念,在身边的时候会觉得安心。
这日,庄里来了一个人,而且还是肖君宴认识的。
楚奕受了蓝迟远之托来肖家庄送请柬,没想到肖凛锋竟然不在,原本他还想瞧瞧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好友这般看好,让月妍妹子只一面之缘便如此念念不忘。
他站在厅中,忽然瞥见墙上那幅字画的印章,竟然是肖凛锋,那么想来这幅锦绣山河图定是出自他之手,画虽是好画,不过比起他来还是稍逊
一筹,至于那字却是极好的,刚劲有力不说,还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外界传言肖凛锋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对人对事冷漠无情,看来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咳咳。。。“肖君宴听到玉书来报有人拜访肖凛锋,立刻提步去了前厅,见那人背对着他,正在看墙上的画儿,只能先出声道,“不知这位公子
如何称呼,家兄近日常不在家,公子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楚奕转身,愣了一瞬,而后惊呼道:“是你!”
肖君宴疑惑地眨了眨眼,认识的?他细细地瞅了楚奕两眼,好像确实有点儿眼熟,想了想,一拍脑门儿道:“哎呀原来是大财主大驾光临啊。”
楚奕抽了抽嘴角,显然对那次的事郁闷至极,迟远还常为这个取笑他,太讨厌了!
“是啊,真是巧呢,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这就是缘分呐!没想到公子竟然是肖家庄的二公子,在下楚奕,不知二公子可否告知芳名?”他挑了挑嘴角,又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
肖君宴没有回答,悠悠道:“楚公子若是没事就可以走了,在下不送。”
“难道这就是你们肖家庄的待客之道,本公子来了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没有喝到就让我走?”楚奕笑着道。
“这确实是下人失礼了,在下马上吩咐她们上茶。”肖君宴说着,朝玉书使了个眼色。玉书会意,转身出了厅。
不一会儿,婢女恭恭敬敬地奉了茶,又自动请罪道:“公子真是抱歉,奴婢今日刚进府,不懂规矩,若是怠慢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
好嘛,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找茬的乐趣,楚奕扯了扯嘴角,道:“不碍事,姑娘严重了。”
“既然客人不怪罪,你就赶紧下去吧!”肖君宴道,“这次念你初犯,我不追究,若有下次,就自请出府吧。”
“是,奴婢告退。”
楚奕抿了抿嘴,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呢就一口喷了出来,天哪,打出生以来他还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
肖君宴忍着笑,心里可乐了,脸上却是皱着眉,惋惜地看着楚奕吐出来的那一杯茶,故作惊讶道:“楚公子怎么了?莫不是我肖家庄的茶入不了您的口么?啧啧啧,这可是一百两银子一两的碧螺春呐,多可惜啊!”
玉书走近前厅,在肖君宴身后站定,对楚奕报以同情的一眼,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呢,公子正愁没有乐子,这人好巧不巧地送上门儿来。。。哎,造孽啊!
这是碧螺春?!楚奕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抬头瞪着肖君宴,咬牙切齿道:“本公子今日终于见识到了肖家庄的待客之道,普天之下绝无仅有!”
“多谢楚公子夸奖了,下回楚公子来,我会命人准备‘更好’的茶招待楚公子的!”肖君宴笑得不怀好意,将‘更好’二字咬得极重!
楚奕心知今日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谁叫他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呢?!
“在下今日只是顺道来送请柬的,不会再有下次了,肖公子不用费心了!”楚奕冷了脸,将大红色的请柬放在桌上,起身离去,没走几步像是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又道,“转告肖凛锋,蓝庄主说了这次他若是再不来,他就要上门来请了!”
说罢,大步离去。
肖君宴心情甚好,哼着小曲儿打开请柬,只一眼他的脸就黑了,御剑山庄大小姐的生辰与他肖家庄有什么干系?!还有这请柬恐怕是那什么大小姐亲自写的吧,看看这言辞,怎么看都是粉色泡泡,再看末尾那两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简直就是告白了!哼,他倒是要看看这御剑山庄大小姐是何许人也,竟然敢觊觎他的人!
晚上,肖凛锋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人来报,王冲死了,于是他又行色冲冲地去了王府。
肖君宴见他来了又走,想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问了管家才知道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