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笑够了,肖君宴才惊觉周围有些冷清,抬眼一看发现原来是进了人烟稀少的小巷子,正想着往回走,不知怎的脑袋忽然一阵晕眩,四肢无力,接着身体一轻便不省人事了。
肖君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定了定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都是墙壁,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烛台没有任何东西,光线有些暗,这里是哪里?又是谁带他来的这里?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对了,凌瑞呢?
正想着,忽然听见石门缓缓挪动的声响,他脑袋一转,极力平静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闭上眼睛装晕。
脚步声渐进,那人走到床前,细细地看了一眼肖君宴,低低笑道:“醒了就起来吧,正好咱们叔侄俩好好谈谈。”
叔侄?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叔叔?肖君宴不知道他是试探还是确定他已经醒了,当下也不敢有任何举动,依旧循着呼吸闭着眼。
“迷香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你还要装到何时?”那人又道。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肖君宴索性也不装了,颤动着睫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Yin冷俊美的面孔,年纪大约三十出头,他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肖廷泽觉得肖君宴睁开眼的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哥哥,虽然肖君宴的相貌承了他母亲,可依稀还是能看到哥哥的影子,特别是那一双眼,和哥哥一样明亮,明亮得他想挖出来祭到哥哥坟前。
“你到底是谁?”肖君宴冷冷的问,他不喜欢这个人的目光,被他这么看着心底直窜起一股凉意,冷得他想打哆嗦。
“君宴不记得我了?”肖廷泽笑了起来,咧着嘴道,“也是呢,被哥哥赶出家门时君宴才三岁,自然是不记得了。”
“你。。。”肖君宴疑惑地望着他。
“呵呵,我是你的小叔,肖亭泽,君宴可莫要再忘了哦。”肖廷泽笑着说。
肖君宴冷着脸,寒声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叔叔,再说其实你是谁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凌瑞呢?”
肖廷泽静静地看着他的眼,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扭曲。
“君宴既然说无关,那就无关吧,叔叔请你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君宴应该知道肖凛锋他不是肖家人,既然不是肖家人,那他就没资格做肖家庄的庄主,君宴你说是吗?”
“你什么意思?”肖君宴皱眉。
“什么意思?”肖廷泽冷哼,道,“若是你做肖家庄的主人,兴许我勉强还能接受,只他肖凛锋绝对不可能!”
肖君宴冷笑,道:“他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身为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肖家人?”虽然他不知道肖亭泽为什么被逐,他也不想知道,但是肖
凛锋有没有资格做肖家庄的庄主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肖家庄这些年是在他手上发展起来的,这人凭什么说他没资格?!
被说到痛处,肖廷泽也冷了脸,盯着他的眼睛,寒声道:“你就这么容不得我诋毁他?看来他在你心里很重要。既然如此,咱们的合作便是不可能了,那我只能委屈你暂时呆在这儿了!”
说罢,转身除了石门。
肖君宴轻舒了口气,想试着起身,无奈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在糟糕的是他饿了,而且很饿。饿肚子的感觉自然是不好受的,这让他想起了前
世的那次绑架,也是在黑暗的屋子里,不知道他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肖廷泽没有找人虐打他。脑子里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又不断催眠自己,
赶紧睡吧,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之后他就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君宴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他染了风寒,还有点儿发烧,脑袋昏沉沉的,喉咙痛得难受,而他空荡荡的胃也在向他抗议,他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半昏半醒之间,他想到了肖凛锋,那个人现在是不是急着找他呢?还是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弟弟放在心上?他还没有告诉他他喜欢他。。。
“君宴,快醒醒,别睡,我们回家了。”
朦胧之间肖君宴听到了肖凛锋的声音,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有点儿分不清眼前的是幻觉还是真实,之后彻底昏了过去。
“君宴,君宴。。。”
肖凛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少年,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天知道当影卫重伤来报他被人绑架时自己是多么愤怒和震惊,只是这些都抵不过心中对
他的那份担忧,还好他终于找到他了,可是当他推开石门的那一霎那,才发现自己庆幸地太早,那个以往活蹦乱跳的少年浑身发烫,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慌。
“小七,找个人通知皇上,让他来这里接人,还有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格杀勿论!”肖凛锋寒着一张脸,那声音仿佛是从冰川中传来,
让人听了冷得掉渣子。
他原本想放肖廷泽一条生路,毕竟那是爹爹唯一的弟弟,所以那些针对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