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守门的来报沈良求见,肖君宴这才想起来七天的时限已到,可这些天他忙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跟肖凛锋说这件事,想了想还
是让门卫引沈良去了书房直接找肖凛锋谈。
刚想着今日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了,等下带着玉书出门去转转,就见齐泰急急忙忙地进来了。
“二公子,刚刚烟雨楼的管事儿来传话了,这都好几天了,可烟雨楼的生意还是不见好转,这再过一个月便是花魁大赛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
怕今年的花魁大赛烟雨楼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了,二公子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肖君宴郁闷,非常郁闷,为什么连选花魁这种事都要来找他。算了,反正他这辈子加上辈子还没见过青楼,不如就去看看?
这时,玉书让人搬进来几个大箱子,又把收拾出来的两个大箱子让他们搬了出去。
“玉书,这是做什么?”肖君宴见他们搬进搬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由问了一句。
“公子,这些都是庄主让人给您做的新衣裳,您以前的那些衣裳往后估计都穿不上了,这不,庄主索性让人都给换了。”玉书回道。
肖君宴愣了愣,他这个身体最近确实长高了一些,可若是玉书不说他还没想到这茬儿,他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肖凛锋越来越有大哥的样子了,
难不成还真心把他当成了弟弟?
玉书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从里面挑了一件白色的衣裳,拿给肖君宴道:“公子,您不如试试吧,刚刚小的都看过了,公子您穿这件一定好看。”
肖君宴瞧了瞧那衣裳,面料和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好,领口上的金线很耀眼,袖口和下摆绣着盛放的兰花,清新雅致,他一看这衣服就很喜欢。
等换好了衣服从屏风后出来,玉书直夸好看,连齐伯都忍不住赞叹,说这衣服很衬肖君宴。
肖君宴也觉得挺好,这衣服是收腰修身的,穿上这衣服感觉挺拔不少,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这张过于秀气的脸了。
“齐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等晚上我会去烟雨楼看看情况,你下去吧。”
“二公子,这。。。您一个人去,这不太好吧。。。”齐泰踟蹰道。
“无妨,不是还有玉书吗?没事儿的,再说若是我不亲自去看看情况,怎么能想办法让烟雨楼的生意好起来呢。”肖君宴笑了笑道。
齐泰想了想,见肖君宴已经决定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华灯初放,月上柳梢。
肖君宴和玉书前脚刚出门,肖凛锋就来找他,问了齐伯才知道他竟然带着玉书去了烟雨楼,神色一顿也出了门。
“公子,听说烟雨楼的晚晴姑娘美若天仙,音色双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玉书记得有一次听府里的下人赞叹过晚晴姑娘的容貌和琴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他们要去烟雨楼,怎么也得见见这位是否真如传闻中
的那么名副其实。
“怎么,想姑娘了?也对,你都十六了,是该想姑娘了,也罢,今日公子就让你开开荤。”肖君宴笑着调侃道。
玉书翻着白眼儿,道:“公子您想多了,小的只是好奇而已,再说这青楼的姑娘能有几个是清白之身,这晚晴姑娘如今虽然还是个卖艺不卖身
的清倌,可身在青楼,总会有身不由己的一天。”
“怎么,你还看不起青楼女子了?”肖君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这寻常人家的姑娘有谁愿意投身青楼,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谁也不愿
意,再说了青楼女子怎么了,她们又没偷没抢的,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有错吗?”
古代的女子不比现代女性独立自主,又生在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受到各种lun理教条的约束,若是没有亲人照顾想要自己养活自己除了出卖自
己的身体还能有什么办法。
玉书被自家公子说的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驳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反击的话语,只得闷不吭声地低头走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肖君宴说的话,虽
然道理上是这么说,可世人却不这么想啊,总归青楼女子在外说来名声不好听。
烟雨楼的地段儿说起来是极好的,这也是这么些年来烟雨楼在罗城生意兴旺的一个原因。肖君宴本来以为既然这些天楼里生意萧条,那今日应
该不会有什么客人,可是和玉书进去之后才发现似乎很热闹,并没有管事儿说的生意惨淡一说。
本来还在疑惑,听身旁之人说今日是晚晴姑娘竞拍初夜的日子才恍然,怪不得这么多人呢,看来那管事儿的也是想扭转如今萧条的局面不得不
出此下策。
一炷香之后嬷嬷请出了晚晴姑娘。那女子婀娜多姿地走上台来,一身白色纱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媚人的身段,面上虽然带着面纱,却仍能看出
那面容确实是顶好的,特别是那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欲语还休,好不动人,而眉宇间那份化不开的哀愁更是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