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上回,南柔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与一群爷们共事,寂寞在所难免,所幸现在有个香香姑娘来了,成天围着她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叫得亲热。
那种温情的感觉瞬间就溢满心头,南柔已将香香当成了自己的姐妹来对待,她却不知自己是有点爱屋及乌,因为喜欢夜小楼,所以与之相关的事或人都成为她接纳的范围。
夜小楼握住走上前与自己并肩的男人的手,掌心相贴,干燥温暖的感觉从自己微凉的手心传入四肢百骇。
两情相悦而带来的充实感令他几乎要微笑起来了,这种美好且深刻的感觉,夜小楼相信自己至死都不会忘记。
只是他想多体会的美好感觉总是很短暂,总有不相干的人见不得别人开心,夜小楼不过刚执了冷笑痴的手准备离去,便有一群人簇拥着进了他们这临时院子,而夜小楼再次听到使他皱眉的噪音。
“大哥,快看,就是这个野丫头带走了丁香,还把她打晕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大哥,你一定帮我把丁香从贱人手里抢回来……丁香,丁香,我是小姐啊!你快回答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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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蓦地颤抖着减小再至无声,穿粉色衫子的女子被两记如刀样的冷光盯得全身打颤,停下叫骂便缩回她称作大哥的蓝衣男子身后,却又倔强地露出脸表现有理的模样,只是苍白的娇颜出卖了她害怕的心情。
“莲妹退后,不得无礼…”
站于侍卫中间的年轻男子斥退出言不逊的妹妹,随后向前两步离开侍卫们的护卫圈,拱手虚虚一礼,正欲自报家门,视线便对上了夜小楼。
只见夜小楼长身立于一面具人身侧,在亮如白昼的火把照射下,不但气质出众,面容更是俊美非凡,一身隐透金影的月白衣袍覆身,从容淡漠。
虽是奇怪的短发,但…天下竟有这样如月般冷清迷人、又如仙人般风姿无双的人,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直到感觉许多不友善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年轻男子方才臊红了双颊回过神,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丢人现眼,一边仍折服于夜小楼惊世的神韵,以至于忘了礼数,醒神后才匆忙一揖到地自报了家门。
“在下祁家君阳,舍妹少不更事,带着家丁莽撞而入,多有得罪,君阳替妹妹道个不是,还请公子先莫恼,非请便入,实有不得已的原由……”
“滚……”
夜小楼几乎才皱眉,不耐的神情方出现在俊脸上,冷笑痴便扔出了冻得起冰碴儿的逐客令,随后牵了他转身向刚离开的小几边走回,袖袍微摆,一股暗流朝着祁君阳而去。
“啊!”(请支持连城耽美,草沾轻尘原作)
几声惊呼,兵器落地发现哐当的声音,夜小楼在蒲团上坐定后才看清,祁君阳毫发无伤地又退回到了侍卫圈里。
而前面几个侍卫却被冷的掌风扫到,先前还拿着出鞘的刀剑指着他们,此时已在地面横着不能动弹。
夜小楼提起小铜壶往茶盏里添茶,一顶纱帽再次罩上了他的头,他将身子往旁边靠了一点,方便身旁的男人替他系好绳结,浅饮一口热茶后,将手中的茶盏递于冷笑痴,看似闲适,面纱下的剑眉却是皱得死紧。
又是在落马驿碰到的那对狗屁兄妹,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尤其是那个惹人厌的蛮横女子,到哪里亦能听到火鸡一样的吵闹声,她真当这是自家院子,还是认为自己是金枝玉叶而没人敢碰。
“阁下,我等虽善自闯入贵处,却是以礼诚待,只因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善闯贵处,阁下何故出手便是杀招,这实在有违江湖规矩……”
祁君阳脸上的表情真可谓是色彩缤纷,红白交错不定,瞧着横于地面的家丁,暂时收回了从方才起就粘在夜小楼身上的视线。
“大哥,跟他们废话作什么,我们只管带丁香回去,谁敢对我们祁家……”
粉衫女子不耐自家兄长的文诌诌,急不可待地冲口而出,骄横的神情刁蛮的性情,边说着还边想从兄长身后挤出来,欲直接伸手去抓离她不远的丫头。
一记鞭影破空而来,吓得她话未说完便赶紧缩手,再次躲回兄长身后,只露出脑袋,对着向她挥鞭子的女子凶狠叫道:
“你这贱人好生歹毒,我拉自家的丫环,与尔何干?再不把丁香还来,休怪我们无情。”
南柔也不答话,却猛地挥鞭抽向嘴巴不干净的祁家小姐,鞭梢如灵活的手一样,绕过几个侍卫缠住了她的发辫,再使劲一拉欲将其拉过来,不想对方侍卫的功夫也不弱,手臂回转护住自家小姐的同时,亦能攻击南柔的鞭子。
南柔哼一声,收回鞭子缠在手腕上,柳眉倒竖,秀脸生怒,将靠着自己的小丫头放在薄团上躺着,站起身走到祁君阳等人面前十步处,与东南西三方一起并肩而立,神情写满厌恶地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祁公子,你和令妹,未经通传便带着家丁、亮着兵器横冲进来,礼节周到得侮辱我家小姐在先,骂人于后,这世家公子小姐自幼学习的礼数、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