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就寝的时候我有些意识,他本是来抱我的,可我拧着劲儿没有翻身,他也只能作罢的环着我睡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做的梦都十分累人,我居然梦到了现代,毕大夫成了我高中的体育老师,一脸铁青的罚我跑五千米,我虽然是咬牙切齿的,却也拖着步子不停的跑,直到跑的头昏眼花,肺要爆炸,他还是不让我停下来。
胸腔疼的厉害,我想说话却开不了口,终于是快到终点的时候,我奋力一声大喊醒了过来,伴随着一阵猛咳,带动的气管一阵生疼。
被小哥儿抱住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的一大滩鲜血。
尼玛,做梦都能给我跑的真吐血了?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这一次伴着咳出来的血,我彻底醒了。
我……吐血了?
小哥儿的手里捧着我刚咳出来的鲜血,还挺多,我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表情,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吐的更是厉害。
老天不带这么和我玩的,再严重的感冒也不应该直接上升成白血病啊!我看这架势就是完全止不住血,说不出话,这样吐下去我估计就快挂了。
“皇上。”我看毕大夫来了,真心想直接死了算了,不然我一定会跳起来骂他,没事诅咒我,还诅咒的这么灵验。
“他的症状,很熟悉。”小哥儿抱着我,声音十分冷静。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他却只是沉默的抬手为我擦了擦嘴角。
“我……怎么了?”说这句话就让我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又引发一轮咳嗽。
看来我真的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毕大夫帮我诊过脉后后退了一步,垂头对着小哥儿闷声说了一句:“皇上猜测的不错,是青缘香。”
我没听错?!青缘香?!小哥儿中的毒?怎么可能!
“早先症状和您一样,吐血不止,这是入毒尚浅,昨日我见到花公公穿着一身藏绿色的衣裳,就觉得那衣裳不妥,还斗胆请问那衣裳在哪,以便臣查看。”
这老东西,居然当着我的面给小哥儿揭底?中个毒和衣服扯哪门子的关系……
小哥儿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想说什么的,却还是压了下去,指了指衣橱的方向。
毕大夫将那盒子取了出来,把我穿过的衣服抖开小心翼翼的翻了翻,回头对着小哥儿说:“衣服没什么不妥,想必毒已经进入体内了。”
我听了他这话,不管他有没有夸大其词,我都有要晕过去的趋势,好像很严重……
小哥儿一脸凝重的说道:“这青缘香的毒性我们尚且不知,但九仪只昨天穿了,想必时间也不长,入毒可深?”
我知道小哥儿肯定是不高兴我动了那件衣服的,但他这样的关心,让我本来有些堵的心情倒是疏通了不少,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但我这次真的是玩火玩过头了,小命儿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毕大夫摇了摇头说:“皇上也应该知道,这毒是慢发的,越控制越是发的厉害,您之所以能够驾驭毒性,一是因为您自身有习武的底子,而且正值那年有西卫国进贡的上好药材吊着,方才渡了过去,花公公身子本来就偏虚,西卫国又已经两年不曾有过药材贡品,恐怕……”
“你居然说我虚……”老纸好歹是个男人,被人说虚实在是不好听……
还没等我说完,就又吐了一番。
反正说白了,我这次真的是很危险了,不会武功身体不好还没好药,这不是纯粹只能等死么?
小哥儿沉沉的叹了口气,将我抱在了怀里,闷声对着毕大夫说:“我知道了,药材我会想办法,你先退下吧。”
毕大夫走后,我稍缓和了一些抬头看着小哥儿,很想哭。
“傻,你怎么会这么傻。”他抱着我,生怕不留神我就没了一样。
我心里很难受,因为我确实太二,早知道就不穿那件衣服了,小哥儿恐怕现在连怪罪我的心思都没有,就要开始为我准备后事了。
想到后事我更是不爽,只能埋头在他胸口说:“还不是你,你要是早赐我一件同级别的衣裳,我也不会那么好奇了。”
这话听着其实挺好笑的,但我们俩却都十分的冷场。
他许久没有说话,我也闷的难受,小声的道了一句:“我就是难受,不想有不如他的地方。”
这真的是我现在的心声。
小哥儿默了很久后,不可察觉的沉了气,缓缓的说道:“九仪,在我心里,你根本就不是太监。”
“……”
“看你这样,我真的很痛,恨不得这些血都能我来替你流。”
我心疼的抬头看着他,他也便是专注的看着我,他这话我信,因为换了是我,也希望这样替他受着。
当初,他中毒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吐了这么多血么……
“昭弘,我若是真的……”
“不要说。”小哥儿脸色一变,捂住了我的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