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认为端木礼先生正直绝lun,且武功高强。除他之外,应再无人能担当此重任。”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强壮男子站起来,朝无尘大师施了礼,慢悠悠地说。
“我同意陈掌门的话。”又有一白衣男子站起来,推荐着端木礼。
夏君离望了眼端木礼,只见自家爷爷从容不迫,正襟危坐。
“我觉得论气度见识,应是无尘大师更胜一筹。因此我推荐无尘大师带领我们围剿玄杀!”有人反对着,站起来大声喊,也赢得一片赞同声。
“白衣俊朗,卓尔不群。窃以为寒殇城主青出于蓝,自然更能担得此大任。”一书生样子的人站起来,微笑道。
夏君离挑眉。他望向寒殇,却见得寒殇凝视着他。目光灼灼,深邃地像是要望穿他的灵魂。夏君离眯起眼,转过头。寒殇略微弯起嘴角,似笑非笑。
“于你,我是特别的。对么?”寒殇在夏君离耳边如是说着。夏君离的眸子瞬间紧缩。
“你还真是自大呵,寒殇城主。”夏君离的笑,似一分疑惑,三分嘲讽,六分冷漠。
“寒,或者寒殇。不是城主,忆儿你又说错了。”寒殇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微微皱眉。“我想,你的表情,我至少还能看懂一些。”
“……”夏君离抿唇,不再言语。若厌恶也是特别,寒殇的确够格。
“本人不才,但怀有一颗赤诚侠义的心!故举荐自己,望大家成全。”也有人自荐,开始无人理会,但随时间逝去,跟风的人渐渐多起来了。
大约半时辰过去,原本推荐各家才俊的大会变成自我赏析大会,却是大家始料未及。
夏君离不禁笑出声来。这便是所谓的侠义之士。呵,如是的狭隘,自私。何其讽刺!
寒殇的视线却是从未离开夏君离。他稍放松手臂,有些走神。这便是他的孩子。他想,为何人生总是如此戏剧。
夏君离望向端木礼,依旧是从容不迫。他正襟危坐,面带微笑。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似乎是有些累了,吵杂声渐弱,闹剧终究是要结尾了。无尘大师直起身来,皱纹纵横的脸上满是仁慈。他摆了摆手,场内瞬时安静。他说:“既然结论无法一致,那么便用比武定输赢,大家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场上绝大多数人均同意此想法,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百年前端木世家便是如此一举成名。百年后的今天,机会重新降临,定然,需牢牢把握在手中。
夏君离与寒殇却是微微皱起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两人对视,均从对方眼中读出疑惑。
但,哪里不对,却是又说不上来的。
夏君离垂眸,细细思考。
似乎不安的感觉从接到邀请柬开始强烈。但当时以为只是因为寒殇,现在想来,怕是不止……然而,究竟是那里不对呢?
“你知?”夏君离开口,却见寒殇皱眉摇头。大约他们之间有时总有种默契,不需言语便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看来,只得静观其便了罢……夏君离转头,继续望向场中。中间的地方正有两人比试武艺,夏君离却不再有心思欣赏这古人飞天遁地的绝技。只静静思索,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时间一点点在指尖流失。不断有人上台挑战,不断有人败兴而下,不断有人继续胜利。终于台上剩下的只有一人,他一身白衣,如同寒殇一般的出尘。他笑,面朝寒殇,眼神桀骜不逊。他将剑指向寒殇,道:“从来只听闻寒殇城主丰神俊貌,恍如天人。而今,机会不易。因而江涵甚想与城主一决高下。望城主成全。”
寒殇却是恍若未闻。他专心致志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不曾理会任何人。
良久,江涵依然得不到回应。他渐渐敛去微笑,嗤笑道:“城主莫非是看不起江某?亦或者,是怕了江某?”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众人皆望着寒殇,莫不是看好戏的神色。
“相信寒城主并非如此之人。况今日本为除魔而做准备,于情于礼,您的确应上台接受江小侠的挑战。”无尘大师出来打着圆场,寒殇皱了皱眉,终于站起身来。
他将夏君离放到椅上,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台上。
众人惊叹,好轻功!
“请。”江涵朝他鞠躬,寒殇却负手而立,冷漠如常,面无表情。江涵更觉面子挂不住,便持剑冲向寒殇。
寒殇微微一偏头,闪过。江涵笑,一剑横扫,却又被寒殇诡异的身法躲过。接二连三,两人的速度极快,半数人只见得白衣翻飞,只有少数能看地清楚他们之间过招。
夏君离抬起头来看向台上,只觉眼花缭乱。他以手揉了揉太阳xue,却在不经意见瞥见无尘大师微笑如常。
仁慈的微笑。就像佛主欲普渡众生,他的微笑甚能感化人。
瞬间夏君离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再度看向那无害的善良方丈,眼中有恍然大悟的光芒。
终于想明白不对在那里了……明lun百年古寺,是从未因江湖纷争而召开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