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帝陛下找霁月不知有何要事?”同样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眼神,原先的公孙霁月至少他的眼神中偶尔会出现自己的身影,而如今,即使他正对着你,在他那皎洁如星空的眼眸中似乎都从未出现过他的身影。没有什么打击比这个更大,更何况慕容朔生来不凡,无论至何处都是一身王者之气,傲视无双,又何曾被如此忽视过。
依旧是淡然的眼神,然那周身的气质仿佛更似飘渺,也许这一刻还在眼前,下一刻那人就会从眼前消失。有些时候,慕容朔甚至觉得,公孙霁月宛如一个局外人般,那双清亮的眼瞳淡漠地看着这世间的浮浮沉沉,仿佛周身发生所有的事都与其无关,甚至可以说是明哲保身,达到了一种近乎无情的地步。
所以在那次,在自己第一次赌上红鸢之时,当时的自己不是没有动过弃子的念头,但是对方的做事原则似乎总能打破自己的惯例,让自己尝到了未曾有过的挫败感,却正是如此,自己才更想要抓住他,狠狠的抓住,让其受到自己的摆布,却再也不想面对迷失的感觉。
“只是想到霁月进宫多日,却未曾一尽地主之谊,而为表欠意,今日又正巧是皇宫之中的十五中秋大宴,不如届时霁月也一同前来,可好?”疑问的语气,却是不要答案的话语,西秦皇帝一诺千金,又岂是这身居人下之人可以拒绝的。
“那霁月恭敬不如从命,再此先行谢过皇帝陛下了。”既然没有办法推辞,何不干脆大方的接受,况且,如此的情景本也是躲不过去的。但是我知道,慕容朔也知道,同样出席一场盛宴,皇帝亲自开口“邀请”,说明的是什么……在有意无意之中,慕容朔甚至在帮自己教训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中下人们,从这点出发,其实也算是额外的照顾了。但是即使如此,伤害就是伤害,也许时间可以抹平一切,正如自己想起前世,似乎忘了那曾经的刻骨铭心,当一
切的爱恋成为商业的附属品,当一次次被背叛离弃,有的时候甚至觉得,也许那时候死了真是一种解脱,至少如今的自己不会再为那些事而伤心,难过,而在那段岁月却是痛的心力交瘁,让人窒息一般。
慕容朔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公孙霁月垂落的衣摆,力度大的甚至可以听到衣料撕裂的声音。闻声,公孙霁月不由地向后退去,眼神之中闪过的是惊慌失措。而此时,慕容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慢慢的转过身去,留恋的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身影,无奈的笑着,唇角边的苦涩竟是无法启齿,难以言喻。
“你说这是西秦的至高点,何以见得?”公孙霁月站在西秦皇城的钟楼之上。等高绝顶的气势,所有的一切都尽收脚底,皇城,也不过如此,从如此高的高台之上看去,也不过只是沧海之一粟,悠远,飘渺的似乎没有一丝灵气,夜半十分,除了几个主要的宫殿以为,一切都归于寂静,偶尔有一两盏灯火在漆黑的夜中不停的闪烁,反射出的是自己冰冷的脸庞和对方冷厉的双眼。
东晋朝廷的新贵,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安知礼。16岁时一举高中,而后更是屡建奇功,更是在24岁那年当上了东晋江山的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如今,也不过才26岁。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我就觉得他不适合这个名字,因为他的双眼,充满了戾气,不似一个书生,尽管一身朝服的他显得恭敬无比,对着慕容朔更是极尽之才能,巧舌如簧,八面玲珑,为东晋和西秦的合作做好一切的准备,更是处处为东晋争取最大的利益,可以说是世人眼中的“贤相”,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如果是这样,如今的自己只怕无法站在这里,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许应该感激慕容朔。
作为一个帝王,他没有做错任何,然而他却对于自己一再忍让,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的一种表现,不然,如今的自己又怎么会有立场站在这里。
“西秦的钟楼,历来就是皇城的观景楼,最为关键的,不是在于它有多高,而在于站在其上的人,非富则贵,自然身价不是寻常可比……”
“哦,……是吗……”唇边的笑意宛如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却仍然算是略微赞同的笑了一下。
“如果东晋让皇子逃离西秦,不知得到的又会是什么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仿佛最近老是处于这种立场,只是无奈的感觉,自己这个异世之魂,虽说不是一无是处,但是面对诸多五国权势中央之人,却不知为何自己可以得到他们的青睐,足以和他们那么多人谈判。
“与其问东晋得到什么,不如还请安大人说说自己想要什么?”是东晋那唯一的驸马宝座,抑或是更高的那个位置。
东晋这一辈的皇帝,膝下无儿,唯独一个女儿。虽说安知礼才华绝世,但是那隐隐凌驾于皇帝之上的气势总是会引起对方的不安,虽说,这几年,安知礼一月三迁也是曾有之事,但是轮到宠信抑或是皇帝的任命,却远不如过去风光,说白点,也就是在一步步的架空他的权势。身在其位,却不让其谋其职。
想来,这也是他来西秦的目的,而合作不过是一个借口,得到西秦慕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