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玄坐月子,云苍也坐月子。
慕锦玄是迫不得已,云苍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在一个多月间,两个人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云苍却没有想慕锦玄,不是不想,是根本分身乏术。
大家一致觉得,应该和孩子多建立感情纽带,所以他这个卧床调理的人,成了那个连眼珠子还转不灵活的胳膊长小孩的奴仆。
一个月的非人折磨后,他已经能一手端着药碗自顾自的喝,一手把孩子巴掌大的衣服穿的服服帖帖。
豪气的灌下两大碗药汤,眼巴巴的看着青木,青木看看一脸讨好的云苍,微微一笑。
“午后还有一剂汤药,准时回来喝。”
“哎!”
云苍重重一点头,裹上孩子,一阵风般出了门。
“这个白痴,都不知道自己在慕锦玄身边时,多么的生气满满。”
青木看看那个迫不及待的身影,咕哝一句,转身收拾桌上云苍着急忙慌间留下的碗啊,药啊。
“师傅,我来就好。”
整天粘着青木,师傅到哪儿,自己必须到哪儿的向锦按住青木的手,柔声说。
青木淡淡的嗯了一声,任由向锦去。一阵子相处下来,这个徒弟的性子还算摸到了些,看着非常好欺负,却是个棉花般的扯不烂倔小子。鉴于他一直安静本分,青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城门前说的赶他走的话,也没提起。
“师傅,该换手了,那只该擦油了。”
向锦恭敬的伸开双手,等着青木把带着金属手的那只胳膊搭上来。青木嗯了一声,递上。
向锦麻利又轻柔的拔下,从腰间解下一个狭长匣子,拿出玉质的给青木换上。
“师傅,最近你熬药多,我在空腔内涂了一层疏通筋骨的药汁,不会毁了玉色的,你放心。”
青木闻言,凑近嗅了嗅,凭味道,的确是有此功效的药草,而且性子平稳,几乎不会产生不适感。
“恩,费心了。”
向锦恭敬的脸上闪过欣喜。
“最近,你的配药功夫Jing进,我便没什么好提点了。”
“是,我谨遵师傅教导的‘循序渐进,欲速不达’绝不丢师傅的脸。”
向锦低头,认真道。
青木转动刚换上的手,没有任何影响,向锦这个徒弟,还算贴心。不过,身为师傅,随时提点也是本分。
“我的脸终究是我的,你若心思不正,丢的是你的脸,甚至性命。”
师傅关心自己呢,这个发展势头太好了。
前些日子,师傅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呢。
内心兴奋不已的向锦,按捺住快要从脸上呼之欲出的激动,把头低的更低。
“是,徒儿谨记。”
相处这么久,在他紧锣密鼓的观察研究下,自己师傅放秉性总算是摸到了脉络。
师傅绝对不会喜欢咋咋呼呼,肯定也不会喜欢刚有些领会就自得的人的。
他好不容易才取的师傅的首肯,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虽然自己不是师傅不喜的那种性格,但也绝不是像这般沉静如水到毫无波澜。憋得是辛苦,但是值得啊。
想着囫囵心思的向锦想的有些久,青木叫了他几遍,他都没反应,青木眼神一凛,走过来,二话不说,执起他的手腕搭上了脉。
这些日子自己是受累些,但也只是敲定药单,看看医书,熬药,抓药,跑前跑后都是向锦,一定累的不轻。自己也没说过抚慰鼓励的话,向锦也是默默奉献般的毫无怨言。
刚才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低着头,动也不动,心里顿时一沉。师傅把徒弟累傻了,被旁人知道了,还不得送自己一个暴虐冷情的大帽子啊。
向锦回神,刚好是青木手指掐住他手腕时分,当下想要缩走,偷眼看到青木一脸凝重,明显暗含关切,心中又暖洋洋的,便没有动。
“恩?你的脉象激荡不已,起伏不定,很严重,去,躺着,我来仔细查看。”
向锦想了这么一圈,有些羞赧,又有点心虚,平日顺从惯了,听到青木的命令,况且Jing神还稍稍飘荡不定,当下走了几步,直挺挺躺倒云苍的床上。
青木未免疏漏,不厌其烦的从脸色看起,翻翻眼皮,捏捏骨骼,他为了感觉更准,用的是左手。
脸上一会儿被抚摸,一会儿被揉捏,向锦心口扑扑跳。脸上不由的红了。
青木已经从脸上撤走,手指移到了脖颈,依旧是又捏又摸,沉yin了一下,青木继续往下,往下就必须撩开衣服了。
已然从陌生进入师徒关系,青木也没管那么多,只是一心探查,为了不用一一掀开衣角,干脆解掉衣扣,拨开衣襟,向锦身上一凉,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哪儿不舒服?”
青木已认定自己徒弟有哪儿不舒服,所以探查的才尤为仔细,虽然对向锦他一直不咸不淡,但是总归默许人家叫自己一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