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松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正斜躺在软榻之上看书的少年。
即使未出房门,公子松也清楚的知道,这几日雁归楼最大的消息。
有个未出台的公子替自己献曲,并一曲惊人,献完曲之后,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说当时拿公子弹奏完,归楼大堂鸦雀无声,直到少年离台都没有人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少年早已不见踪影。
少年的筝音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只道“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为此少年得一“公子筝”的称号。
而这几日各家达官贵人纷纷来雁归楼点“公子筝”出台献演。
可爸爸却以公子还未正式出台拒绝,就连东明太子为这少年来过几次,每次也都闹得不欢而散。
可把雁归楼闹得如此大的动静的罪魁祸首,此时却无动于衷的坐在自己面前安静地看书。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少年了。
“怎么?爱上我了?”
屋里突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公子松的思索。
看着少年漆黑的眼里闪过戏弄的光,嘴角还带这一丝邪笑。
公子松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道:“什么?”
“呵呵……,我说‘怎么?爱上我了?’”少年好心的重复了一遍道。
哄的一下,公子松脑中炸起了惊雷,原来自己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少年再看,苍白已久的脸色瞬时染上了浓浓的红霞。
“你……你莫要胡说!”公子松立刻反驳道。
少年见到公子松过于激动的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细长的柳眉微微挑起。
“说个玩笑而已嘛!你激动什么?”
“我哪有激动!这种事怎么拿来乱开玩笑!”公子松闻言眉头不满的皱起,继续反驳道。
少年闻言不禁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暗想公子松即使身处这烟花之地,也该不了文人身上腐朽的思想。
少年不再与公子松纠缠这个话题,抬头看了看时辰,起身走到外间。
拿起暖炉上温着的药,小心的去掉药渣,倒入碗中。
做完一切后,少年又从袖里拿出一个小巧Jing致药瓶,打开软塞,将里面的ye体全部倒入了碗中的药里。
看着ye体快速的与药ye相溶,漆黑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端起药碗,少年走向公子松。
公子松见少年端着漆黑的药来到自己床边,看着这已经喝了快一个月的苦药,不禁皱紧了眉头说道:“这药都快喝了一个月了,我的病早就好,怎么还喝呢?”
少年笑了笑,用着哄着闹脾气的小孩的声音,温柔的说道:“放心,你很快就不用喝了。”
闻言公子松觉得有些怪异,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笑得温柔的脸,又瞬时打了个冷颤。
“我不是孩子,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说完,公子松抢过少年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喝光了。
喝完后,抬手将药碗还给少年,然后抬头看着少年一脸嫌弃的说道:“你笑的可真恶心,一脸的不怀好意!”
少年闻言愣了一下,不禁收起了笑容。
“怎么了?”公子松不解的看着少年问道。
少年怎么还拿着药碗站在自己床前,还一直看着自己,好像在等着什么。
突然,从腹中传来一阵绞痛,一阵不祥的预感从心里狂涌上来。
“你做了什么?”公子松扑向少年,却因疼痛摔倒在地上。
“你该死了。”少年一脸淡漠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青年,说了一个肯定句。
公子松因疼痛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眼狠狠盯着少年。
为什么?
心里在狂喊。
不应该轻信他人。
不应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一口鲜血从青年嘴里喷出,青年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许久,少年看着躺在地上不动了的青年,把碗随手扔在了地上,走向了门外。
少年边走边疑惑的喃喃自语着。
“恶心?我笑的真那么明显的不怀好意吗?”
第二日,雁归楼传来一个天大的消息,公子松死了。
公子菊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双眼瞬间失去了光彩。
“不……不会的……不会的……”
-----------------------------------------------------------------------------------------------------------------------------------------------------------
东明太子府。
“什么?你再说一遍?”东明太子一脸怒气的问道。
跪着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