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出来的时候,便发现夜清澜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板指,双眼无焦距的盯着某一点,明显在走神。绝情脚步一顿,然后才继续迈开步子。
“怎么了?没事吧?”绝情打断夜清澜的出神。
夜清澜一震,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将板指放入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绝情不着痕迹的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绝情似乎在哪里见过那枚板指。
“南宫翔怎么样?”夜清澜问道。
绝情走近,也坐了下来,“不太好,还没有醒过来。伤的地方……很危险。”
“哦。”夜清澜语气平淡,像是那个问题只是随便问问,不在乎答案是什么。“那……孩子呢?”
绝情转头看向夜清澜,发现他撑着下巴,一手轻轻敲打着石桌。虽然还是平淡异常,但绝情还是听出了其中蕴藏的关心。这让绝情有些意外。没有回答夜清澜的话,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玄紫,他喜欢这个名字,叫小紫吧。紫儿也行,不过每次这么叫他,他的表情就会有很微妙的扭曲。殷红叫的话似乎不会这样。”
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夜清澜抬眼看绝情,最后点点头:“玄紫,好名字。”
被人说是好名字的玄紫,此时正在屋内查看着南宫翔的伤口。
“伤口恢复得很好啊,怎么就是醒不过来?”玄紫帮南宫翔拉好衣襟,皱着眉不解。
“我不知道。”云瑶疲惫的说道。“我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中毒,没有中蛊,身上了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也试过很多方法,就是让他醒过来。”
玄紫自己算是个半路出家的大夫,和学了几十年医术的云瑶想必,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很多时候玄紫治疗都是靠投机取巧,云瑶则是靠实打实的基础。如今连云瑶都看不出原因,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叹口气,玄紫找位置坐下来,托着下巴愁眉不展。殷红为他倒了杯茶,安慰道:“别急,这种时候急也没用,现在南宫家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是算是最好的事了。静下心来,没准就会发现之前没发现的事情。”
虽然玄紫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殷红的安慰对于玄紫来说很有效。玄紫原本急躁的心平静了下来,脸有些红,连忙拿起水杯喝水,想要遮住脸上的表情,但是泛红的耳尖泄露了主人心情。
虽然很不适宜,但云瑶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一下害羞的玄紫:“你确定你现在平静下来了?而不是越来越激动?”
“噗…咳咳咳…”玄紫被水给呛到了,捂着嘴猛咳,不知道是因为云瑶的话还是被水呛,玄紫的脸更加的红润了,白里透红,再加上因为咳嗽而微微shi润的双眼,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楚楚可怜。看得殷红暗自动了动喉结,有些艰难的移开了目光。看到玄紫还是咳得很惨,又把头转过来,倒了杯水递给他,顺手拍拍玄紫的背顺气,但拍着拍着,思绪又飞到不纯洁的地方去了,顺气的动作变为抚摸……
果真是憋太久,欲求不满了吗?!殷红在心里想着。
后背的手动作渐渐暧昧,玄紫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有些小尴尬,又不好意思甩开殷红的手,那样做的话只怕会更惹人遐想了。只好试着转移话题:“那什么,别闹了,还有别人在这看着呢。”可惜这话怎么听怎么想是在撒娇,威力大打折扣。这惹得云瑶又开始咯咯咯的笑起来。
玄紫无奈,不过看到云瑶终于展开了笑脸,想着算了,就当自己牺牲一下缓解师父的压力好了。又喝了口水,突然余光瞟见窗口旁有人立在哪里,一惊,然后想起,自己之前也有说过,这屋子还有别人,那别人就是南宫律,不过这老兄太沉默了,又是一身黑衣,在光线不太好的屋内,真的很容易把他给忽略了。这会突然看见他,又想到之前的闹剧,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玄紫暗咳一声,问南宫律:“那什么,爷爷受伤的时候有谁在场?”
听到玄紫的话,南宫律终于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事实上窗户也没有打开,只不过是盯着窗户出神罢了,看向玄紫,面无表情,就像是机器反应需要时间一样,南宫律停顿了好久,似乎把玄紫的问题分析完后,才慢慢的摇摇头。
摇头?玄紫不满他的回答:“是指没有还是不知道?”
南宫律又停顿一会,才语调平平的说道:“不知道。”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应该没有。”
对于南宫律模棱两可的回答,玄紫真的想拍死他,说还不如不说呢。奈何和这家伙不熟,无法将想法付诸行动。
不再去问南宫律,玄紫转而问云瑶:“师父你有调查过吗?”
云瑶摇头,道:“我一来就陪在爹的身边,调查的事离歌说他会负责。”说到这,云瑶奇怪的扭头,“嗯?离歌呢?原本不是在这里的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玄紫黑线,突然觉得离歌真的很悲催,追求云瑶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气色,却还是不小心被遗忘……
“刚出去,好像是要拿些吃的给你。”玄紫解释离歌的去想。云瑶这才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