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该死!!都该死!!”棠辕喆怒火熊熊,如果现在罪魁祸首在他面前的话,那个人肯定会被碎尸万段的。
刘磊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殿中的大臣们大气儿都不敢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岳州水患还没有解决,但是,琼州却出现了叛乱!
叛乱的首领叫钟厚,他的曾祖父钟明曾经在神元皇帝微服出巡遇难的时候救过神元皇帝,有救命之恩,神元皇帝赐封钟明厚恩伯,虽然爵位不可世袭,但是,钟家还是由一普通的商户一飞冲天了,在琼州慢慢的发展起来,历经三代,钟家在当地已然是名门望族。
但是,到了钟厚这一代,钟家却是出了变故,钟厚的父亲与宁远侯的世子爷看上了同一个女子!
要知道,宁远侯李家可是实实在在的世家豪族,根基深厚,钟家那种暴发户是根本无法与宁远侯李家相提并论的。
偏偏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这不,钟望得罪了宁远侯世子爷,钟家处处遭到打击,家业开始凋零,后来,钟望又染上了赌瘾,可想而知,钟家能够撑多久?
所以,到了钟厚这一代,只来得及享受了几年的荣华富贵,便落入了地狱。
那个钟厚到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爱读书,专爱武艺,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家闯荡江湖,二十岁的时候就凭借着出色的武艺扬名,在江湖中颇有些名气,但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钟厚的一切却是个迷,那十年的时间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十年后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琼州扬起了反旗!
那个钟厚其他本事,刘磊还不清楚,但是,至少在蛊惑民心上面倒是很有几把刷子,借着岳州水患和刘磊两人相爱的事儿,到处宣扬皇帝德行有亏,刘磊祸国殃民,导致上天震怒,故而降下大难。
“别说,这些说辞听起来还有点熟悉,前些日子,王澜不是还在‘劝诫’本王和陛下,希望陛下下罪己诏吗?如今,这说法倒是宣扬的人尽皆知,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啊?”刘磊唇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但是,眼眸中却是一片冰寒,“李云,去将王澜请到刑部走一趟吧。”
李云乃是刑部侍郎,听到刘磊的话,立刻出列,“下官领命!”
对于刘磊的安排,棠辕喆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他也是有这般的想法,毕竟,那个王澜的表现与如今所发生的事儿关联起来,着实是有些令人怀疑。
“着荆湖南路指挥使王勉率军前往琼州镇压叛军,着荆湖南路副指挥使莫勒协助岳州治理水患,着景湖水师赵立,清剿景湖水寇,杀无赦!”棠辕喆在收到情报之后便和刘磊商讨过应对策略了,虽然这情报确实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别忘了刘磊当初可是做了不少的安排,一个叛乱也想动摇国本?那让刘磊十年的心血置于何处?
“着神武门宋展,严密监督此期间江湖势力动向,凡有协助叛军者,以叛国罪论处,杀无赦!”
神武门是朝廷一个比较特殊的部门,主要职责就是控制江湖平衡,是朝廷管控江湖的一把刀。
那个钟厚曾经是一个江湖人士,现在造反的手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江湖中的混混子,这种情况,自然需要神武门出面清理。
“哼,岳州的百姓们遭逢大难,本王和陛下忧心不已,日夜思索为岳州百姓们重建家园,全国动员为岳州百姓们送去支援,哪怕是一针一线都蕴含着一份爱国之情,一份同胞之谊!看看那些乱臣贼子!国难之时不思以身报国,同胞遭难之时,不思伸以援手,何其难堪!!”刘磊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啪啪响,他此时的心情也是极为不佳,“什么替天行道!什么靖难!都是些屁话!老子怎么没看到他们拿出一滴水一粒米为我岳州百姓送去?!咳咳咳……”
“泽泰!”看到刘磊怒气攻心,咳嗽不止,棠辕喆吓到了,跑到了他的身边为他顺气,“泽泰,深呼吸,别太生气了,缓缓气儿。”
刘磊的身体本来就伤了底子,平时调理的好看不出什么,但是,情绪着实是不宜过于激烈,尤其是怒气攻心,那可不是说笑的。
“请王爷息怒!”大臣们也都吓着了。
好不容易缓过了这口气,刘磊的Jing神劲儿却是没有之前那么足了,拍了拍棠辕喆的手示意他安心,看着那些大臣,叹了口气,“本王前些年所做之事虽然出发点有些自私,守护这个天下只是为了我所爱之人,没有那么大义凛然,但是,诸位凭着良心说,本王对不起天下百姓吗?”
“王爷问心无愧!!”作为刘磊的忠实粉丝的兵部侍郎罗全立刻表忠心。
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至少没有说出口,因为事实是明摆着的,刘磊功勋卓著,没几个人能够与他相比。
不过,刘磊说那话倒也并不是为了得到回应,“呵,想要借本王之名来谋夺天下,也不拿把镜子来照照自己是啥样!就凭本王血战沙场十年,用命来守护了我兴和国十年太平,就没人有资格来指责本王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