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麒惊的身子一颤,想到刚才他的手摸着自己便觉得一阵恶心,只是碍于他刚刚救了自己便也只好笑道:“你无论是男是女,都绝对是是这京都的第一美人,我绝不是骗你。“
只见锦儿身子往前一挪整个人躺到了吴仁麒的怀里,“真的?公子可不许骗我?“
“真的……那个我肩膀疼?“他估计歪着脸说道。
锦儿一抬头笑着道:“我怎么记得你伤的是脚啊?”
“是啊……我也记得我伤的是脚。所以我决定改天再来看你!“说着他便从怀里将之前抢来的银两悉数交到锦儿的手里。
锦儿眉头一皱,厉声道:“公子这是何意,难道你也当锦儿是货物不成。“他双眼间冒着阵阵刺骨的寒光。
吴仁麒心道:“本以为可以银货两讫,骗骗他就算了,一个男人和他牵扯多了总归不好,可是这么看来……“吴仁麒下意识的握紧锦儿的手,心中虽是厌恶,可是面上却笑道:”这钱你留好了,等我多弄些钱就将你从这赎出去,好好照顾你。“
这话从吴仁麒的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想吐。如今他只想尽早离开这地方,
“你当真要带我离开这儿?“锦儿低声问道,他眼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便淹没了吴仁麒,一双原本多情的眼睛里却透露着些许可怜。
吴仁麒被问的有些心虚,便支支吾吾的答道:“对啊……这种地方我怎能让你留在这儿呢?我们要一生一世双宿双栖才好。”吴仁麒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大喊天哪……这不是在骗人吗?而且越来越离谱。
吴仁麒赶忙起身,他不能让自己在胡言乱语下去,“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小二……记得回来看我。”
锦儿看着他离去的身形,嘴角却莫名的勾起一丝笑颜,他一瘸一拐的模样,像是折了翅膀的鹰,虽然外表不知轻重可是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信赖感。
他目光深邃,依窗而坐,一只手便轻轻的解开了女子的装扮,任凭风吹发动清冷的面容却不带一丝温情,棱角分明俊美的容颜,映着月夜便是宛如仙人般的清高绝厉,他冷的让人心动,让人舍不得去靠近,生怕一丝温情玷污了这份冷艳。
“五爷,已经安排人跟了去了。“瘦高男子推开房门轻声道。
“是萧寒跟了去的?“他冷冷的说道。
“是!“梁言低声回道。”只是属下不明……“
“他刚刚摸了我……“
只是这一句话便吓的梁言扑通跪倒在地,“属下立刻带去去取了这污秽之人的狗头。“
他突然一笑,“可是我不想杀他怎么办?”
这五爷平日里最恨男人碰他,但凡碰了他的最后都会死于非命,或者下落不明。索性他就演出一副不堪受辱自杀的戏码,一来可以吓吓这帮所谓的达官贵人,二来这群人都是来醉红楼寻开心的,谁也不想惹的一身sao离开。
可今儿他偏偏对着这么混蛋如此手下留情,梁言低声道:“主子大可不比为了他救你的事儿就放过他。”
“他救我……就凭他!”
梁言低声又道:“今儿若不是他,你便可接近相国公子,从他的口中查出科举舞弊的事由,如今却叫这小子给打乱了。”
锦儿看了看他塞给自己的银两,便不自觉的说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想查科举舞弊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梁言一听不在说话了,这不对啊!平日里他那张床除了新月便没人敢碰,上次三皇子跑这来玩,只是躺了一会,那日爷虽然面上没有不开心,可是不久就传出三皇子中毒躺在家里起不来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想必一定是五爷干的。
所以他看见吴小二从他的床榻上起来,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如今五爷又替他说话,还听他的话让二皇子和四皇子屋中相见,实在令他吃惊不小。
锦儿漫步回到床前,身子一歪躺在床榻之上,他抚摸着绵软的锦被,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宝贝,小心翼翼的拾起来,对着烛光梁言才看清只是一根漆黑的头发。
是头发?“五爷属下该死,我这就安排秋月把这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三遍,绝不让这些脏东西污了你的眼睛。“
锦儿一抬手,轻声道:“不用了……“他摸着那根头发轻轻的将他放在自己的脸上,便好像紧紧贴着他。”梁言,你说他会回来吗?我开始有点想他了。“
吴仁麒硬是甩掉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今儿忙活一夜啥没捞着,幸亏自己出来了,要是被那个男人缠上估计得恶心半年,说到底吴仁麒就是嫌弃他是男的,若是女人他说不定还能帮他赎身,一想到他是男子刚才他救自己的那点恩情全都抛到了脑后。
他已经没地方去了,索性就回到了梁子家的医馆,三害和四害可都住在这儿,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嘱咐他们一定要将那日捡来的小孩送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救命……“屋里传来了李呱呱凄惨的叫声,吴仁麒大惊莫不是村民来捣乱,他们俩出了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