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里,南瓜继续发扬懒骨头Jing神,懒得说话,懒得动,懒猫似的卷缩在车厢一角,不愿事事的一脸轻松,似昏昏欲睡状。
手中青铜镜,照我曾经时。
以铜为镜,不如以人为镜,皇太子看着南瓜的慵懒,想起了自己以前有段日子的慵懒,以前在他二皇叔那里吃饱喝足后的慵懒,那是一种完全与刚才的冲劲相反的一种惰性,优哉游哉,无Jing打采,松散的如现在的南瓜。少不更事的年纪最易得到满足。
他何以对南瓜会越迷越恋?
皇太子也学南瓜静坐不语,只是南瓜静坐是为了长懒骨头,皇太子静坐是在思忖原因。
莺歌燕舞,软玉温香,酒rou相邀,美人相伴,他二皇叔常用这种粉艳的招待诱货他。这种生活很难让人保有一颗“明净的心”。他也知道,那些靡靡之音和太多的诱货容易让人沉迷其中,不免被腐蚀得‘人格扫地,意志出走。’为求一时快乐,也任性妄为地做些刺激神经的事。
南瓜说他生活在上流社会里,日子过得太粉了,不为生计忙碌,生活富裕,心灵就会贫困。和那些生活优越的所谓的公子王孙一样,以为高人一等,其实还不如他们平民百姓活得“光明磊落”。
此话不假,与南瓜他们接触越久,他也越能深切地感觉到南瓜的“光明磊落”。他喜欢南瓜的透明、清爽。
在他二皇叔那里有许多小可爱,在皇宫里又有许多各色各样的女人,那些女色先不说,单那些他二皇叔养的男色,个个都是养人眼的美少年,而他却被南瓜遮了眼。何以会这样?
这种情有独钟的事不能有合理的解释,皇太子知道他喜欢南瓜,不全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也不是因为仅仅只想得到南瓜的身体。
今天和南瓜做‘互慰’的事,如此亲密的接触,虽不见得有多少‘诗意’,但却是他花最少的‘劳动力’体验到的最大的快乐。
快乐除了来自身体本身,还来自心里。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了使自己“表现得Jing彩一点”,所以必须尽量使自己“感觉少一点”,没有“爱”,只有“做”,“性”成了时间、次数、能量、效率的问题。
他二皇叔就是个效率高的高手,百毒不侵,天下大爱。……但不知,真正如他和南瓜现在这样不用表现得更Jing彩,就能有如此感觉的,曾有过几次?
……而他,何时对南瓜有了爱的感觉?是想‘性’前?还是想‘性’后?
或许……
“看不出你还有肌rou,胸肌发展的不错嘛。”
有一天,南瓜用赞美的目光这样对他说时,他也在南瓜富有弹性的二两胸脯上充满渴望地抚~摸着说:“你也不错!”。
也许是那一次,共浴时互相对极肤的赞美和触摸,才产生了被羡慕、被触摸的饥渴。而今天更甚!像今天这样彻底的极肤之亲的满足后,不知怎么搞的,竟会让他的感情和身体一样,如同脱缰的野马,放逐理性,不能回归。
皇太子凝视着南瓜,想着自己的感情。
其实南瓜为人爽直,才调俊朗,是个很吸引人的人,是个很想让人去亲近的人。长开长高的青春期的南瓜,月月都在发生变化,被南瓜遮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车内无声人无神,略显寂静了点,马车又晃悠悠的晃,像摇篮似的很容易让人困顿。皇太子伸手轻轻把南瓜扳倒在自己的怀里,说:“困吗?躺下睡一觉,到了客栈我叫你。”
能躺着总比坐着好,南瓜调整姿势,把头搁舒服了,曲起腿,一只脚叠加上来略翘地微晃着。南瓜心里鄙视自己“不躺白不躺”的懒惰。
互相给对方舒服一次,此时,不同立场的两个人出现了两种问题。
皇太子已升级为情感问题,把友情上升为夹在两呃腿之间的爱情。虽然爱情的最终归宿也在床上,最终目的也是性,但“性”是柔情的升华。
而南瓜只当是生理问题,他把友情夹进了两呃腿之间,所以这样半躺半靠着会这么坦然,而不会有心生柔情的念头。
这是情感与生理的差别,在情感上皇太子仍然处于升温状态,而在生理上南瓜是处于不反应期。
男人泄后会出现一段时间的不反应期,对任何亲密举动都均无反应。南瓜不仅对皇太子的深情注视看不见,还对他早已泄密的心脏无感觉。
皇太子的心任由他怎么个狂跳法,南瓜笃定地、舒舒服服地,享受在他的怀里半躺着。南瓜是“笃士”,皇太子枉做了“狂士”。
“还有多久到客栈?”南瓜问。
皇太子略一计算,说:“两个……半小时。”
“什么?”南瓜吃惊地坐正了身:“还要这么久?一个时辰再加半!”他的屁鼓岂不是要坐得烂糟糟了。
皇太子摇着手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是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我把你的时间换算了一下,半个时辰等于你说的两个……半小时。”皇太子伸出两根手指头后,又改为一根手指头:“一个小时,不会超出一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