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蜜蜂吧?”绝端详一阵儿,“还蛮可爱的,可为什么要刻在手镯上?”
“族徽。”流枫的声音有些沙哑。
幽人和绝心疼的叹气,他们知道流枫的嗓子不是很好,他在难过或者想哭的时候,嗓子都会生疼。
幽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粒含片塞进流枫嘴里,说:“吃了会舒服一点。”然后搂住他的肩膀大力拍打一下:“不要难过,我和绝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含片的清凉直通喉咙,流枫感觉舒服了很多,他轻轻点头。
塞西尔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从心底升起一丝嫉妒。绝和幽人在千年之前就有了那份至死守护的觉悟,那他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
“在古埃及,凡是地位显赫的将军、统帅,都会拥有代表自己家族的徽章,这是法老赐予的肯定和荣耀。”流枫对这对手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幽人拿过一只,看看说:“拿蜜蜂做徽章,有点意思。”
“蜜蜂、苍蝇、圣甲虫这类的小昆虫,在他们眼中都是神圣吉祥的。”
“那这只蜜蜂会是谁的徽章?”杰瑟凑过来问。
“笨呐!”绝斜他一眼:“真是没得救了。”
“你!”
“好了!别闹了。”许久未出声的普拉美斯语气有些严厉,他抬头对上了一双仍然有些发红的琥珀色眼睛。
普拉美斯产生了难以言喻的伤感,感觉还没有完全愈合的心脏,又被一点点的撕开。
杰瑟缩缩脖子,吐着舌头不敢出声了。
“我们走吧,还要去下一个地方,拿好这两件东西。”普拉美斯又看了一眼两具石棺,转身离开密室。
幽人和绝拍拍对石棺恋恋不舍的流枫,拉着他跟上太子,塞西尔和杰瑟拿着审判之矛和手镯随后走出。
几人合力推上沉重的石门,重新封锁了密室,与前尘再度隔绝。
“他们这下可以安心的休息了。”杰瑟对着石门说。
绝笑一下,拢拢流枫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谢了,小正太。”
“别,从你嘴里听到这字儿,本殿下惶恐。”
“嘁,我多愿意说似的。”
塞西尔乐了,他跟上普拉美斯:“王兄,这俩人上辈子多大的仇?”
“呵。”这是普拉美斯在进入这条墓道之后,第一次露出笑颜,杰瑟和绝的斗嘴,或多或少的缓解了一行人Yin郁压抑的心情。“恩怨纠葛,一言难尽,人的一生,始终被一个情字左右。”
“啊?!你……你说他们……”塞西尔磕巴了,这是他至今为止遇到的最烧脑的事。
“几十年看似不长,但足够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塞西尔下意识的想到了流枫,他扭头向后看,流枫正在低头研究审判之矛,被意外扭出的那一节也已经收了回去。
他回头,正对上普拉美斯意味不明的目光,内心毫无征兆的出现一丝慌乱。
“王兄……”
普拉美斯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其实,也是不知要从何说起。
“大哥。”杰瑟适时的出现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他们是自愿进入密室的吗?而且为什么没有在临死前躺进事先备好的棺椁,而是站了这么久。”这可能也是所有人都在意的问题。
普拉美斯目视前方,只是轻声的说了两个字:“信念。”
这个答案一出口,普拉美斯登时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他迈出的步伐也越发坚定。
很快的,他们来到一个向下延伸的入口处。
“哎?这不是蔓菲卡拉墓室的入口吗?”幽人和绝还有流枫前后左右的看,没错,就是这里,和他们当时来的环境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没有经过祭坛?”幽人问普拉美斯。
普拉美斯笑笑:“这里的墓道四通八达,很容易迷路的,上次你们的运气确实不错。”他看看流枫,可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有些挫败的耸肩。
“有美人王后带领,运气自然不会差。”
“我不想下去,在这里等你们。”流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上次的噩梦到现在都挥之不去,他缺少再次面对的勇气。
“我陪你。”塞西尔随后坐在流枫身边,他有点小得意,这次终于抢在了幽人和绝前面。
“下手够快呀二殿。”绝巴拉一下他脑袋。
“承让啊二少。”塞西尔捣一锤他大腿。
“俩二货。”幽人一手伸出两根手指。
“无聊。”流枫直接把头扭向一边赤裸裸的鄙视。
“愿意。”绝一屁股坐在流枫另一边,对着他的脸露出两排大牙,让流枫一巴掌给拍那边去了。
“学长我们走,不理他们。”杰瑟抱住幽人的胳膊就往里拖,边拖边抛大白眼儿。
普拉美斯看看一左一右俩门神,对流枫说:“我很快就回来。”
流枫点头,却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