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宁整顿好三军准备出发。
在临行之前,他特意到召集了众人,周密的安排了有关粮草运送的有关事宜。当然,这些粮草都是被夕月提前换掉了的。
一切交代妥当,军队按时出发了。
朝阳骑马跟随在安宁的马车旁,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警戒着。自从昨晚夕月离开之后,保护宁妃的任务就落到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任重而道远。他不小心不行啊。
小心翼翼地渡过了所谓的被乱石倾轧严重的官盗后。细心的安宁发现,这官道上到处都是一些大小不一、随处堆积的乱石。而且这些乱石的分布很有规律,总的数量并不多,也就是说它们并不会真正影响军队的行军速度,但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的大型石块,却体积庞大,老是阻碍马车队的前进。
似乎,昨晚夕月的推论,也是蛮有道理的。看来,他以后真的得倍加小心了。
晚上扎营的时候,小涯看着安宁都一个劲儿地心疼。自从他们跟着军队出征以来,安宁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过一顿好饭。再加上这几天的长途跋涉,使安宁看起来愈发憔悴。
安宁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他偏偏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子。虽然从小就成长在相对优越的环境里,但他并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更何况,自从来到这里,他的病情就得到极大的好转,所以安宁即使是再困苦的环境,安宁也始终咬着牙坚持着。每天与军士们同吃同住,同进同退,从未要求过特殊待遇。三军的将士都是打从心里佩服这位漂亮的宁妃娘娘。
本来嘛,后宫妃子又不比三军的将士,他们是在生死线摸爬滚打的人,见惯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这点苦对他们来说又算什么呢!可是宁妃不同,他是后宫的嫔妃,生于富贵,长于富贵,又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虽然不是第一线的指挥官,但他确实是在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这才是最难得的。
晚上的军宴,安宁刚刚才吃了一口,秦将军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安宁的营帐。
“宁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安宁的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的让夕月给说中了?虽然心里一直在打鼓,安宁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询问道:“出什么事了?秦将军别急,慢慢说。”
“宁妃娘娘,粮草……粮草被劫了!”秦牧说得一脸悲痛。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安宁就是觉得他此时痛心疾首的表情很假。但是,心里的怀疑安宁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秦牧就是通敌叛国的内jian。
既然别人都这么逼真的将戏演下去了,自己不配合一下怎么行呢。安宁立马换上一副震怒的表情,放下碗筷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秦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宁妃娘娘。”秦牧低着头谦恭地说道:“此次派去护送粮草的军士们都被一队不明身份的军队歼灭,粮草……粮草全部被劫了。”
天知道你究竟在暗地里搞了什么鬼!安宁还在心里继续狐疑。面前的秦将军突然跪了下来:“宁妃娘娘,今天的事,都怪末将办事不力,恳请宁妃娘娘治罪,以明军纪!”
这无疑是将了安宁一军。因为此时,似乎不论治不治秦牧的罪状都说不通。而且眼下,各方的形势都不明了,敌在明,我在暗,再加上情报并不丰富,这都会成为他们以后的致命伤。所以,根本不容许他的判断有半点失误。
就在安宁分外为难之际,楚河将军大步冲进了营帐。
“秦将军,我听说粮草被劫了。可有此事?”
见楚河此时来势汹汹,安宁直觉有些不妙。现在,他们的情况并不容乐观,除非到了必要时刻,否则根本就没必要打草惊蛇。
“楚将军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派人去请你呢……”
安宁适时接话来阻止楚河的盘问,他可不希望楚河这个直肠子过早地偷漏过多的情报给秦牧。毕竟,他们现在手中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谁知楚河根本就不能理解安宁的良苦用心,几乎是在安宁说话的一瞬间,他就一个健步冲到了秦牧的跟前。“秦牧,我早就瞧出你不是个好人。”
秦牧的脸色一时垮了下来,但他还是极力稳住气息问道:“楚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楚河此时愤怒到了极点。“我就想不通了,幻离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甘心做这通敌叛国的jian细?”
听了这话,安宁再也坐不住了,立马出声打断楚河的言论。“楚河,大家都是同僚,你刚才说得太过分了!还不快给秦将军道歉。”
“不必了。”任秦牧以往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地怒吼道:“楚河,你可别含血喷人!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楚河此时也来了脾气,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事先就调换好了粮草,否则这次就真的要上你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