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安宁都只能一脸无奈的呆在安辰宫内,根本连走出去的资格都没有。没办法,都怪小涯太大惊小怪了,自从那日自己大病初愈后,他就对自己越加的不放心了。不论走到哪里都随身跟着,生怕自己再有个什么意外和闪失。
一想到这件事,安宁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就是生了一场小病,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吗?要知道,自己以前每一次发病都会比这严重几十倍,要是哥哥们都像小涯这样,那自己干脆还是不活算了。
看着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涯,安宁突然转身问道:“小涯,我们出宫去转转吧?”
“啊?!”猛然间听自己的主子这么说,小涯顿时吓了一跳。退后两步,他才战战兢兢地提醒自己的主子说:“娘娘,你刚才说什么?出宫?!……”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娘娘,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要知道,皇宫内眷未经允许是不准私自离开皇宫的!如果有擅自离宫者,一经发现,那可是死罪啊!”
安宁听后,不禁暗自狂翻白眼,走上前去敲敲小涯的头,他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笨啊!你想想,擅自离宫虽然是死罪一条,但只要是我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不就没事了吗?”
“可,可是……”
“没有可是!”看小涯还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安宁知道他此时一定在极力挣扎着,索性断他的后路,让他做事不要那么拖拖拉拉的。“小涯,什么都别说了,快回去带些银两,我们马上就走!”
“娘娘,这……”
“哎呀,走了啦。”
就这样推推拉拉的,安宁三两下便把小涯拖回了他的屋内。
“娘娘,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
“快点给我找一件你的衣服穿上,不要那么花哨的,轻巧一点便成。”
“娘娘,我的衣服太过寒酸了,不适合你穿的……”
“笨,我们现在可是偷偷溜出宫啊,难道你要我穿得一身气派,引人注目吗?”
想想也对,还是娘娘做事情想的周到。赶紧的,小涯马上给安宁找了一件白色的素衣换上,这件衣服还是去年福瑞大总管看小涯做事勤快,讨人喜欢,特意赏给他的。
而这件衣服,布料和做工虽称不上Jing致,但做工还算是上等货。这一年来,小涯小心保管着,始终舍不得穿。但今天不一样了,虽然娘娘说是偷偷出宫要低调行事,但主子毕竟是主子,再随便也不能失了身份。
细心地给安宁换好了衣服。小涯也不禁看呆了,一袭白衣的安宁,不像穿上华服那样光彩照人,而是那种柔和,Jing致,但又不失轻灵的美。飘然如出尘的云雀,袅袅如烟,恍若神仙妃子。
“小涯,怎么了吗?”
知道听见安宁的声音,小涯才恍然回过神来。心虚地底下头去,小涯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娘娘,我实在是很担心,皇上他……”
“好啦!没事的,我们就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皇上他日理万机,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他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我们啊?”
“但愿如此吧。”
其实,安宁这次还真是算错了。上官苍寒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繁忙,而且,他早就被上官苍寒纳入了重点关注的对象。所以,当他们刚刚踏出宫门的时候,就有侍卫跑去报告皇上去了。
御书房内,上官苍寒正在和上官苍烈商议国事,正巧这时,屋外的夕月高声奏道:“启禀皇上,刚刚有侍卫来报,宁妃娘娘已经携侍童小涯离开了皇宫,目前去向不明!”
“什么?!”闻言,上官苍寒勃然大怒。这次安宁实在也是太过放肆了,竟然敢这么目无法纪,擅离皇宫。要知道,历朝历代,皇宫内眷都是不可以随意离开皇宫的。
念及此,上官苍寒不禁又生出些许疑惑,安宁此次带着自己的亲近侍童贸然出宫究竟是所谓何事啊?难道,是去会他那个心心念念的情郎吗?
一想到这件事的可能性,上官苍寒不禁有些憋火,自己的妃子居然都把绿帽子戴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如果自己还无动于衷,那自己的面子还往哪儿搁啊?随即,他马上传令下去。
“各禁卫军听令,立即分批秘密出宫,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查清宁妃的下落!”
“是。”
夕月领旨下去后,上官苍烈看见自己皇兄百年难见的马脸不由得一阵好笑。
“皇兄,放心吧!皇嫂只是出宫玩玩,不会闹出什么大事的。”不知不觉中,上官苍烈已经正式承认安宁是他的皇嫂了。毕竟,当今天下,既能让他心爱之人苦心挂念,又能让自己的皇兄如此在意的人,也只有一个安宁了。
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同胞兄弟一眼,上官苍寒并没有说话,但在心里却默认了他的说法。想想也对,安宁此番出宫,衣服家当全部没拿,只靠小涯身上的那点碎银似乎还不够他们两人逃离都城吧?
只是,他们究竟出去干什么?是去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