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大殿上,隆重的酒宴还在继续。
正在大殿上翩然起舞的就是那曾经以舞技名扬天下的董贵妃——董怜。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再次换回众人的目光了,因为就在刚才,安宁一曲简单的舞蹈就轻而易举的抢走了原本应属于他的荣耀。
大殿上的人明显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董怜现在跳的舞和刚刚安宁那世间罕见的天人之姿比起来,确实有云泥之别。
而就是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烈王爷缓步步入了大殿。更令人惊惑不解的是,一向以冷酷无情出了名的烈王爷,此时脸上竟带着明显的笑意。
“究竟是何事令王弟如此开心啊?王弟可否说来让朕也乐一乐?”看到自己胞弟如此外露的表情,上官苍寒也不禁吃了一惊,但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更多的是好奇。
“回皇兄,并无什么喜事。只是臣弟最近闲来无事,偶尔一个人乐乐,消遣消遣而已。”上官苍烈恭敬地起了身,语带无奈地说道。
“哦,难不成让清蓝入住烈王府对王弟造成了什么影响吗?”说到这儿,上官苍寒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用满是警告的眼神看了上官清蓝一眼。
满朝的文武大臣顿时全身警戒起来。虽说上官清蓝也是世袭的王爷,但文武百官都知道,清王爷早就失去了本身应有的权势,所以当初他才会被当成质子送去了幻离国。
但清王爷也是个烈性子的人。当他被当成质子送走后的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关心过金璧王朝的任何事情,就连烈王爷派去看望他的使者们也全都被他赶了出去。
其实,要不是有烈王爷护着上官清蓝,恐怕他就算是客死异乡都不会有人在意。
可怜的是,这倔性子的清王爷直到现在却还是不知道收敛。在回国后的两年时间里,他对国事漠不关心,一副冷淡地据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在这金璧王朝里,可能也只有烈王爷才能忍受得了他吧。
于是不约而同地,大家都把目光射向了那个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的清秀男人。
感受到这些探究的目光,上官清蓝自嘲地笑了。这么多年来,他独自在异乡究竟受了多少委屈,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知道。而这么多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呢?既然对自己来说,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那他还害怕什么呢?
“皇上所言极是,清蓝如此打扰烈王爷,确实是清蓝的不对。清蓝在此向烈王爷陪罪了。”
看着清蓝嘲讽的表情,上官苍烈心里一阵疼痛。他要的不是这样啊!他不想让他跟自己说什么对不起,他只是想让心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幸福而已,难道这么简单的愿望他都不能实现吗?
“皇兄严重了。不关清蓝的事,是臣弟自己不好,让皇兄担心了。”上官苍烈勉强压下自己心里那股心痛,强装笑颜说道。
上官苍寒没有再说话。自己的从小长大的兄弟是什么脾气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这一次,上官苍烈必然是动了真情。可无奈的是,他爱上的竟然会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这样他必然会受伤害。
那样巨大的感情伤疤,他不知道上官苍烈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就在这时候,只听大殿上的传令官一声尖细的声音:“宁妃娘娘到。”
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的宫门处。
只见安宁手捧一根细长的蜡烛,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大殿。在灯火通明的大殿里,烛火闪烁的微弱烛光跳动在他脸上,使他原本就线条Yin柔脸显得越发柔和。
当安宁走到大殿正中时,他站定了。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平身。不知爱妃去而复返,究竟所谓何事?”根本没有看安宁一眼,上官苍寒淡然地开口询问道。
不等安宁答话,上官苍烈抢先开口说道:“禀皇兄,是臣弟开口请宁妃娘娘回来的。”
“哦。”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清蓝一眼,上官苍寒似乎明白了什么。
“既然是王弟开口,那好吧。宁妃,你开始吧。”
“是,安宁遵命。”
乖巧地低头行了一礼。安宁对着上官清蓝的方向,又缓缓躬身行了一礼。几乎在看到上官清蓝疑惑的表情时,安宁友善的笑了。
“清王爷,安宁久仰大名了。”
听了这句话,上官清蓝的脸立马就变色了。因为长期以来受到的冷嘲热讽,他错误地把安宁的这句话当成了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冷哼了一声,上官清蓝鄙夷的答道:“不敢,多谢宁妃娘娘记挂了。清蓝身份卑微,恐受不起娘娘如此大礼。”
安宁依旧是善意的微笑,并不去计较上官清蓝话里的嘲讽。如果不是看透了世间冷暖,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防备的眼神。想到这儿,安宁不禁有些可怜起他来。
“清王爷可能误会了,安宁是真心佩服清王爷的。”
上官清蓝呆住了。安宁说话时的语调那么单纯,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些侮辱他的人。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