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
我没有开口。嘴闭得仍旧很厉害。
这一晚儿,颠覆我许多。
上面还描着字,拼合起来就叫“日日夜夜、岁岁年年、中秋佳节。”
“不,没什么。”弱不禁风的本王只好讪讪打退堂鼓。
他不以为意,仿佛没有听到我快速的变节:“我只是,在想你,”他的话显然还没有完,却停顿得格外厄长,嘴角挑了挑,“还记不记得……”
超过一年国库的积金速度,只在短短一晚实现,快得令我宛若眼前浮华不过眩梦,透不过气。
清说,今次就全拨给国库为民用了。
这狡猾的狐狸还好意思怨别人,他最没资格说这个了。靠在我身上的清新药香算什么,把我迷得彻彻底底。
一时间聚贤阁整个面貌尽入眼底,我腿软得滑坐下,就在眼角旁,堂而皇之地伸出手,摸到了一棵大树上挂着的红纸灯笼。我这才发现夜晚的聚贤阁是如何的张灯结彩,夜幕如漆河,你手滑过苍穹,就能摸着水色心情。
是一轮明月,及数以万计的星辰。
药笙清没有再说话,而本王是再也说不上话。
却恐回眸忍……
“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吗?”
清丝丝凉凉地瞥过我,又说,除了个别甘愿回不来,其余都是做戏。
我努力的眨眨眼,发觉不是梦。
他笑,笑容却不见眼底。“你说什么?”他的眸色分明有笑我自欺欺人。
惹一身的臊。”
消凝解语化千愁,
楼下吵杂,直到五花大绑的沈瑞琪被最好买家抬走,消失在楼尽头。众人的碎碎念少了些,有的人怪自己没多带钱,却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话,更识时务又好奇多事的,已经开始打听起了能一下出得三万黄金的主儿。
我笑了。只因那字瘦得几乎一猜就是几个小鬼胡乱涂画做的。而且旦看日日夜夜摆在头,也能知道是出自何方的小不才。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可怜。
……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这样看完了一场戏。
而这还不算最后。
他的这招棋很好。一举数得。其一,扔掉沈瑞琪这块烫手山芋又要不伤两国和气,还兼倒打一耙,叫人买走最好,买者是姘国太子最好,借此诱出我已记忆恢复最好;其二,给本王上了一堂再生动不得的课,一来体会低等人生,二来看清朝野贵戚私下哪些狗嘴,对此又可以用哪些手段收拢他们,美色、金钱、权力,这些都是小事一桩,会鼓动能驾驭就行;其三,楼下的武林游侠,商户堡主,姓名资料一一尽收眼底,重新排序;其四,纯属搜刮银票、囤积黄金,再加上点个人恶趣味~
突然也有了作诗的行头,却不敢恭维自己的功底。幸好我在心里头偷偷的做,哪怕是站在身侧清姿卓越的立影他也是听不见的。
我稍稍移头竖耳倾听。
有人吵嚷着将至亥时,家里的母老虎要发威了~四处逗笑着,熙熙攘攘你推我挤地出楼。有人相约说要去赏花灯,哪怕只是不过同桌而遇的初识,也勾肩搭背而行,显然已喝了不少酒。倒有些粗俗,不似贵族,可能是江湖野夫。
我觉着大红的灯笼很好看,挂成一串一串,围绕整个聚贤阁一圈又一圈,逐渐庞大,遍地开在眼前像是祝福祈愿用的孔明灯,又像一朵朵黑盒中盛开的荷花,夺目的辉煌。
红笼高挂日日头,
走马灯花的5个小人。哦,再加个多出来的附送品,川。烟花楼中秋佳节可谓收获颇多。
……
你忘了,不压定金没有凭据。全凭本事。
如果买去,便与烟花楼再无瓜葛,要是玩物逃脱,只怪自己能力不足。他慢慢说着,缓缓敲击着桌面,优优雅雅,哪怕是这个动作也气质飘然。
无毒不丈夫。上苍,你叫我体验的疾苦,莫非就是这个我早4年前就懂得的哲理?!
这时,有一人的眼光慢慢地抬起,朝着我的方向,他衣着随意朴素,眼神却有着他人没有的不怒而涑的气候,仅仅是淡淡的一瞥,也足我僵直了一身。他的身后站着许多类似武林人士打扮的高个子,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哪个武林门派的门主了,除去那年轻的令人不敢置信的脸庞。
我怀疑药笙清用了什么妖气,不然我不会前一刻人还在二楼,下一刻却已把那些筵散而出的大男人远远抛在脑后。就像一道青烟,药笙清的手圈着我,一刀劈力般闪过人肉眼可所见,还待没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在了一处楼宇瓦盖上。
我不知道我的宰相是这么会惹事生非的主儿,而且自己居然还能在这儿坐得悠然自得,喝茶。
有些人走出时还不断往我们还未有丝毫动身回去的意思的这厢看来,眼角有些好奇有些不甘愿。眼神中闪过的惊艳伴随着几声疑问,终被我逐一瞪了回去。
一眨眼,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人已不在烟花楼。
又逢中秋夜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