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道,竟已是在城外。
小舟抱了冷素衣,并未与石天宫众人一道。
那镇宝嬷嬷也不知道玉宇龙楼在冷素衣身上,只知道自家公子受了内伤,急急赶去救治,对二人的半路离去竟未追究。
小舟也未回城,净捡那偏僻小路走,遥遥看见半山腰有一处小庙,便拍门求宿。
那僧人见他带了个病人,年纪又甚轻,便起了可怜之意,也不收宿费,就让他二人住进去。
把冷素衣放在床上,小舟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臂,长出了一口气。他内伤实在还是没好利索,又兴奋了整整一夜,现在算是完全脱了险,才觉出乏累来。
见冷素衣一双妙目怒视自己,显见是对自己不为他解毒颇为不满。嘿嘿一笑,伸手到他怀中,摸索了一下就把玉宇龙楼拿了出来。
朝阳透过半开的窗棂透进来,那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那仙人般飘渺的宫殿中,人影幢幢,好像正开着盛宴。
小舟边看边啧啧称赞,大自然果然是奇妙的,竟然有这般奇迹的存在。
冷素衣见他表情要多贪婪有多贪婪,心下焦急,不由喊道:“你还给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
“恩,谁让你无能呢?护不住自己的宝贝!看你也怪可怜的,我就给你次机会。只要你告诉我这玉宇龙楼的来历,我就把他还给你!”
“你!”
看着个你要怎样的表情,冷素衣无奈地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只是,你要发誓信守诺言。”
小舟本就是因为好奇和无聊才没事找事的,本也没打算要什么玉宇龙楼,发誓更是不当一回事的,自然一口应承。
见小舟郑重地起了誓,冷素衣道:“你可知道普洛王朝?”
“是啊,这玉宇龙楼是普洛王朝的遗物?”小舟问道,心里却想着,怎么和自己的岐生毒典一样呢?看来自己和普洛王朝好有缘分啊!
“是,这玉宇龙楼确实是普洛的遗物,可也是我冷氏世代相传的宝物。”
“既然是你们冷家的,那我埋的那对夫妇,是你冷家什么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也绝不是我冷家的人,这宝物,在我冷家,遗失已近十年。”
“这么久了?那你们冷家一直都没找到?”
冷素衣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冷家实在无能?”
见小舟不答,愤然道:“你又知道什么?如果有人要处心积虑地算计你,天长日久,总有你疏忽的那一天!何况,算计你的,还是你至亲之人!”
小舟见冷素衣神情激动,立马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正襟危坐,不再多言。
冷素衣继续道:“你可知道普洛四大家族之说?”
不等小舟回答,已一径说了下去。
“普洛王朝有四大家族,分别负责王朝的四项事务,分文、武、财、杂四科。我冷家就是那武科的后人。当时王朝已灭,四家族分别带了可以复兴王朝的一样珍宝离开皇城。冷家,就带了这件玉宇龙楼。但四大家族后来都改名换姓,冷家有这件宝贝的事情,只有四家族的族长才知道。本来四家族当日都发誓要效忠王朝的。但后来天下三分,却是投降的投降,反叛的反叛,隐居避世的再无消息,当日约定的复兴之事,简直成了笑话。”
“而冷氏一族,就在金雄隐姓埋名。又因为在武学一事上家学渊源,累积数代,在金雄也成了江湖上声名赫赫的武术世家。虽有些江湖恩怨,却不致有灭族之灾。直到十年前,嫁到冷家已有十年的族长的妻子偷了玉宇龙楼。其实玉宇龙楼丢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冷家早已不再以复国为己任。但这族长妻子,竟恶毒地把冷家是普洛旧臣,有玉宇龙楼的消息告诉了金雄皇室。然后,她自己带着玉宇龙楼消失不见,这十年来竟从未现迹江湖。”
“金雄皇室把冷家的人全部囚禁起来,族长被拷问至死。见问不到玉宇龙楼的下落,就放出几个武功平平的小辈在江湖中四处找寻。为逼迫众人,刚开始每月便凌迟冷家一人,由年长者开始,后来渐至半年一人,再一年一人,因为冷家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再找不到玉宇龙楼,早晚有一天,冷家会被杀光。”
冷素衣一口气说完,眸色已幽深如潭,表面波澜不兴,内里却不知怎样汹涌澎湃。
小舟早已觉得好似入了冰窖,心抽搐地一疼,隐隐约约,又不知为何肯定,冷素衣必是那族长之子,被母亲背叛,然而这,他无论如何也是问不出口的。
良久,小舟才从怀中,也取了一块玉出来。质地和玉牌很像,透过阳光仔仔细细地瞧看了,拿出个凿子似的东西开始在上面比比划划。
冷素衣禁不住问道:“你做什么?”
小舟jian诈地一笑,道:“你先睡会儿,明天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一双巧手!这玉牌不是说举世无双吗?我做个赝品出来糊弄糊弄人!”
“赝品?”
“是呀!你没听说在贺水要召开斗宝大会吗?你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