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庭园,董岩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怎么回事?”芮倾看着董岩皱眉问道。
“属下公职期间却饮酒误事,险些让芮侯生命受到威胁,臣请求芮侯治罪。”董岩说完便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
“董将军起来吧,好在今日大家都没有受伤,也无需追究什么责任,只是以后要加强防范才是。”
芮倾现在心里非常乱,不知道羽翔的病情怎么样,不知道暗、夜有没有将释药送回皇宫,不知道这群刺客到底是谁派出的,究竟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董岩,你随我进来。”
芮倾和董岩单独进到书房中。
芮倾犹豫了会,还是将羽王中毒和让暗、夜去送释药的事情前前后后全部告诉了董岩。
“什么,羽王他!”董岩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芮倾。
“是,我已经让他们把释药送回去了。”芮倾觉得将心里憋了好几天的事情说出来,整个人舒畅多了。
“难怪今日打斗之时微臣没有看到他二人。”董岩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吐出,“臣有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芮倾不解的看着董岩。
“如若他们是侯国派来抢释药的,为何不等我们去参加宴会时潜入房内,那时,庭院内只剩石卒一行人,石卒会武功,但外人却不知道,对于刺客来说,一屋子的老弱不是比正面迎击我们的把握更大?
再者,石卒曾经做过边疆的副将,他的武力并不低,却没有挡住微臣这边漏掉的那三名刺客,这里的疑点实在太大了。”
芮倾缓缓的点头。
“如果微臣没有推测错,我们的人力恐怕……有细作……”
“甚么!这不可能啊,你们都是羽翔从宫内派给我的……”
“芮侯,您有所不知,各国派的细作身份皆极为隐秘,不仅宫人、后妃,甚至在朝为官者,亦或是战场杀敌者,他们都有可能是细作,往日,他们只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事,外人并看不出,只能在他们执行任务时,才有机会发现的双重,甚至是多重身份,所以,即使是羽王十分信任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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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芮倾在书房中发呆,石卒独自一人进来找芮倾,并谈起早晨刺客之事。
“芮侯难道不觉今日之事事有蹊跷?”
“恩?”
“今日的刺客的目标似乎是芮侯。”石卒低头沉思的说道,“刺客先是在庭院大战,后又紧追过去,再是与芮侯您的打斗,看得出来,这批刺客的目标是芮侯你,而且,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批刺客绝不会罢休。”
芮倾感到脊背被寒冰般的凉意浸泡。
“而且,我们这边一定有jian细。”
“为什么?”芮倾不解的望向石卒。
“因为每个侯爷、帝王的身边一定会有暗卫,但是芮侯您的暗卫消失之后,刺客便出现了,这就是jian细存在的原因,只有我们的人才知道暗、夜的存在。”
这是芮倾第一次感到恐怖,虽然没有见到鲜血、死人,但是,却要比鲜血、死人恐怖一百倍。
“另外,董岩将军明明身负保护芮侯的重责,为何能酒醉不醒?
还有,我们的兵力部署应该很严密,为何刺客能轻而易举的打散我们的阵形?
最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叫你朝安国使跑馆去,而不是泽国侍卫馆?安国一定可以信任吗?倘若今天不是黑白双煞的出现,或许芮侯已经被刺客带走。”
说毕,石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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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倾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仔细的想着董岩和石卒的话语。两个人的分析都很在理,也不冲突,可是,jian细?真的有吗?
晚饭后,芮倾将和石卒下午的谈话告诉了董岩,只是省去了石卒怀疑董岩的话。
董岩听完,望着芮倾缓缓的说道,“泽国侍卫馆倒是一个好选择,但是,里面人的武艺是否能够抵挡的住刺客?而代表安国此次出使的是二王子卫风,此人行事光明磊落,看到刺客必会出手,况且卫国王族善剑,此贼子定不是其对手。
最关键的是,夜、暗离去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为什么石卒亦会知晓?”
芮倾浑身打了个颤。
为什么皇宫里的人都不长寿,Yin谋诡计实在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