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给我压下去!”秦君翔用剑抵着那赖长兴的脖子,厉声喝道。于是周围的士兵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押犯人一般抓起那赖长兴把他押下去了。
“不!不不,义父我错了,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别,别,孩儿知错,这都是误会……义父饶命啊!”
赖长兴这时候突然像换了个人,变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哀求的向那秦君翔大声求饶道。以往的少年老成和早熟的凌厉早已瞬间灰飞烟灭;跌坐在地上的萧钟看了有些目瞪口呆:你丫的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像个牛叉哄哄的大人,拿刀划着我的脖子;这一会儿情势大变,你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小孩子了!你是变形金刚吗?
秦君翔冷着眼,默默地凝视着被押下去的赖长兴,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正看见萧钟也呆呆地抬着头仰望那赖长兴的远去,脖子上依旧留着血,却不去擦拭,仿佛已经忘了疼痛。
“让陛下受惊了。”秦君翔眼波微微一动,走过来和颜悦色的半蹲下来仔细凝视着他的脖子,伸出手来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势。
“呃,不用劳驾您啦,我很好我很好……哈哈……”萧钟却赶紧一闪身子躲开了,一面用手胡乱擦了擦脖子,一面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多谢将军出手相助……哎?”
他还没说完,却早已被秦君翔一把捉住自己还在擦拭脖子的手,靠近了他,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捻起他脖子上流下的血丝仔细看了看,见只是轻微的皮外伤,方松了口气,沉声道:“来人,传御医,速来为陛下包扎伤势。”
“不用了……只是小伤。”萧钟有些畏惧的望着他,被捉住的那只手腕处传来对方手掌厚实有力的温度,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突然有种错觉:那双眼睛好温暖,居然透着真诚的关切;看不出一丝作假;亲切的仿佛自己久违了的父亲……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萧钟呆呆地望着他,半响才挤出一句话。
“呵呵呵……钟儿是在担心我吗?”秦君翔缓缓地把头靠近他的耳朵边,低声对他说:“其实,那碗茶里根本没有毒……”
“什么!?”萧钟听了猛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指着他道:“你你你……御医不是说你……还有那个十一皇子的太监……”
“噢,你说他们啊。”秦君翔坏坏地一笑,一面伸手把他拉起来,一边大声道:“赵常侍,张御医,你们亲自陛下解释吧。”
“喏!”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两个人影齐声应诺着,从周围乱七八糟的人群里面走出来;萧钟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个自称赖长兴派来的太监和诊治的御医。
“你们……怎么……”
萧钟看看御医,又看看太监,心道:难道这俩货其实都是他秦君翔的人?
“陛下,让您受惊了。”被称为赵常侍的太监含笑冲他一拱手,跪下回答道:“奴才虽然明为十一王爷的人,但是其实早已归附将军大人。因为将军有命,要奴才今日务必要引蛇出洞,引出那个意欲弑君篡位的赖长兴。故而一时机密,未来得及告诉陛下,欺君之罪;还请陛下严惩。”
“陛下,老臣张应也有欺君之罪,也恳请陛下降旨严惩。”
张御医也跟着跪下请罪道。
“不用了,你们都是好同志……哦,不,好功臣,平乱有功。将功补过你们应该受赏。大将军你说怎么赏就怎么赏吧,反正我也不懂。”萧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胡乱回答道。
“呵呵……赏赐就不必了,他们是功过相抵。既然陛下已经赦免了尔等,还不来谢恩?”一旁的秦君翔见了,便开口道。赵常侍和张御医见了,忙再次叩头谢恩。
萧钟却无心看他们磕头谢恩,脖子上的伤口微微的蛰痛也没有让他回过神来;他心里想着:
切!……严惩个屁啊!敢情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不就是仗着这是秦君翔的意思吗?这样一来就算我这个傀儡给你们定罪还不是如同废话一句,谁肯听啊!倒不如顺水推舟。等等!合起伙来……那么刚才如果我真的听了那个赵常侍的话,通知赖长兴进宫;岂不是现在也得跟着他一起完蛋了?好Yin险的秦君翔啊!你真是笑里藏刀的坏人……
萧钟又惊又怕的抬头望望一旁笑而不语的秦君翔,又想起了刚才自己嘴对嘴给他喂药的一幕,顿时只觉的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