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听了!你们不过是受了叛臣赖长兴的蛊惑,误信了妖言;故今夜擅闯皇宫我可以恕尔等无罪。”秦君翔对赖长兴手下那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士兵们说,“若与我活捉赖长兴者,我重重有赏,有官者,官升一级,无官升官!”
他这番话说得实在,做士兵的干的是提着脑袋卖命的勾当,为的也不过就是那金钱官职,图个封妻荫子。置于那什么清君侧和叛贼之类的摸不着边的事情,却不是他们感兴趣要考虑的范围。
如今见他如此说,当下立马倒戈相向,转过头来个个摩拳擦掌的死盯着赖长兴,仿佛他就是一块会动的金山。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赖长兴一下子陷入了窘迫困境,顿时恼羞成怒,他紧张的东张西望了一番;突然猛地一把推开还用刀押着萧钟的那些士兵,一把抓住萧钟,用剑抵在他脖子上,退到一处没人的空地上;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秦君翔威胁道:“你们都别过来!如今天子在我手里,我若死了,便要他给我陪葬,无论他再怎么是个白痴,但是倘若一夜之间我们赖氏皇族的子嗣都死绝了,而只有你大将军领兵在皇宫里,若要传出去,世人一定会有所遐想吧!这弑君的骂名你也逃不掉!”
“逃不掉,那又如何?”秦君翔抬眼看看他和被抓在怀里的人质;萧钟白皙的脖子上似乎有些暗红的ye体缓缓流下,那孩子两眼含着泪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明明想叫又好像害怕什么而不敢叫出来,紧紧地咬着嘴唇,面目表情滑稽的扭曲着,似乎很疼。
拜托,大叔你好歹想想办法吧!
萧钟望着他不动声色的淡定,心里急得真想跳起来:亏我还喊你一声大哥!疼死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混到这种地步吧?尼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啊!我会不会死啊?我会不会死啊?我还年纪轻轻,我还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调戏过良家少女……生活的乐趣什么都没享受过,我还没有活够啊!
“呵呵呵……”秦君翔缓缓地向赖长兴走来,居然笑了。仿佛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赖长兴似乎感到了压抑感,不由的慢慢架着萧钟往后直退。汗水像一条条小虫子慢慢爬过脑门,周围的士兵们拿着刀剑却不动不语,默默地注视这这一切的变故;一切,都出奇的安静,静的好像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后退的脚步声……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义父了,遇事总是出奇的镇静,那片是泰山崩于前也会面不改色。令人总是琢磨不透。而且,这看似不以为意的淡然轻笑,正是每次大开杀戒时的前兆。
“长兴啊!你是为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你又何曾见过我会因为某个人而受制于人过呢?”秦君翔边说边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细长的眼角微微弯起,声音虽然依旧温和,但是语气中明显透着强烈的压抑和不容抗拒的威严。周围或明或暗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使他看上去一半脸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越发的明亮如星,炯炯有神。
他严肃的神情不怒自威,连萧钟都看的呆了:感觉好像看见了一头黑暗中的雄狮一样,那不动声色的眸子里隐藏着压抑的杀意,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猛扑上去,给人致命的一击。
不过……等等,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呢?难道他不介意我跟这个赖混蛋一起同归于尽?妈呀!这下看来真完蛋了……
“你,你……”赖长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退到了墙根,豆大的汗珠顺着腮边滑落到了脖子上,秦君翔那森然的目光凌厉的压迫过来,压的他瞬间连呼吸都莫名的感到困难了。
“不……不要,求求你,义父……不要过来……别逼我!”
赖长兴心理上的恐惧感战胜了他自己的理智,几乎是哀求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正暗自懊恼;早被秦君翔看在眼里,趁这片刻走神的功夫,猛地飞起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刀,一把捉过那吓呆了的萧钟一只胳膊,粗暴的把他拉出赖长兴怀里推倒一边;
“糟了!”
那赖长兴方知不妙,待要去抢那萧钟;却早已晚了;未及挣扎两下便被他一拳打翻在地,然后脖子上就感觉一凉,定睛一看;却是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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