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京都刚死了皇帝。可谓人人自危,担心皇帝的几个儿子回来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却窸窸窣窣间传出了一段辛密历史来。而且据说还是一段风韵野史,消息来源已不可追溯,可是这味料儿的口味不轻,闲来无事的花海城百姓还都信了。毕竟,神秘的新太后曝光率太少,八卦传来传去那么多年,都是他如何少年得宠,如何魅惑君王,如何美艳倾城。这倾城了好些年了,反正也无法考证。总要些新花样来娱乐一二。
这赶得巧,刚在京都宣布了太后亲政,这花边新闻就来了。虽然是些陈年旧账,却也够人玩味一二。不过,有人看戏就必定要是有人演出。不巧被列入主角中的一个,这会儿只怕还在回城路上策马狂奔。另一个却在太后殿睡的不省人事,刚刚起身。
云秀是真的累了。前一夜云海放虽然放过他,利落的走了。却让他失眠了半宿。在这吃人的地方呆久了。对于危险的敏感性也比常人更甚。老皇帝死的蹊跷,这点不止云海放会怀疑。连他这个送终的人也感觉出了一二。
云海耕那老头这两年身体虽然渐现老态,却也没啥大毛病。这两年儿子一个个被他看不顺眼,赶出了京都。这会儿看了也是有所预谋。那,有没有可能,这老东西死了还拿自己做了笔大赌注??
云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下去。前因后果一想,现在最安全也最危险的人反而成了自己。仗着执掌云海的特权他能做很多事儿,却也可以一步走错得罪了让老东西都忌讳到以死自保的那个人。
“最好不是我多想。”云秀手里抓着的玉池梳被攥得很紧。手心生痛的时候,才想起一个人来。一个昨晚才sao扰过他的人——云海放。
“翠竹,听说今天宫里动静不小,可是有皇子回宫了?”云秀把玉池梳朝梳妆台一放,声音起伏不大的问身后的女婢。
“额,恩?”翠竹眨眨眼睛,,之前听到的消息太过震撼,这会儿被当事人一提问,,显然被吓到了。“太后,先帝才刚刚入住皇陵。这样急迫不妥吧?”
“。。。。。”过问下云海放的情况和老东西入住皇陵什么关系?这不妥的太稀奇了,云秀觉得两个人的对话应该是出了偏差。不过他不在意小女婢心里的小九九,目前找到云海放,让他加速调查老皇帝的死因才最重要。“哀家问的是,可有皇子回宫了!”
云秀每次语气加重时,翠竹就心里飘飘的没有安全感。这脑袋挂在脖子上虽然有点沉,却还是活着的好。至少有八卦。“回太后,三皇子还没回京。如果太后实在想得慌,就请沐浴吧。”
“。。。。”这孩子,果然今天不太正常啊。云秀揉揉太阳xue,自己起身套了件素白的纱袍。单手挽起单衣里墨色的长发。留下一个隽秀的背影,潇洒的走出了太后殿。
“耶,太后已经不顾纲常,义无反顾到这种程度了?”翠竹小跑着跟在云秀身后,,也不敢跟的太近。惴惴的,眼神都透着崇拜和激动。“啊,,太后,,三皇子殿下的院子不在那一边啊!”
“该死的,哀家要去找的是云海放,,云海放!”到底今天中了什么邪,一路上的小宫女太监都不要命了吗?竟然鬼鬼祟祟的盯了他一路。还不巧让他这个懂些功夫的人听到了不和谐的内容。他都不知道和三皇子有何交情,竟然从这些狗奴才嘴里听到这么高的同步发声率。
“哼,就算本王和云海池是同父所出,太后也不能找本王当了替身吧?毕竟,本王可不好那口。”云海放刺刺的声音在云秀的背后响起。这声音昨晚还听过,却没有这刻来的尖酸刻薄,还掺杂了些复杂的嗤笑和鄙夷。
云秀有些动怒。“哀家也不知七殿下好哪一口。不如去七殿下那里好好探讨下。哀家作为云海的太后,也该为先帝好好管教下小辈了。”云秀有个习惯,就是心里一恼,就完全开启了自我模式。别人要么随了他的步调,要么就各走各的,不相干系。
云海放看着云秀的背影,眼神里幽暗的火光点点绰绰。“那本王就随了太后,只希望三哥回来别生气才好。毕竟,夺人所爱的事儿,本王也是被逼无奈。”
“哇啦,以前也没觉得太后这么,这么的火辣啊。竟然同时和两位皇子,啊,,先帝果然是被他气,,呜呜唔。”不要命的窃窃私语者,立马被不想被同僚害死的身边人捂住了嘴巴。“要死哦,他现在可是执掌国印的太后啊。”
“现在,告诉哀家这狗屁皇宫又传出什么幺蛾子了?”云海放在外兜转数年,住的地方虽然不失皇子身份,却也是门庭冷淡。云秀进了厅殿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敞开来说话也无所顾忌了。
真泼辣,比昨晚的冷静自持可爱多了。云海放撇撇嘴,在要笑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早上的流言,脸上一绷。一步步朝云秀靠了过去。“确实有些流言,是不是幺蛾子就只有太后您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那么,现在就是本王的审判时间,我的小罪犯。”
“。。。”京都的人都疯了吗?“你告诉哀家实情,哀家当然有问必答。”
这话云海放听着非常顺耳。顺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