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被虞欢捉弄一番,害怕得躲到云澈身后,云澈对付虞欢自有手段,虞欢对他言词越露骨,他说话越客气。聊了几句,虞欢才邀请二人坐下。
“不知这位是?”
云澈道:“他是我刚结识的朋友,唐昕。”
“原来是唐公子。云先生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来人,立刻搬一张埃几来。”虞欢不比寻常女子,举手投足间除了妖冶柔媚,更含有一股说不出的豪气,右眼角的泪痣起画龙点睛的作用。
云澈道:“不用劳烦,昕儿与我同坐即可。”拉了唐昕大大方方坐在软垫上。
这些垫子必定是用上好的羊毛编制,坐着温暖又柔软。虞欢娇笑着看他们两人一眼,手中团扇掩住嘴角,眼珠微动,招来一个婢女:“去给这位唐公子取两个靠枕来。”
婢女听命取来靠枕,一看就知道塞了不少棉花,唐昕舒舒服服塞在手肘下,心里赞叹一声,真比沙发还舒服。
见客人到齐,不待虞欢吩咐,就有十几个身着彩衫的少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着一叠叠香喷喷的菜,各自放到客人桌上。
菜色上其,每人面前都摆了七道菜,外加一道香酥点心。
刚才因为迎接他们停下的音乐也继续演奏,更有一群玲珑舞女翩翩起舞,虞欢做主人做得尽责,把桌上美食一一介绍,每道菜的来历都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她对唐昕的大胆行为在前,连唐昕都要夸她妙语生花,讲故事的能力堪比幼儿园老师,限制级的幼儿园老师。
从进扬州城开始,肚子就一直在唱空城计,一个人开吃实在不好意思,瞄瞄周围众人,都没有动筷子的迹象,倒是酒杯都装得满满的,一看就是要拼酒的架势。
唐昕的杯子当然也没被放过,自从上次在铸剑山庄醉得不省人事,他就有点怕喝酒,现代人的酒量果然不及古代人,随便逮一个出来都是饮酒高手,喝酒的动作还特别雅观,要不就是端着酒坛子猛灌,走极端路线,共同点就是千杯不倒。
果然,待婢女将众人酒杯都装满,虞欢朝众人举杯,她半靠在靠枕上,那股子风情看得人骨子都酥了,才笑道:“各位都是贵客,为了虞欢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虞欢敬各位一杯。”自己率先仰头饮下。
原来这些人都是参加比武招亲的。
犹豫片刻,唐昕把酒杯端到唇边小小抿一口就放下,不巧被虞欢看见。
他坐在云澈左手边,隔壁就是虞欢,虞欢盈盈靠过去,手臂与他相贴,低笑着问:“唐公子嫌我的酒不够美味?”
唐昕立刻吓得坐直,回答:“当然不是,只是我酒量不佳……”伸手拽了拽云澈的袖子求救,一副哭丧样。
云澈把自己那杯喝完,见他这幅表情可爱,才好心施救,朝虞欢扬扬酒杯,笑道:“虞姑娘就不要为难他了,你这坛‘青鸳’是西域碧沙部落产的极品,三杯就能放倒他,况且酒自然要给懂酒的人喝才有价值。”说罢已自己把空杯斟满。
“云先生好厉害,一杯就尝出我这是什么酒。”虞欢也是个美酒专家,说起酒来滔滔不绝,“这青鸳虽比不上琴都先生的杰作,不过已经是人间难得极品。为了今天的晚宴,我特意命人从酒窖取来给先生品尝,唉,这可是小女子最后一坛青鸳酒啦。”
说了半天,原来她是向云澈献宝的。云澈淡淡一笑:“虞欢姑娘好客气,据在下所知,这青鸳五十年才出一坛,比之琴都先生酿制的任何一坛酒都毫不逊色,多谢姑娘款待。”
“我们之间还用说客气话吗?”虞欢起身走到云澈旁边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送到云澈嘴边。
“不知我这青鸳比起琴都先生那坛醉生梦死如何?”
“醉生梦死是琴都先生醉满意的作品,其中意境妙不可言。”接过酒杯仰头和尽,闭眼回味,“不过这青鸳酿法独特,连琴都先生也喜欢,自然是好酒。”
一句话既把琴都夸了,也表扬了虞欢。
最惊讶的是唐昕,当初听步云霄提过醉生梦死的故事,只羡慕主人公家财万贯,怎么也料不到那段佳话的主角就是云澈。
不过令他惊讶的不是云澈的光辉历史,而是——
回头呆呆盯着云澈:“你二十八岁了?”
云澈点头,道:“算你不笨,还能推算出来。”
这么简单的加法小孩都能算出来,唐昕自然不会当他在夸奖自己。
打死都想不到,云澈比他大了十岁,如果按这具身体的年龄来算应该是十一岁。
这家伙到底练了什么修身养颜的内功,骗过人民群众的眼睛?
虞欢陪两人说了会话,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留下两人说悄悄话。
唐昕拿手肘擂他一下,jian笑道:“我该称你花尊主呢,还是云老板?”如果他在这里指着云澈大叫一声花弄影在此,不知众人有什么反应。
云澈看他一眼,不说话。
“当然啦,我不会这么没义气讲出去的,你放心吧。”笃定的拍拍云澈肩膀。
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