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几人都屏气凝神,周围的喊杀惨叫声不能掩盖。
央无极瞪着它,眼中Jing光四射,虽然不稀罕这把剑,但他发誓,要是真的认了那个白发人,他绝对会把他抢过来,再狠狠的把它锻成一把铁铲子,让他一身沉在灰暗中。
血顺着剑柄,往下滑落,以一种绝对的慢动作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这么大的动作,很多人停下来,想见证这一盛举。
血隐没在了一片白芒中,无声无息,了无根迹。
期待的一幕还是没能发生,大家躁动了,央无极圆满了,这才对嘛,就是这样,才体现它的特别,果然威武不屈,美色不移,够气节!
白衣人挑眉,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旋身就向着剑掠过去,颜洛离觉察到他的目的,闪身阻挡,两只纤长有力的手同时伸向鼎中,一人想要强夺,一人想要硬阻。一阵白光闪过,两人急速后退,面色苍白。
什么情况?大家只被一阵白光晃了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央无极一把扶着他,“怎么回事?”
“被寒气所震!”
好霸道的寒气,在他们的手接触的那一会儿,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气直逼脑门,丝丝紧扣,不容反抗,仿佛愤怒的主人,恼怒外人打扰了他的清幽,势要惩罚。
几人面色沉重,除非认主,不然这剑不会妥协任何人。
“阁主,怎么样?”白衣人摇摇手,“低估了南宫飞翎的能力了!”
“那怎么办?”紧跟着他的黑衣人一手扶着伤了的女子,恭敬地问道。
白衣人没有回答,扭头看向颜洛离他们,正撞上颜洛离投来的目光,白衣人轻笑,这是谁也没料到的结果,谁也别想拿走,谁也不知怎么拿走。
“南宫门主,这剑是不是还缺什么呀?”
林梓萧冷静的问道,既是要认主的剑,就有灵性,他们这一方人,可都非寻常人,没道理这么多人的血,如石沉大海,平静无波。
“绝对不会!”见有人质疑他的剑,南宫淳苍白的脸色有点血色了,知道接二连三的不对头,很怪异,恼怒的语气收敛,“会重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眼下的情况,绝对不是剑的原因!”
既不是剑的原因,难么就是血的,可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啊•••那是什么?”有人惊恐的叫道。
“是银针,天啦,满天的银针!”
突然地变动让大家来不及反应,谁也没想到拼死拼活的奋战到后还来一个更恐怖的阵势。
“巫水阁当真想要赶尽杀绝!”
“别让老子活着,否则,必定灭了巫水阁!”
“啊••••••”
漫天的银针,似银色的落雨,密密麻麻,阳光的折射下,点点星光,给人却是死亡的颜色。
混乱的场面,四窜的人群,惊恐的惨叫,那是诏命的咒符,不消不息。
在混乱发生的那刻,颜洛离就借助他浑厚的内力,驱动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气球,银针落在无形的气场上,自动从旁边滑落。
“针上有毒!”
“厉害吗?”
娄尘冷眼看着天空,“容易解,但有时间要求,半个时辰没有解药的,无药可解!”
央无极冷笑,眼中闪过Yin厉,目光投向同样无针近身的区域内。
“不是他们!”林梓萧也看向他们,若是他们,没有这么傻也来挨针扎。
“我知道不是,只是在想到底这场Yin谋是针对谁的。”
白衣人冷漠的看着这场变故,流光四溢的眼变得深沉,居然有人敢利用他!
外圈的人大多数都倒下,剩下几个力不从心的抵抗,血染大院,Yin气连连,南宫淳脸上惨白,这是一场血祭呀,这么多的人因为这把剑而丧生,难道这把剑真的不祥,真的不能被正义之人所用?
持续的银针终于完了,场上除了颜洛离他们,就只剩下了白衣人他们三个。
“你被人当棋子了!”
看着波澜不惊的白衣人,颜洛离嘲讽的笑道,一场变故,几段牵扯。
“可箭头是指向你们!”白衣人把玩着手中的银箫,声音温润悦耳,清风两袖。
闻言颜洛离他们沉了眼,确实是针对他们的。如此的大费周章,在与巫水阁都得差不多的时候,放出银针,最后要对付的是他们。
走近白衣人,微抬起头,有点郁闷的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人,这样的仰视角度让他很不爽,好像站在一个低位一样,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幼稚想法。
“你的目的不是剑,而是制造混乱,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眼中没有壮士看宝剑的狂热,制造这么大的场面,像是刻意的混淆,既是掩盖,那真的目的是什么?
白衣人看到他眼中的不甘,略觉好笑,“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