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快要明了,晨风还有点冷,吹着宫前的柳树枝子“沙沙”作响,荷塘里面的花儿快谢了,风一吹,绿压压的荷塘凝成一道碧波带着刚谢下的荷花瓣儿远去。小竹林里的小径直通后院,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消失在了小径深处。
堂皇的门扇前,站着昨晚的老宦官。
“娘娘,老奴来了。”
老宦官的声音年迈里带着尖细,听得很是怪异。
许些时间后。
一个极其好听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进来吧…”
“是。”
“吱—呀。”折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老宦官正对的前方,一块巨大的金色绣纹的红毯上有一张红木软榻,暖色系的轻纱垂在榻前,一位身着桃红袍衣的人卧于榻上,曲臂撑头。隐约地看见另一手在身侧,修长的手指上轻捻着一支细长的烟杆,周围青烟袅袅,悠然飘忽。
将门轻轻带上,那下人便低着头来到榻前,却又离得很远。
“人抓来了么?”
悦耳的声音像三月里的花香般醉人,但,又有着一股不明的感觉。
“是的。”
“把他给我带来。”
“是!”
屋外几道隔墙的廊道里,几个小内侍步疾匆匆地从一个小房子里出来,面色焦急。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
“可不是么?”
“这时候上哪找人去啊?”
“上头不是吩咐了么?照做就是了。”
几个人绕着高墙走道东拐西去的,跑的腰酸背痛。来到重兵把守的地牢前,示意了一下牌子,那两个牢头便放他们几个进来了。
那条泥灰混乱的地下走道,到处都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像是馊了的菜汤,又有腐烂的rou味。昏暗的光线少的可怜,要拿着火把下去才行。地下牢里唯一的透光口,便是进来时得那扇铁栏门。
“我的娘啊,这么恶心。”
其中一个内侍皱着眉头执起袖子掩在鼻前。
“一个个长的那副德行,怎么行哟?!”
“就是!”
进来的几个人引起了里面许多人的目光。一双双的眼睛在黑暗里,有些狰狞。像森林里的野兽,而他们,是被待食的鲜rou。
越是往里面走,几个小内侍便越是觉得受不了,和浑身竖毛紧绷感。总有种要被周围随时扑上来的怪物啃个Jing光的错觉。
“要,要不,我们回去吧。去其他牢里头看看去。”
走在最前头的怯怕的说道。
“没时间了。再不带人回去。上头怪罪下来,哪担当的起?”
跟在最后头急跟着开话:“随便拉一个算了。”
“你看这能拉谁啊?”
地道快要尽头了,几个人还没下决定。正当要放弃准备返回的时候,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尽头最深处的牢房。
照明了一位身裹黑衣的男子。
照清了一张因几天才吃一顿饭,还是稀饭,而苍白无色的脸。
宦官们顿时眼前一亮。
吴小钱呆在原地,正在消化自己被抓进地牢的这事实。黑漆漆的四壁无不隆冬的,却不知为何让吴小钱想到了家徒四壁。
面对此刻的境况,自己根本就束手无策!谁来告诉我
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己还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然后自己差点粉身碎骨的坐在“神龙号”上被核武器攻击。
之后死不巧的遇上“鬼”缠身。摆脱了之后,自己英勇无畏的保护姐姐与水怪大战。
再后,差点被水怪追尾造成重大交通事故。死里逃生后,被床无奈强迫去了皇城遭到军队攻击。
然后一张飞床奇怪地分裂了,自己与姐姐失散了。
莫名其妙的在树林里摔昏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内裤没了。
熟悉的一切就这么突然地变成陌生的坏境,一度让自己不知所措。最后自己最熟悉的亲人也不见了。
为了树立生存信念,背负起了长途跋涉的寻亲之路。自己辛辛苦苦赶了一天路,来到家客栈投宿。一晚上过去了,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抓牢里去了。
吴小钱有点想跪下来唱征服了。
如果真是做梦,请老妈快点拍醒我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吴小钱也是用尽意志拧制住了自己的一腔热泪。
以免黄河一去兮,江水滔滔…
所以正在吴小钱与自己的眼泪做斗争的时候,一大抹黄亮的光,突然打到了吴小钱的脸上。
那腺酿被那黄光猛一刺激的,两行清泪就“哗哗”地下来了。
那几个宦官看到眼前这位苦受牢狱之灾的男子看到他们的到来,如此激动,一时之间哭地泣不成声。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佛慈悲,拯救苍生的豪壮感便油然而生,顿觉得自己平时那卑微的形象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