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昂鸣远去的身影,程卫峰撇了撇粉‘嫩的唇瓣,难得准备发挥一下自身的魅力,跟那两位纯真的、周身散发着鹅绒色光辉的美女交流感情,没想到竟被这讨厌的老头子给打搅了去。
想到此,他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rourou的面庞,难道他的脸刻着“色狼”两个字,所以每次他看到哪位心地纯洁的佳丽想要交谈一下,都会被人借故打断?
不过想想也是,任哪位君王也不会放心一位拥有着成人思想的异性接近自己的后宫,哪怕这个异性是自己血缘上的皇子。
蹲下身子,程卫峰自石桌上爬下,拧了拧细细的眉梢,叹出一口气,“许是小爷魅力太大,现在就已经让父皇感觉到不安了,吼吼。”一边嘟囔着,脚下一边向景德殿而去。
景德殿,在紫程陛下程昂明寝宫之侧,Jing致中透出一种清幽的风情,琉璃玉瓦间简单而又不失大气,让程卫峰每次看到都不禁为这设计宫殿之人的智慧感到惊叹。这可都是高级艺术品啊。以他前世齐氏少主的眼光来看,这座皇宫一定花费了不少money。
脚下还未迈入殿中,便远远听到小荷的呼喊,“六殿下,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七殿下可是又要水漫金山了。”
关于水漫金山,是程卫峰向她讲述过的一个关于白蛇Jing的唯美爱情故事中的一个典故,不知为何,每当看到七殿下程卫阳的泪水,小荷就会感觉七殿下的泪水攻势比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摇了摇小小的脑袋,程卫峰习惯性的勾起嘴角,挂上完美的绅士笑容,“什么水漫金山,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小羊这次可没哭出来吧。”
小孩子,之所以称之为小孩子,那是因为他们心地单纯,需要人给予他们正确的教导。只要教导正确了,那么让他不哭只会是初见成效。
“是的六殿下,七殿下眼泪虽然一直在眼眶中,但却是没有哭出声来。”小荷连忙点头,这一点她现在想起来也不禁啧啧称奇。
程卫峰晃晃小小的脑袋淡笑不语,撩开幔纱,步入内室,只见宽阔的大床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粉嫩的唇角倔强的紧紧抿在一起,低垂着脑袋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见到程卫峰的到来,马上抬起头来,水润的大眼睛立即蒙上一层水雾,却是强忍着一直没有让它滴落下来,直到程卫峰走至床边,才低声开口,“皇兄。”面上难得的布上一层粉晕。
“不好意思了?”程卫峰打趣。
“皇兄····”程卫阳不依不饶,只是脸上却更是红艳了起来。
程卫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五岁的孩子啊,尿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与自己睡在一个床上打扰自己的睡眠时间那就最好不过了。虽然拍肩膀这个动作让他这个小孩儿身躯做来有点不lun不类,但却奇迹般的安抚了床上小人儿的心,让之成功绽出花儿般的笑容。
“下来用早膳,吃完我们出宫去拜访三王叔。”想要与这个小屁孩分开睡,还需去找那个该死的系铃人啊。要知道,面对这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他的威逼利诱可是全部无法奏效啊。
“真的?!那皇兄,咱们赶紧用膳吧。”果然小人儿兴高采烈,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
紫程三王府,清风拂面,空气清新,难得的宁静早晨,却被王府大门外两位比肩而立的小人儿打破。
“奴才参见六殿下、七殿下。”三王府门外,奴才们稀稀拉拉跪了一地。打头的是三王府的管家,一位雪发老伯。雪白的胡须,红润的面庞,给人以慈祥的感觉,然而那眼神中偶尔可以看到的凌厉,却让人不敢对之小觑。
“雪伯。”程卫阳兴致高昂的打着招呼,程卫峰亦挂上温雅的笑容开口,“三王叔可有起床?”
“噗嗤”,跪地的奴才中有人低声笑出声来。
虽说程昂辉有紫程王国的“智囊”之称,他的仇人们更是在暗地里称之为“狐狸”,但这位紫程六皇子却是在闹事与狡猾方面承其衣钵,常与程昂辉斗的天翻地覆。
话说一年前,当六殿下尚是四岁小儿时,就已被陛下批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当他第一次站在三王府门前时,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直至在王府门口守候的奴仆们弓的身子发麻时,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王叔不早朝。不知现在三王叔可是起床了没?”
谁人都知,自从三王府上来了一位姓项的神医,那一向聪慧的三王爷便一度有了动心的趋势,更有人传言,三王爷温柔似水,却至今亦没有感化那神医,所以无福消受美人恩。
此话一出,便是让初次出宫的程卫峰被百姓记于心间。更是这句不知是否无心的话语,让民间岗巷谈笑至今,更是成为程卫峰每次来三王府必问的一句问候语。
不过作为紫程皇室中与皇帝最为要好的王爷,程昂辉即使耍大牌,不出来迎接皇子,也无人拿他怎样过错。
“回六殿下,王爷早已起床,现在正在厅中候着呢。”雪伯笑着拱手,面对着这位小小年纪的皇子,他却也是不敢有半分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