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一股股热浪频繁冲击着行人的忍受极限。一个十四岁俊秀的少年,手里拎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手提袋,在烈日的照射下,少年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咒一句,“他/妈的,这该死的鬼天气,以后再也不陪老妈出来买东西了,一看到熟人就把我扔在一边。”少年快走两步进入旁边的一间咖啡厅,刚打开拉门,一阵低温的空调风迎面吹来,少年不禁倏地放松了肩膀。神啊,终于又让我活过来了。
咖啡厅的人很满,几乎每桌都有人。少年微摸着下巴四处打量,最终在一个靠窗的角落看到了个合适位子,那里只坐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清秀男孩。少年遂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提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向那边走去。
“兄弟,介意我过来坐一下吗?没位置了。”少年展开完美的微笑,露出洁白的四颗牙齿。
“嗯。”清秀的少年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就又继续卧在那里小憩。
“我叫齐程霜。你呢?”俊秀少年优雅的坐下,一点也不为对方的反应恼怒,依旧展示着良好的修养。
“李丁。”这次对方连眼睛都没有抬起一下。
齐程霜看着眼前酷酷的少年,微微挑一挑眉。
“请问你想喝点什么?”这时侍者上前来礼貌的问道。
“摩卡。谢谢。”齐程霜向侍者一摆手也礼貌的说道。
待侍者走后,齐程霜又仔细的观看着面前的少年。额前的发遮住眉梢,微闭的眼睛显出一派的慵懒,他似乎可以在他身上感到淡淡的冷酷,那刻在灵魂深处的寂寞和不在乎。不得不承认,齐程霜看人一向很准,这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喂~~”,齐程霜看了李丁手边的书一眼,小心的碰了碰仍旧趴在桌上的李丁问道,“你为什喜欢读《泰戈尔》?”他在心里喜欢眼前的少年,而且直觉也一直在催促着他,赶紧认识他吧。真是一个奇怪的直觉,但是一直以来,他得出一个结论,跟着直觉走没错。
少年眉头轻挑了一挑,没有说话。
“你追求的一定是那种平和、纯真的生活吧。”齐程霜得意洋洋的说出自己的结论。然后只见那少年淡淡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什么都刻不进去的莫不在乎的双眼,狭长的眼睛却有着令人着迷的冷酷色彩。
“嘿嘿~~~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吗?因为诗人是‘人类的儿童’,他们都是天真的,善良的。而泰戈尔更是一个‘孩子的天使’,他的诗正如这个天真烂漫的天使的脸;看着他,就‘能知道一切事物的意义’,就感到和平,感到安慰。你这么喜欢读泰戈尔的诗也无非是因为那个原因吧。”齐程霜洋洋自得看着李丁,说出自己的结论。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李丁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略微的侧过头去望着窗外的风景。
齐程霜耸了耸肩,不是很在乎的接过侍者的咖啡,也一起看向窗外的风景。
他看人很准,所以,刚才的话就一定没错。
突然,两人端着咖啡的手不约而同的顿了一下,而后,又一起若无其事的喝完咖啡,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但是上天往往不会给人太多时间准备,这时一位刚从门口进入的身着黑色高领风衣的男子,已经走到柜台处,一把撸过柜台服务生一个转身掏出随身的枪支指着对方的太阳xue,大喊道,“你们都给我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掏出来。还有你们,把你们最近的收入也拿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咖啡厅里也站出两个戴墨镜的男子,一位瘦的走到门口,把门外的“营业中”的牌子翻转过来,变成“非营业”,另一位壮实的肌rou男走到黑风衣男子跟前,与他相视一笑,再一个转身,大敲桌子,“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
看着这出闹剧,刚站起身来的齐程霜与李丁又不约而同的坐了下来。齐程霜撇了撇汗水已经干掉的刘海儿,继续观望窗外的风景,李丁亦然。
这时咖啡厅里肌rou男已经开始收取财物,钱包,手机,银行卡,只要是与钱挂上钩的统统都不放过。当他走到齐程霜这一桌时,见这两位少年都没有反应,一时不禁有点生气,一个巴掌向齐程霜打来,大吼,“钱呢?”
齐程霜微微一个侧头,以最小的弧度堪堪躲过那只充满肌rou的大手,而后一脸委屈的向肌rou男道,“大葛,俺穷,木钱儿啊。”
正宗的地方口音却让墨镜男更是生气,“你他/妈的当老子是猪脑啊,一身的名牌,还拎了一堆的高消费品,你会是穷人?”气极的肌rou男又是一拳打了过来。
“啊,大葛,俺是给银(人)家当小弟滴。”齐程霜迎面包住男子挥来的拳头说道,顺便很无辜的眨眨眼睛,“银(人)家爱面子,让俺这么喘(穿)。”
男子一来两次都没打到齐程霜,二来他们也不能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只是很随意的摆摆手,“那你把衣服脱下来吧。”说完向李丁摊出手,“小伙,你的钱也拿出来吧。”
李丁扫了一眼正在嘴角抽搐中齐程霜,又看了一眼浑身肌rou的嚣张墨镜男,冷冷的开口,“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