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得很高的时候,晨时的那种淡爽此时也消散了,一路走来,顿觉得还是蛮热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齐远一手摇着扇子,一边叹到“是啊,好久没来了,这里的变化真的好大,我都快迷路了。”
他转过头看向跟在一旁的木唯到“说说,秦川现在有什么好去处。解解闷,歇歇乏也好。”
木唯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笑着问到“不知道,齐远少爷,喜欢什么样的所在呢?”
“什么样啊。”齐远右手的扇子有节奏的敲着左手手心,然后眼儿一转,看向我,笑眯了眼,“这样吧,你带我们去这里比较大的戏楼如何,我记得这里以前可是有不少戏楼之类的,也随伯伯去过,只不过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要不听听曲,喝喝茶也不错啊。”
木唯听到这里,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到“这里的戏楼啊,现在可是少了多了,大多数的都不怎么样啊。”
齐远不解的挑眉的看向他“怎么会这样啊,我记得小时候,这里的戏楼很多啊。”
木唯苦笑了一声“齐远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里几年前新开了一家栖凤楼,里面可是有着一位绝顶舞娘落芸娘,人不仅长得美,而且琴弹得好,风闻她的舞跳得可是绝了。所以从那之后,戏楼都几乎没有什么人光顾了,都去栖凤楼那里去瞧落芸娘跳舞听曲去了。”
再次的敲了下手中的扇子,展颜一笑,“安然我们去哪好不好。”
本来此次出来,就是陪他闲逛,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哗的一声,抖开手中的扇子,然后一挑头,“木唯。我们就去栖凤楼。”
走了不大远,转过一条街便远远的瞧见一块随风而舞的绣旗,粉红为底的旗面上绣着浅蓝色的栖凤两个字。
待走得近了,再仔细观瞧,只见一座高约三层的小楼矗立在眼前,雕梁花栋,端得是漂亮。
门边有着专伺的下人。见我们三人迈步上前,连忙迎到。
随手一块银子就抛了出去,齐远眉前轻挑,“素闻芸娘舞技超群,特来拜访。”
一伸手,门边的那个人连忙接住银子,然后笑脸一扬,“您几位,请随我来。”齐远今天出来的时候,特意换了件像模像样的衣服,华丽中带着贵气,手中金摺扇也是摇了摇去的。看上去还有那么几份公子爷的感觉,并且出手大方的很。所以这下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主儿说不定是哪家的少爷,就看看这身后随陪的人吧。一个长得可谓是不俗极了,另一个就连下人模样的人都看起来气热不凡。
随着那人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此时早已坐满了人,热闹不已啊。
在那个人的引领下,我们三个居然坐到了前席面的一个桌子边。
齐远为我拉开椅子,然后自己挨着我坐下了,然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木唯,问到“你怎么不坐啊,站着干嘛。坐啊。”
木唯立时一愣,然后说到“齐远少爷,这里怎么能让我一个下人坐呢。”
一把扯过他,齐远不满的一瞪眼,“在我这,哪有那么多的规矩。叫你坐,你就坐。”
木唯看向我,眼里有着惊讶。
我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到“他就这个样,让你坐。你就坐,不必在意,你要是不坐的话,他反而才会不高兴呢。”
怀着一颗惊得乱跳的心,木唯在一边也坐了下来。
待下人奉上茶水和果盘瓜子的时候,原本喧哗不已的大厅突然间让人感觉好像安静了许多。
只见从一侧的楼梯上缓缓的走下一个人。
一身素色的袍子下面是一付看上去很健硕的身材,他长得很是高大,如朗日般的笑容在脸上浮现,看上去更是引人不已,他有着一付很好的相貌,用句算命先生常说的话就是,什么什么天庭饱满,什么什么地格方圆之类的。
手中的扇子在眼前轻轻的摇了摇,然后遮住脸,齐远探身向坐在旁边的木唯问到“他是谁啊。”
木唯侧了侧身子,然后说到“他就是这栖凤楼的老板,Yin天行。”
我端着茶碗朝那个叫Yin天行的人看去,只见他朝着几个熟识的人热情不已的打着招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到了,他那份热情下,眼里淡淡的不屑。
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笑着打完招呼之后,就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
他笑意宴宴的看着我,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神色有些怪怪的齐远,然后问到“我坐这里,不介意吧。”
齐远仍旧摇着扇子,只是抬眼看向我,意思是说,你做主。
我仍端着茶,然后微偏了偏头,“无妨。”
他吩咐下人重新沏上茶水之后,并不急于说话,只是似有所思的看着我。
突然间一阵密集的鼓声传来,我抬眼向舞娘立身的台上瞧去。猜想,该是开舞了吧。
只见酒红色的长袖迎风飞舞。一个柔软的身影闪现在上面。
随着密集的鼓声,她的身影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