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我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深处的震撼是无法说出来的。
一身的白衫上洒满了点点的鲜血。头发凌乱,原本就惨白得像鬼的脸上此时更是白的透明。他的唇角也不住的流着血。
摇摇欲坠的身子在我的眼前晃了两下之后,便一下坐到了地上,他不解的看着我,似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没有过去接住他。
原本满满的困意因为他的出现此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况且其实我们并不是很熟。就算是要找人帮忙的话,他该找的是齐远而不是我。
不由思索的,我走上前扶起了他,然后把他扶到床上倒好。顺手倒了杯清水给他。然后拿起手巾给他略微的擦了一下。
待一切都收拾好,我把从他身上换下的衣衫,随便的包了包就扔到墙角处,不去理会。
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我一声没发。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朝他友善的笑了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他显然也是累极了,想说些什么,但是待看到我没有丝毫兴趣的时候也就算了。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虽然我没有问起过他什么,但是内心不免疑惑丛生,为什么。
因为,齐远不见了,而且没有和我打招呼。
恢复了一夜之后,西江如风显然是好了许多,在吃过了一小碗米粥之后,他已基本能坐了起来了。
西江如风看着不远处正吃着东西的安然,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的反应也未免奇怪了些。似乎是冷静的有些过头了。
从昨天早些时候说过一些话中可以看出他是个很随和的人,至少表面上是这个样子。
可是当他昨天夜里看见自己浑身是血的时候,居然连一丝情绪上的波动都没有。这未免太过于奇怪了吧。还是他早就会料到自己的到来呢。
就在两人互相猜想的时候,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
我看了一眼西江如风,然后放下手中的碗,问到“谁啊。”
无人回答,细留神观察,只见一个影子一闪,从门缝处飘进来一张纸。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更加疑惑不已。
待拾起手上的纸条时,我不由得心里更是大疑。
只见上面廖廖几语,‘欲知宁王如何,请送西江回家。’是用红色的墨水写的,给人一种鲜血淋漓的感觉。很是憾人心神。
我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西江如风,看过纸条后,原本稍稍有些恢复的脸色,此时越发变得惨白。
他颤颤的抖了抖手中的纸条,然后看着我,想要问我怎么办。
看了看他手中的纸条,然后再看向他。我突然间笑了。然后一把抓过纸条,在手里揉碎。嘴角却浮现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神情。
思索了片刻后,我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然后冷不丁的喊了一声“齐远,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痛快的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喊完之后,外面仍然是那样安静,丝毫没有因我这一嗓子而有所改变。
我转过身看向西江如风,然后轻飘飘的说到“别装了,再装,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陪你玩了。”
西江如风深深的看着我,然后竟然咧嘴一笑,飘身从床上跃起。然后走到我的身边,同样的看着外面,一张脸上浮现的是一抹没得玩了的神情,然后问到“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演得还蛮真的。怎么就被你看破了呢。”
我微微勾起唇角,心道岂止是演得好,根本就像是真事的一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转向窗外,目光不焦距的投在远处。
“你身上的伤是真的,有人想伤你肯定不假。”
听我说到这,他眼神发亮的看着我,想要看得更深一些,可是他还是没有看清。于是他摇了摇头到“那你到是说说,你是怎么看出齐远没事的。”
我笑得无比的灿烂,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既然知道怜香在此,又怎么会让人擒住齐远呢。怜香可是很在乎他的,为了他,甚到在我面前不惜放下身段当起了说客。呵呵。齐远啊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门被人推了开来,齐远满脸的郁闷的看着我。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如风的伤算是白伤了,一点都没有骗着你。”
听闻此,原本笑意满脸的我,立时敛起了笑意,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拉起了他。“齐远,看来,你是真的很不信任我啊。”玩都玩到我的头上来了。当我是什么,玩偶吗?想到这——然后我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满身冰冷,我冷冷的就那样的看着他,然后叹到“既然如此,不如你走吧。”
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齐远木然的看着我。然后突然的就抱住了我。声音带着丝丝的轻颤“不可以,我不走。安然,你生气了吗?”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泛着恐慌,然后死死的看着我“我错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别让我离开你,让我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