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这个孩子,他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可爱的,总是无事生非,却唯独他让我情根深种。因为他是最真的,是我在这里最真实的证据。
看着他,我压下心里的怨,清冷的夜风吹起我的头发,我再次举杯,淡淡的说到“不过是些前陈旧事,此时提来未免有些娇情,不如忘了吧。”说到这时,我向他一举杯,然后一仰脖再次灌了下去。
他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坐在我旁边仍旧搂着我的楚蒙,一手打掉我的手中的杯子,“我知道,安然,你怨我,可是当时我确实是受了重伤,要不是我大伯为我推宫过血,我当真就死了。”说完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叫到“八年了,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知道,你只是在怨我,是,我是向你隐瞒了一些,可是我确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啊。”
我使劲的把手抽了出来,然后依旧是淡淡的,淡淡的,让人看了生气的表情望向他“你太执著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能过去吗?我咬着牙的侧过脸去。
眼泪在他的腮边滑下,楚蒙和临路均惊呆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心中起波不已。
“过去,我不让它过去,就没有人能说过去。为了你,我连皇位都不要。为了你,我游走于天下,连家都不愿回,就因为我以为你已死了。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这些,你都能让他过去吗?你难道忘了,你当初与我说过的那些吗?你说过你爱我的——啊——————你到是告诉我啊。”说完在世人眼中一向嬉游于世的宁王居然哭了。他轻轻的走到的旁边,楚蒙此时也有些蒙了,只是木然的任他给拉到一边。
他轻轻的扶着我的脸,低低的问道“是因为这张脸吗?”当他的指尖在我的脸上轻移,一股我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热浪袭来。他已不在是当初那个顽皮如野猴般的孩子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了,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强壮以及一种让人感觉心悸的感觉。
我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不是,是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说完,轻轻的站在楚蒙的身边拉起他那木然的手道“你已经迟了。”说完,再一次的把楚蒙搂入怀中,轻薄起来。
看到楚蒙对我深深眷恋,我对楚眷的百般亲近,他接受不了的叫到“你对我从来都是如此的狠,狠到让我连死都心不平啊。你--你--,”说完一转头,走了。临路看了看我们俩,然后看了看气走的齐远,只能跺跺的脚的追了出去。
楚蒙想不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我居然会是相识的,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有那么复杂的情感在流动。只是木然的倒在我的身侧。
软玉温香的床上,只袭一件长裤的我倚坐在床边,他在我的外侧倾躺着。无声的看着我,想我把我看穿,却是毫无所获,只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拿了件中衣给我披了起来,当他看向我脖子中的那块玉时,不由得伸出手来轻抚,“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他的吧。”
这块玉,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晓甚深,这是先皇传下来的,能留在我的颈间,可见当时齐远用情多深了。眼中只有我,其它的统统不管。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到“是他的,你没看错。”
楚蒙用一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我笑了笑“没有什么,你不要乱想。”
仿佛是过了一柱香的光景,他然后轻轻的说到“与你在一起七年了,可是我知道,你从未动情于我,你我之间,不过是正常的各取所需罢了,你还是去找他吧。”说完反身坐了起来。
不待他下床,我轻轻的拥住他,“自古多情多遗恨,没有我,他会更好一些吧。”
用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见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楚蒙深深的再一次叹了口气“妖妃,我当真不了解你啊。”
初逢君,落花年少不知情。
清香水风送温情。
风吹柳絮似如萍。
再相见,已过情深水明处。
清风明月淡温香。
心如柳条不由已。
我起来的很早,看着楚蒙仍然睡熟的样子,轻轻的翻身下床。在睡熟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和我来这个世上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说他痴情吧,他还很清醒,总是能轻易的看清我的薄情,说他清醒,但他有时却总让我有一种痴傻的感觉,明知道我对他不可能动情,却一无返顾的留我在身边。虽然我承认我无法爱他,但我可以确定至少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安逸,因为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忘忧自然的生活了。
他说他不了解我,我苦笑的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我连自己都看不透,他能看透就有点奇怪了。
当我刚抬脚迈出门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只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我不免有些生气,既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乱进我的小院的啊,我冷冷的看向他。
待他走到进前来时,我才认清,他是前楼的主事。叫楚怀,说是楚蒙一个远房的表亲,但是和楚蒙感情挺好,走得很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