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苏子砚一个人坐在迈柘家的房顶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原来已经过了十年了啊,这十年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这么久了库洛洛还会记得我么?
苏子砚哪怕再担心也从没想过这十年间库洛洛是不是残了,或是死了,在他心里在流星街会受伤是肯定的,但是后两项绝不可能,苏子砚就是这么笃定,这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啊,那种信任感与自豪感不是时间能抹去的。
“苏哥你在想什么?”就在苏子砚发呆的时候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没有转头还是看着星星:“在想这里的星星和鲸鱼岛一样美。”说着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他想接受一瞬十年这个事实,但是心里的钝痛却实实在在的提醒他,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留白了十年。
“苏哥,怎么了,我发现你看到我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金抱着小杰坐在苏子砚身边,小杰的小手抓啊抓的想要够到苏子砚的衣角。苏子砚没说话,只是轻笑的从金怀里包过小杰,然后伸手逗弄着。
金见苏子砚没有说话也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杰都在苏子砚怀里睡着了金才又一次开口:“这十年你去哪了?我找过你,可是……”苏子砚的身子一僵随即感受到的只有浓浓的无力:“我这里发生了一些状况,等到我醒来时就已经过了十年……”看着金不可置信的样子苏子砚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也退下去不少,最起码可以开个小玩笑,“你没发现这么久了我这是这么年轻么。”
的确没什么变化,当年的金比苏子砚还矮了小半头,而如今金都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他还是那副十六七的样子。看着他不符年龄的震惊表情,苏子砚忍不住也伸手揉了揉金的头发:“开玩笑的,不过确实是出了一些事情罢了。”
见苏子砚不愿多说的样子,金也就体贴的笑笑闭上了嘴。虽然金不追究但不代表苏子砚不追究,小杰是金的孩子啊,才刚刚几个月大就那么仍在危险的森林里,这个父亲也太不负责任了!
“先别说我,小杰为什么会被你丢到那个森林去,你知不知道我捡到他的时候他都快死了!”想到这件事苏子砚就有些气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小杰是真心的好,可是知晓了小杰的爸爸就是金后一股火气就在心头持久不散。
猛地听到苏子砚的质问,金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嘴里打着哈哈的傻笑着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的。”听到金的话苏子砚被气笑了:“现在是晚上,你应该说星星真亮啊。”“诶,真的啊,今晚的星星真亮啊~”
金抬着头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苏子砚的说话声,顿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僵硬的脖子一点一点转回去就看到苏子砚正目光灼灼的死盯着他,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着砧板上的rou考虑究竟从哪里下刀才比较好。
“好吧,当时我把小杰放到森林里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很稀有的材料,我正在制作一个游戏,一个绝对完美的游戏……”金说着眼睛中开始放光,那种光很耀眼,看得出他是真的用了心的想要制作出来这款游戏。
苏子砚听着金对游戏的向往眼敛微垂,嘴角微微低喃着:“又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乌托邦么……”金听到苏子砚的自言自语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子砚,他不懂什么是乌托邦。
似是看出了金的疑惑,好吧,金的疑惑已经完全表现在脸上,苏子砚不得不在详细的解释了乌托邦的意思:“乌托邦一词常用来比喻无法实现的理想或空想的美好社会,表示某些好但无法实现的建议。在我看来,你所畅想的那款游戏和乌托邦同样是个空想。”
金听到了苏子砚的解释直接跳了起来,也没有在乎现在是晚上而且还是在迈柘家的屋顶上就直接大叫了起来:“不同的,你所说的乌托邦和我所畅想的游戏根本就不是一样的概念。”
听着金的大叫,苏子砚怀里已经熟睡的孩子皱了皱眉头,就像是快要被吵醒了。看的苏子砚也不住的皱眉,最后实在忍受不了金的叫唤直接将他一脚从房顶踹下。声音不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只有压低了的偷笑声。
金也察觉出了自己刚才的确有些犯蠢,就没有在缠着苏子砚讲他的那款游戏,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坚定,一定要让苏子砚认可他的想法!
金已经成为猎人,并且曾经帮助过窟卢塔族的人,所以对于金的留住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样的金就和小时候在山间奔跑的他一样,耀眼的忍不住想要亲近。几天来苏子砚和金在窟卢塔族等待chao水退去,每天过着那种很平静却很安逸的生活,当然要排除金每天都纠缠他,给他讲那个伟大的抱负——那款游戏。
又过了几天chao水终于退去,苏子砚和金也准备向窟卢塔族人辞行,看着有些依依不舍的小酷拉皮卡苏子砚一下软了心。他拿出一个菱形耳坠,那是上回的未知奖励,属性增幅小的可怜,只有防御较高,但这点防御对于一个暴医来说真的不值一提,所以苏子砚将这个耳坠送给了酷拉皮卡。
“呐,小酷拉,以后还是会在见面的呦,所以不要哭了,眼睛已经变得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