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剑我自己去找,我的病怎么来的……”姚伟祺抬头看了桓炀一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众人一惊,白芍心里一沉。
“你……”桓炀张口欲言。
“什么意思!”姚玉歌突然开口,“桓炀,祺儿说的什么意思?”
冷冷淡淡的语气,姚玉歌是真的怒了。
“我……”
“你们不要说了好不好!”姚伟祺突然爆发,眼泪止不住的跌出眼眶,“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管了,真有病我也不治了,能活几天算几天吧,我只想回家,我想娘了……”
“祺儿,我答应你,现在就走。你们让开!都给我滚出去!”姚玉歌冷声道。
桓炀整个人气场很低,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不行!你休想带祺儿走,如今祺儿身体真的不容乐观!”
“好,那你好好解释清楚。”姚玉歌挑眉冷笑,“方才祺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桓炀欲言又止。
“我真的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回去原来的地方,就算再倒霉也好,想要回去!自己果然是全世界最最倒霉的人!“都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祺儿……”
“出去出去出去出……”突然的空白使姚伟祺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重重顿了一下,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方跌去,就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
“祺儿!”桓炀上前。
姚玉歌一掌过去:“离他远点儿!”
“姚少侠,我略通医术,小侯爷事情紧急,我断然不会害他,否则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姚玉歌犹豫,对面这群人不可信……
“祺儿这次危在旦夕,耽误不了片刻!我会给你解释,现在先看看祺儿到底怎么了!”桓炀道。
书房极静。
“我杀了你。”姚玉歌几乎捏碎手中剑柄,“你这只畜生!”
桓炀眼角微红:“我也觉得实在是太混账了……可我说的都是真的,能救祺儿的只有凤凰,待到此事完结,我便把欠他的都还上。”
姚玉歌咬牙:“我记着!”
姚玉歌匆匆往姚伟祺卧房跑,说什么都不能把祺儿交给这群人。
房门突然被打开,姚伟祺宛若惊弓之鸟。
“祺儿莫怕,是三哥。”姚玉歌笑着安抚。
“三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姚玉歌笑笑:“这就走。祺儿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告诉三哥,三哥替你杀了他都无妨。”
姚伟祺想起这几月相处,一想到对方只不过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就像喘不过气一般的难受。
“没有想起太多,只是一点点。”
姚玉歌也不禁红了眼眶:“那畜生居然害你变成这样!”
“三哥,三哥你别气,我们走就是了,再说祺儿也因祸得福解了寒毒,再把凤凰放出来后,我们便一刀两断!”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了。
姚玉歌看着眼前的姚伟祺,心里满是担忧,三哥如今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啊,看来要找他帮忙了。
“小侯爷?你,当真要走?”白芍伸手欲言又止。
姚玉歌挡在姚伟祺面前,冷然道:“你说呢?”
姚伟祺垂着头苦涩一笑道:“这一路承蒙你们关照,只是我已经想起来事情原委,再呆下去也是徒增隔阂,就此别过。”
“哼,和你家那主子说声,龙鳞剑他爱找不找,只要以后离姚家人远远的,过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言罢,拉着姚伟祺上了马车便走了。
“走了?”
“走了。”
“走了……”
“阁主,……”
“我不后悔。”桓炀望着窗外洋槐,“也不会放弃。”
白芍敛目一笑,苦涩难当,她自小学医,救人无数,也杀人无数,自诩医术高明却治不好情殇。
“报告阁主!”暗卫跑来禀告,“龙鳞剑有消息了!”
桓炀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哪!”
“在东海某处小岛之上,具体消息还在打听。”
“来不及了赌一把,出发去东海。”
“是!”
“三哥,我们这是……?”说好的回家,怎么可以带自己的宝贝弟弟来逛什么青楼!青楼!
姚玉歌拉着姚伟祺往门内走,虽然姚伟祺心内有淡淡的好奇,但是一进门就被浓郁的香气给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么香简直丧心病狂。
随手抛给老鸨一锭银子姚玉歌就上了二楼雅间,里面早有一人,身边莺燕围绕,推杯换盏,逍遥的不亦乐乎,开口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调调:
“哟,姚家三公子来了,快快好生招待。”
还不等姑娘们扭腰缠上,姚玉歌一把将配件拍在桌子上,吓得众女子花容失色。
男子面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