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你两个选择——给我让开或者带我上去!”我朝身边的紫萧指了指高高的城门。他只是默默地盯着我,似乎想在对方的眸子里寻找一丝退让,很可惜,没有。相反,那里面的坚定像手中的剑一般闪着耀眼的寒光。他默默地抓住我,施展轻功,几个敏捷的跳跃之后,稳稳地落在了城门的看守区上。
我不顾他的阻拦,向前两步,对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喊:“阿青,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没有回应,只有城门下禁军和黑衣人打得轰轰烈烈的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从远处赶到的衙门军队的马蹄声。
我再向前走两步,依然不许紫萧跟上来。换了一种温柔的声音说:“阿青,难道我们这一个半月的相处没有一点真情?难道你一直想杀我?那你为什么送我那杯茶!为什么最后要用那种的眼光看着我!”眼前不知什么地方发出一声短促的钝响,像极了阿青慌张的动作。
“如果你在意你的身份!我告诉你,我不介意!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忘掉过往!重新来过,我一直都相信你!”这是我一直在心里的独白,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对话。曾几何时,也有人对我说过: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忘掉过往,重新来过!如果我没有把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去感受那令人清醒的刺痛,我会怀疑我二十多年来坚持的信念会被这句话敲得支离破碎,我会抑制不住去拥抱那近在咫尺的身躯。尽管如此,可那永远只是曾经……
我一步步地靠近那躲藏在墙壁背后那个颤抖的影子,甚至伸出手就可以碰到那熟悉的温度。就在这时,随着两声一前一后传来的“小心!”身侧一道白光闪过,我被一个黑影扑到了地上,隐约间听到压在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我小心地扶起身上的阿青时,紫萧已经去追放暗箭的黑影了。“抓活的!”我对着紫萧的影子喊。
我低头看着手掌沾着的有些发黑的血ye,看着阿青本来就白皙此刻更是苍白的面孔,心里一阵一阵刺痛。“大人……”我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他颤抖着用手拨开了我的手指,说:“我很想……继续帮您,可惜我已经……咳咳,没资格了。不能……咳……看到您的最强的……咳咳……水镜城了。对不……起。”语毕平时严肃的脸上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像在一个安详而美满的梦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出现第一次说出要让水镜城成为天下第一城时,底下的人眼中闪过的Jing光。还有那抹离别时太熟悉又太陌生的目光。我怨恨自己的无能,第一次感觉这双曾经翻云覆雨的手,会是如此的无力,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大人!”阿紫默默地出现在身边。“虽然有些冒昧,但是阿青他还没有死,只是中了毒……”
什么!我再看看怀里的人,呼吸虽然比较微弱,但还没断,隐约传来稳定的心跳。一时我似乎感觉到了身边奏着的悲情乐曲通通换成了幼稚的儿歌,还有几声乌鸦飞过的声音……我生生把快要绝提的两滴泪逼了回去。尴尬地咳了两声,换上严肃的面孔对阿紫说:“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去找秦广那家伙报仇!”
经过了那么一个鸡犬不宁的夜晚,秦广和后来的刺客秦广的儿子秦寿被捕,此刻正关押在地下室中进行盘审。父子两人对犯罪事实都死口不认,刚刚成立的刑讯组经验不足,问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个东西。地下室的守卫看着自家老大挂着Yin森森的微笑说要亲自审问犯人,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害他出了一身冷汗。
我到的时候,秦广和秦寿正分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满布深深浅浅的鞭痕,有些旧的已经结了淡淡的痂,新的还往外冒着鲜血,肿得老高。嘴唇被咬得肿胀,嘴角残留未干的血迹。一旁的小兵识相地把手中那染血的鞭子递给我。
我不忙着接,反对身边的阿紫说:“把刑讯组的人全部给我叫来。”不到15分钟,刑讯组的十几个Jing英已经站成一排,等待指令。我拿起鞭子向地板空打了一下,望着那对父子不为所动的表情,把鞭子随便扔给了附近的一名组员。“让我教教你们这东西不管用的时候要怎么办!”说着我指了一个身材粗壮的组员出列,然后微笑着走近秦广。
秦广骄傲地抬起头,眼中有不屈的Jing光。很好。“秦广,我问你,你对偷窃‘水星’的事实招不招!”他冷笑一声:“什么偷窃,我不知道。”不是不想招,而是不敢招。那巨大事件的幕后牵扯出来的千丝万缕即使是他秦广死一万遍也抵消不了的。我笑得更灿烂了,“这么快就说会不好玩的,你,给我去卸掉他儿子左手的所有关节,记得一下一下慢慢来。”“是!”粗汉眼都不眨地就卸掉了第一个关节,伴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看到了秦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等卸掉左手的所有关节时,秦寿已经濒临崩溃状态了,他不断说出难以入耳的话,不断地挣扎,却始终没有供认。秦广低着头,凌乱的发丝shishi的搭在头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我想他此刻心里活动肯定Jing彩极了。因为水镜城是个小城市,而且这种大案更百年难得一见的,更不用说审问要犯了。此刻下面的人都保持着诡异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