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散去了,阮偌也走了出来。他不过是起了个夜,看见杨杏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有些奇怪,然后司墨也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便好奇心作祟的跟了上去看看。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景。
司墨当时的眼神,就是万丈寒冰,丝丝的吞噬着温度,是阮偌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要开始了。
吏部尚书的家中,孟然拿着那封请柬,眉头深锁。“岳父大人,你说该如何是好,肯定是杏杏出事了。”杨明城年过半百,眼中还是Jing光闪烁,丝毫不显老态。“司墨这只小狐狸,老夫肯定要把他连根拔除,孟然你明日定要镇静些,无论看见小女是何状态,都要冷静,不可被司墨捉住了马脚。”
孟然痛楚的点点头,想到五年前,他只不过带着杏杏出席了一次宴会,谁知那司墨看中了杏杏,强行把她抢到了自己的府中,还用了不少卑劣的手段让杏杏屈服于他。刚进去那段时间还有书信传出,到后来便杳无音讯。那段时间自己消沉的连朝都不去上了,直到岳父告知自己杏杏成了他在司墨身边的眼线。
而现在,本来可以和她团圆,却让她陷入了更危险的处境。
秋高气爽的清晨,孟然只身一人前往王府。司墨早已坐在大厅等候,孟然巡视四周,不见杨杏的身影。
“吏部侍郎见过王爷,王爷万福。”孟然行了跪拜礼,司墨好似没听见没看见一般,没有任何回应。一人从珠帘后缓缓走出,司墨道,“杏儿,你来了。”孟然是多想抬头看看自己的爱妻一眼,但他不能。
“噢,你看本王的记性,都忘记吏部侍郎跪在这里了,本王糊涂,吏部侍郎快快请起。”孟然谢过司墨,站起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杨杏的容貌比当初更甚一筹,明艳动人,可是她的穿着完全就是青楼女子的打扮,在更深露重的秋季,只薄薄的披了几件纱衣,纤腰和长腿若隐若现。
在厅里服侍的人不仅有墨兰,还有阮芙蓉以及阮偌。他轻瞟了眼司墨,似笑非笑的眉眼,手上转着杯子,好像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阮偌又偷瞄自己的姐姐,神色很正常。
孟然勉强自己不去看那些身上青紫的淤痕,他知道那代表什么。杨杏走到司墨的身边坐下,说,“司墨你到底想要如何。”司墨无辜的望着她,“杏儿,本王没有想要如何啊。”手突兀的抚上的她的后背,有技巧的轻按。那熟悉的感觉充满了身体的时候,杨杏屈辱的闭上眼。
“诶,杏儿平时不是挺享受的嘛,怎么,有人看着就害羞了吗?”司墨的声音恰好使孟然听的清楚,孟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阮偌心里暗暗点评,折磨人的本事又高了。阮芙蓉咬咬嘴唇,稍稍别过脸。当王爷触摸其他人的时候,心里那份不舒服怎么也挥之不去。
杨杏无法抑制的声音,像是无形的鞭子,沾了盐水抽在孟然那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可他还是要故作镇定的说,“王爷叫来下官,不仅仅是要下官来欣赏这闺阁之乐的吧。”
司墨捋起杨杏墨一般的发,然后狠狠一拽,“没什么,只是最近杏儿很不听话,本王不高兴,想把她还给你,不知道吏部侍郎还要不要这个女人。”杨杏忍着头发发麻的痛楚,双眸含泪的看向了孟然,嘴唇颤动着。
孟然的开始思索司墨这话的真实性,还未等他做出回应,司墨扬唇,直接把杨杏甩在地上,“杏儿,你看看,你那么爱的一个男人,竟然连要回你都不敢,你还拿命去博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你说可笑不可笑?”满满的讽刺,张扬的声线赤裸裸的说着孟然的胆小怯懦。
“至少本王能护你周全,杏儿你觉得呢?”恶魔又开始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朝你微笑着。孟然看着趴在地上的杨杏,下定了决心。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杨杏的身上,轻轻的对她说,“杏杏,我来接你回家了。”杨杏拼命的摇头,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孟然啊孟然,你那么聪明,明知我的结局为何偏要陪我一起赴黄泉!?”孟然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清浅温暖。
“要你孤身一人那么久,黄泉路上我也该陪陪你。”这席话听得阮偌只想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真真比琼瑶剧还要琼瑶剧,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
司墨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幕,咋舌道,“孟侍郎果然肚量大,连一个被人玩弄到如此地步的残花败柳还能如无其事的重新接纳,本王佩服。”字字带刺,句句嘲讽,脸上的笑容都Yin郁了不少。
“杏儿,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本王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司墨定定的看着杨杏,那漆黑的眼眸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淡笑。“你若有朝一日背叛本王,本王定然让你下半生日日痛苦煎熬,无法让你解脱,如同活在地狱中一般。”杨杏浑身轻颤,她不是没有看见过那些人的癫狂神情,但是她冰冷的手被孟然握住了,“杏杏,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
温度驱散了那些恐怖的画面,杨杏像个少女般,仰面甜甜一笑。阮偌隐约觉得司墨不会这么简单的送他们一起解脱,实在不符合他S的性格,和瑕疵必报的天性。
“来人,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