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雪的缘故,天色并未像往常一样暗沉,反透出微的光亮。或大或小的雪花交织出别样美感,星星点点美如梨花飘扬。三个小孩子都缩在一个角落里,火光把他们的脸映照的红艳艳。
事实上是这样的情况,阮芙蓉搂着阮偌,阮偌搂着司墨,相互取暖。本来阮芙蓉提议让司墨坐在中间,可被阮偌一口回绝。自己的姐姐冰清玉洁,不能被其他男性给污染了,尽管这个男性还很小,很小也是男的!男女可是授受不清的。
阮芙蓉在暖和的火光下睡去,阮偌小声的对司墨说,“在最脆弱的时候,千万不要哭,哭了就输了。想法子怎么改变才是真的,作为一个男人就是要顶天立地。”上述言语,他自己一件都没做到。
望着他脏兮兮的脸,司墨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干净了脸。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柔软,嘴唇是娇俏的石榴红,点睛之笔是左眼角那颗朱砂泪痣。不过,配上现在看上去就二愣子的笑容,给这张脸大打折扣。
“好了,睡吧。”还很尽职尽责的给司墨轻拍后背哄他睡觉,小手有规律的拍打,司墨不可思议的安下心,闭上了眼。
深夜,司墨从梦中醒来,见一个黑衣人跪在一侧。“主子,小人护驾不力,请主子责罚。”司墨想了想,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了阮偌的身侧。他日,若有缘,那便相见。
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硌的极不舒服,阮偌悠悠转醒,摸去触手温润,睁大了眼,这不是翡翠嘛!连忙推醒了阮芙蓉,“姐姐,你看这是上好的翡翠,我们可以把它当了去买很多很多馒头,去开间馒头铺子!”问题真的在于可以买很多很多馒头了么?
阮芙蓉接过翡翠,仔细观看,确是上品。“那个人去哪里了?”她问,阮偌根本没发现他已经消失的事情,“他去哪里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过稍微好一点的生活了。”阮芙蓉扶额,自己这个弟弟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带人回来的是他,不在乎人的也是他。
“这块玉佩肯定是他留下的谢礼,二狗子,你要感谢人家才是。”阮芙蓉认真的说。
“好啦,姐姐,他们那些财主怎么会和我们有交集呢?我会在心里感激他的。”阮偌说的更加认真,上辈子由于父母挣了一些钱,拼命的去和显贵搭上关系,到最后也只是人家的一条听话的狗。现在好不容易活得安安稳稳,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再介入权贵之间。
阮芙蓉甜美的微笑,“弟弟说的很对,姐姐也同意。”
等司墨再找回那个地方时,阮偌他们已经不见,司墨的发垂在耳侧,目眺远方,美若天人。“主子,要不要找到那两个小乞丐。”身后有人问道。
“不必。”声音就如高山上流下的涓涓清泉,轻盈灵透。
十年后。
街上吵吵嚷嚷的,说是六王爷和八王爷凯旋归来。十年间,不少附属王朝觊觎锡金王朝的金矿,不时在边疆有些小打小闹。真正开战,是在五年前,三个附属王朝联合起来攻击锡金王朝,那时候先皇正病中,无法亲自出征便要自己的六弟和八弟代替出征。
这一打便是五年,虽不能说是全胜,但也把其他三个王朝打的没有再还手之力,并签订了一系列的上贡条约。不过,两年前,先皇过世,在新皇登基的时候,只有六王爷匆匆回来了一趟。
街上的士兵都带着血腥肃杀的气息,站在两侧。老百姓站在他们后面,都可感觉到那丝丝的沁人凉意。
蹲在街边恢复自由职业的阮偌百无聊赖的听着人们的闲谈,“听说这六王爷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容貌出众。”“八王爷也不差啊,长的高大威武,剑眉星目。”
得得得,皇家的人长的都好。阮芙蓉叹了一口气,“二狗子,是姐姐看人不准,才会在你出去购货的时候,被人骗光了钱财还倒欠钱财。”阮偌叼着稻草,“算了姐姐,千金散尽还复来嘛。”果然自家的姐姐,不适合经商。
在他们把玉佩当掉换了几百两银子后,先去布庄打了一年的下手。后来自己盘了一家店下来,做些小本生意。阮芙蓉不接触生意上的事情,她看阮偌跑来跑去那么辛苦,也想帮点忙。结果,把本都给赔了。
司墨骑在马上,并未身着铠甲,而是换了便装。一袭红亮亮,好像一个要成亲的人。“六哥,为什么要穿如此红艳,不合时宜啊。”司武皱着眉头,“盔甲太重了,最近肩膀处酸疼的紧。”司墨那双狐狸眼流转间的神采媚人,司武目无表情,为什么不干脆说你想穿呢,骗人是不好的。
昨日,司墨还和司武一起练剑,司墨硬生生把一颗两人才能抱住的大树给拦腰砍断。
阮偌眼尖瞄到钱庄的人来讨债了,“姐姐,快走!”可是已来不及,钱庄的人把前后都堵了起来,更趁着人多哄了上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我的弟弟!二狗子!二狗子!快跑!”阮芙蓉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狠狠的咬上一个人的手。“妈的,这娘们还挺辣,哎哟,长的还不错,买去青楼可以有个好价钱!”
“嘿,这小娘们的确清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