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而他似乎也没有再说一遍的打算,只是将碗端起来对着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下就算我现在大脑在蒙圈也完全读懂了他的意思,我的脸一下子就苦了下来“这可怎么办,在家里不想吃药丫鬟们不敢用强的,母亲和父亲我撒撒娇卖卖萌也就混过去了,就连韩熠辰那里我装装可怜偶尔也是可以躲得过得,可是这妖孽光看他的脸就知道肯定是油盐不进,可是这药闻起来都这么苦我要是真的一口闷了,我就真的离死不远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怀念现实社会。我觉得我现在的脸肯定皱的和八十岁老太太一样。
韩洛洛没有发现对面的男人看着他的愁眉苦脸的表情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但只是瞬间便不见了。
正在我死命的纠结到底是接还是不接的时候,那只妖孽却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便走了出去,“难道是放过我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里一阵窃喜,立刻准备找一个Yin暗的角落把这碗药毁尸灭迹,左看看有看看觉得还是倒到窗户外面比较彻底,我光着脚下了地跑到窗户边上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打开窗户外面已经是深夜了,恩~~~夜黑风高是个适合作案的好时间,我摇头晃脑的端起药刚把药门就开了……
我匆忙的回头一看……怎么又是那个妖孽,妖孽一进来看到床上没人转身就准备往外走,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我,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脸色变得很不好,尤其是看到我的脚的时候脸黑的和包青天一样,我感觉到射在脚背上的炙热的视线非常的不自在忙把脚往后缩了缩。等他把目光从我的脚上收回来以后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干干净净的碗,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猜出来我刚刚干了什么。
我低着脑袋心里发虚,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吃不吃药和你有没什么关系?于是我抬起头打算前词夺理一番,只是刚把头抬起来就看见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才看见原来是那妖孽把我扛到肩上了,他很瘦肩头硌在我的肚子上生疼生疼的我开始挣扎,接着眼前又是一花同时感觉失重了,再一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撇在床上了,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那差距绝对是一个东非大裂谷啊。
他似乎很满意我没有再继续闹腾,走过来将我抱起来然后扯起我身后被我揉成一坨的被子裹在我身上,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蚕宝宝在茧里面一动都不能动,只露出来一个脑袋,然后对着窗户一挥手窗户就被一股风关上了,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要不是我手不能动我真的很想给他鼓鼓掌撒撒花。
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我一看是一个男子,他双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碗里面装的东西我都不用猜了,闻味道应该和我刚刚倒掉的那一碗别无二致,看来这个妖孽早就看出来我想干什么了,故意离开假装让我得逞结果又拿来一碗新的,哼~~坏人,赤裸裸的坏人。
虽然我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一遍又一遍了,但是还是忍不住为我自己的未来堪忧。尤其是我现在被裹成这个样子连反抗都做不到,这个腹黑的妖孽!!!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看着他,他却熟视无睹的端起药碗舀起一汤匙的药汁吹了吹送到我的嘴边,我死命的抿着嘴唇就是不张嘴,他用汤匙戳着我的嘴唇,我们就这么僵持着,最后他将汤匙丢回碗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生着病还敢穿着里衣光着脚到处跑也就算了,自己把自己搞得生病了还不敢吃药,还偷偷的把药倒掉,我说你是自己傻还不够还要觉得别人和你一样傻,你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我从记事起就再没有这么干过了。”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炸毛了,我腾地一下把被子扯开,站在床上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他说:“谁说我不敢?谁说的?”他用眼睛轻轻地瞄了我一眼一只手将药碗端了起来,我硬着头皮双手慢慢的挪上去把药碗端起来,一闭眼一跺脚头一仰豪迈的把药喝了,喝完以后我将药碗一甩便滚到床上来回的打滚,我觉得这药苦的我的五脏六腑都抽在一起了。
“真是笨蛋”话音刚落我就觉得我的后颈被人扯了起来,整个人跌入一个温暖又结实的怀抱里,整个屋子里就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谁,我紧闭双眼在空中挥舞着我的手脚拒绝着他的靠近,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贴着我得嘴,这个触感和药碗的触感好像,这个丧尽天良的该不会还要给我灌一碗吧?老子和他拼了。
我猛的一睁眼刚想开骂却发现他拿的是一个茶杯,原来是要我喝水啊!对啊喝水啊,我怎么没想到要喝水,我赶紧抱着他的手顷刻间一杯水就见底了,喝完以后我苦着脸对他说:“还是苦的”我发现他的脸上有一丝丝的不自在,这时才注意到通过我刚刚顽强的挣扎我的里衣已经全开了右边的肩膀整个露了出来,头发也凌乱的披散在身上,而且我的手还紧紧地攥着他握着杯子的手,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里,如果现在有人从外面进来我说我是在单纯的喝水会有人信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