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父亲,儿子明白了。是我当时一时冲动了,只是当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那样的小然有些难以接受,您也知道,十七年前的那件事……”齐以清说的话中对父亲有一定的抱怨意味,如果小然一出事就立刻通知他,他现在也不会这样的自责与悔痛,没有及时的回来而还逗留在广州。“二弟也还不知道这件事吧,父亲还是通知他吧,否则他回来怕是反应比我还大,您是知道他的性格的。”
“以清,也许你觉得父亲在小然这件事上很冷情,可是如果事情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不告诉你和以辰。小然虽然小,但这件事他们比你们看得开,看得远。”齐北弋怎会听不出来齐以清话语间的怨怼,以然也是他的儿子,他怎会不心疼?当那日看着来福背着浑身是血的以然时,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他的小儿子,他最疼的小然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在听到陆医生说要有心理准备时他几乎要站不住,清菱更是几度昏厥过去。当看到终于醒过来的以然,他心中的开心与激动不比其他人的少,但是他是一家之主,他不能把这些明显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听来福叙述今天发生的事时,对于以然的表现不得不感到惊讶与欣慰,惊讶于曾经无所事事,偏执叛逆的儿子怎么受伤之后变得判若两人,但同时也为儿子的成长和体谅感到欣慰,不愧是我齐北弋的儿子。
“父亲,父亲?”齐以清看父亲坐在太师椅内独自沉思,表情似喜似悲。
“嗯,啊,就这样吧,先去用饭吧,你今天也刚回来,晚上早些休息吧,等明天一早你同我去趟欧阳家吧,于情于理都得去拜访一下。”
“是,父亲。”齐以清跟着父亲走出书房。
楼下以然已经被来福推到客厅正和齐母聊天,看到齐父和大哥便道,“父亲,大哥。”
“有什么事情不能吃晚饭再说,有那么着急么,害我和小然等的都前心贴后背了。”赵清菱看着下来的人抱怨道,“还有,老爷,您中午不会来用饭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害我们好等。”
“咳,中午有局里的人来例行检查,忙于应酬便忘了。下次我不回来你们先吃就是了。”齐北弋一边打着老婆的话,一边在餐桌坐下为自己铺上布巾。“好了,快都坐下用餐吧,今天以清难得在家,来福,去吧酒拿来。以然,你有伤,就不要喝了,让王妈去厨房给你倒杯果汁。”
“是,父亲”
“是,老爷,我这就去拿。”
不知道为什么,饭桌上的气氛异常诡异,大哥埋头吃饭谁也不看,父亲则是一边吃饭一边不时瞥向自己和大哥的方向,母亲则是战战兢兢的看着父亲。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父亲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如此怪异,他好像有些知道齐以清的脾气秉性随谁了。
饭后,齐以然以累了想要休息为由打算回卧室去,“父亲,母亲,大哥,我有些乏了,想回房休息了。”说完便等着他们的回应。
“等一下以然,你随我到书房来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