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伯须挑眉,嘴上这么说,手却也没松开。
“见谅。随从在楼上等我,不能走太远。”我随口扯了个理由,微微侧身,看起来不动声色,实里疏远了他些许。虽然我和他是旧时好友,但现在已时过数年,这样亲昵举动着实突兀了些。
他抿唇一笑,并不介意,拂过我的衣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大皇子见外了,从前也没见你客气过。”
我汗颜,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厚脸皮,几年不见确实长进。动了动手指,让他松开吧,倒显得我矫情。然而苍猊正在楼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来,被他看见这动作,真不知道。。。什么!我一愣,被苍猊看见又怎么了,又不是夫妻,难不成还会吃醋?刚刚脑抽了吗。
脑内闪过一副苍猊和我穿着大红的喜服手拉手跳啊跳的和谐画面,顿时眼角抽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过于纠结,伯须捏捏我的手:“怎么了?”
“?”我转头看伯须,愣了一下——想得太出神了,“没事!”
“不如。。。”
“伯须!”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地闯入,由远及近。
我和赵伯须同时回头望过去,我满脸疑惑,他愣了一下瞬地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着淡色衣服的清秀少年从大堂里跑了过来,看见我们两站一起赵伯须还拽着我的手也愣住了,他盯了我好一会,又望向伯须,脸上闪过惊讶和一丝明显的恨意,抿抿嘴,声音略沉:“你许久没来,所以他们催我来找你回去。”
少年抬头又瞥了一眼我,他的年龄应当和我差不多,看着很眼熟还有些奇异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在哪儿。
“你让他们等着,我一会就来。”赵伯须有些不悦,扬扬手让那少年走开,转头就看见我略带探究的眼神盯着那少年的背影,便笑道,“怎么了?你不会连他的主意都打吧?”言下之意是你小子打了我的主意,还想打他的主意。
我抬眼瞥了赵伯须,曾经——他没突然离开之前,我确实喜欢过他,而且还对他说了,我向来不是个愿意让自己憋屈的人,有了喜欢的当然要说出来。之后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这段表白我也权当没发生过。不知道他现在说这话什么目的。
他见我瞥他,摸了摸扳指:“没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我点点头,不愿多想而再次因他心动,也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回去找苍猊,估计他们也差不多了。
“你怎么总想着离开?”赵伯须抓着我的手,不松开。
“离开?几年前那个什么也没说就离开的人不知道是谁。”我冷笑,甩开他的手,被他弄得憋不住火气。
他的眉眼突然温和起来,嘴角还微微上翘:“你还是在乎我的。”显得有点得意,没有重新抓我的手,只是站在原地。
我火大,从刚刚见着他就憋火,不想理,没想到他居然还好意思跟上来。我这几年一个人在宫里毒药陷阱天天往我这招呼,赵伯须在的时候,好歹有一个安慰,他突然一走,只剩我一个人,也没人能同我说话,委屈火气全往肚子里咽。现在他人模人样地突然就冒了出来,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没错我是在赌气,而且还是气腻了。
我瞪了他两眼,也不作什么客客气气的样子了,扭头就要走。
“刚刚那个少年是两三年前我捡来的侍从,那时他正好碰上土匪,我就顺便解了围。”赵伯须见我要走,也不去拽了,却开始说起了那个少年,“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赵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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