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士兵定在肖若寒面前,咽了着口水,
“快说!”
“安将军的士兵……”
话未出口,肖若寒已经冲出了大帐,帐外安柊的士兵与何兼的士兵刀枪对峙,已有很多受伤的士兵哀叫连连。
“安柊,你要做什么?”肖若寒站在中央,怒斥的声音掩盖了一切的争斗和哀号。
“臣只是要保住忠于臣的士兵的性命。”
“忠于你?”肖若寒冷笑出声,“他们该忠于朕,忠于天拓!”
“对,他们该忠于天拓,却不该忠于你。”雷拓的声音从后面传出,冷静清冽,不似肖若寒的威严,却更加威慑人心。
“拓!”
肖若寒转过头,冰冷的眼正告诉雷拓——不要逼我杀你,皇帝的威严从不能被侵犯,绝对不能。
雷拓只是淡淡的牵牵唇角,嘲讽的意味尽显脸上。“他们该忠于天拓,但肖若寒不代表天拓,他们该忠于的是天拓的人民,天拓的和平,天拓的未来。”
“你……”
“你——输——了!”雷拓的实现越过肖若寒看着飞奔而来的追熙,扬起笑脸。
“朕从不会输!”肖若寒狠狠的咬牙,抽出手中的剑指向乘马奔来的迟勒,
扬起的剑尖杀着亮亮的光,这是古老的仪式,是两人对决的挑战,肖若寒和迟勒两个人的对决,肖若寒知道,迟勒的武功因他人无法能及的速度而超群,甚至让死在他剑下的人面无痛苦,但这是他唯一扭转局势的机会,只要他赢了安柊的叛乱就会瞬间化解……
帝王的尊严不容其他人践踏,刺眼的阳关下,雷拓只看到肖若寒和迟勒的剑交战在一起,剑光映照在两个人身上,不停的晃动,雷拓知道迟勒的速度快过常人,但他也知道肖若寒的武功,从小肖若寒就为争夺帝位而学习,计谋、武功、治国之道,懂得警惕、提防,懂得Yin险、利用,两个人可以用势均力敌来形容,
剑光一闪,一道红色的血雾飞散天空,雷拓努力辨认着两人的动作,尽量睁开的双眼却失去了光彩,陷入一片黑暗。雷拓知道他还是睁着眼的,只是看不见了,胸口一股甜腻向外涌出,瘫软的身体顿时失去支撑,老天真是残忍,在临死之前也不给他看到结局的机会。
“拓……”谁的声音传入耳朵,却辨不清是谁?
熟悉的味道围绕在周围却记不清是谁的?
感觉在离自己远去,很像他失去身体成为孤魂的时候,其实本来就是一具孤魂,在这个没有亲人的世界翻转,得到的只是寂寞,无尽的寂寞和孤单。
倾盆大雨泯灭了一地的燥热,天拓国大帐中,肖若寒躺在病床上,惨白的嘴唇默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很轻,很轻,太医无奈的摇摇头,那天一战,肖若寒被迟勒刺中肋下,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同一时间,圣雪大帐中,
迟勒面无表情的听着洛忘重述傀儡药的事和解药的事,脸色越来越冰冷。
“我是因为天下被引领到这个世界,我能留给他们的也只是天下。”迟勒能想象得到雷拓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苦笑着很孤单、很无奈。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我从来想得到的就只有你,几百年就只想得到你而已啊!我告诉你那个古老的传说,我骗了你,对不起,你从不是巫女,从不是。”
在雷拓心里,一直有那个传说,一个巫女被烧死在火刑架上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姑娘,他美丽、聪颖、调皮,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迟勒轻抚着雷拓的脸,讲着几百年前那个传说,“二皇子和国师都爱上了她,可国师出于羞涩一直没有敢向她表白,而他决定表白的时候,姑娘已经选择了二皇子,国师一气之下就告诉了大皇子谎称她是巫女,将她送上了火刑架。但是在点火的一刻国师后悔了,用尽自己的法术将姑娘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火凤,而国师自己也死在了火刑架前。善良的姑娘以为国师为救她而死,盘旋在国师头顶迟迟不飞,留下了百年的牵绊。拓,你就是那美丽的姑娘,而我就是那国师,所以我可以在水中看见你的影子,因为你是我数百年的牵绊。但我从不敢告诉你真实的故事,因为我背负着无尽的罪孽。”
……
子夜,凉风习习,迟勒猛的睁开眼,警惕的看向窗边。
“谁?”
“可以救他的人。”
“你?”天拓国的药师。
“你该知道天下只有我可以。”
“可你从来不救外人。”这是药师家的法则,除了族人和服侍的皇族从不出手救助任何人,否则会背负家族的诅咒。
“不愧是承袭千年血统的法师。”
“我自然有我的条件!”
“什么?”
“撤兵!”
肖若寒已经奄奄一息,只要这个时候迟勒带着他的部队坚持在最后,不出一个月,天拓的天下就必归圣雪所有,到时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