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肖若寒一袭宽松的单衣,从背后拥住雷拓僵硬的身体,迷恋着那份久违的温暖。
“微风,细雨,落叶,微寒的天气。”雷拓没有挣扎,只是淡淡的说着看到的景象。
“那又如何?”
“一个适合思念和思考的天气。”
“哦,你在想着怎样逃出朕的掌心?”
“不,”雷拓转过身,裹紧身上的衣服,天凉了。
肖若寒微笑了下,不介意雷拓有意躲开他的怀抱,“你是不是在想迟勒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东安,毁了你的计划,还在战场上突然顿住了动作,让你跟着我回到了天拓。”
“听口气,似乎你知道。”
“你也猜到了,只是不想承认。”
“哦?”
“除了想重得帝位,还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吗?”
……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寝宫休息了。”
“好,朕给你时间。”在雷拓脸上轻啄了一下,肖若寒宠溺的笑笑,阔步离开。
“都是依贤不好,否则陛下就不会在这里了,陛下不要听肖若寒胡说,主人对陛下一网情深,不可能欺瞒陛下的。”
“依贤,迟勒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比其他人更了解我能带给这个世界什么?”也许从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一个设计好的骗局,他永远是一个被利用的游魂。
“不,陛下,您要相信主人,他是真的……”
“依贤,其实我并不介意迟勒想重得他的帝王之位,毕竟是我让他失掉了帝王的身份,失去了唯一的弟弟,甚至差点失去了性命。”
“陛下……”
夜,很凉,更孤寂。
“肖若寒胆子真大,竟然让我们随便出入皇宫。”一个晴朗的清晨,雷拓带着依贤坐在京城最大的茶坊里,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和悠闲。
听了依贤的话,雷拓笑笑,“他不是胆子大,是知道我们不会逃出去,也逃不出去。”
“以陛下的聪明才智,岂有逃不出去的道理?”
“如果我现在是雷拓,我可以逃出去,可现在我是圣雪的王,天下人尽知我来到这里,让肖若寒在战场上放了我的士兵,并答应不再侵犯我的国家,我逃了,就意味着我失约在先,肖若寒就有了十足的理由攻打圣雪,而以现在圣雪的国力是绝对敌不过天拓的进攻的。”
“陛下,您处处为别人着想,可曾想过您自己?”
“我,”雷拓笑笑,将手里的清茶若酒般一饮而尽,雷拓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曾经想要报复承晔,可为此他杀了雷硕,被肖若寒欺骗,循环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进行。
“陛下?”
“你想要什么,依贤?”
“依贤希望主人能够和陛下在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依贤,就是希望主人不用在泉水中看着陛下的样子发呆,而是真正和陛下在一起。”
“呵呵,照这么说他现在也能看到我?”
“依贤只是知道主人有这样的能力,不过从陛下您来到这个世界,依贤就一直服侍您了,自然不知道。”依贤把桂花糕塞进嘴里,一副完全不负责的样子。
“依贤……”
“陛下快看,下面打起来了!”
“鸡婆!”雷拓叫着,快速站起身,“在哪呢?在哪呢?”
顺着依贤的指的方向看去,雷拓看到了一个熟人,这是那日在东安军中救过的漂亮男孩。
“放手!”
“拓陛下!”娇媚的声音,无论内容是什么,总能让人心生喜爱。
“哟,这是圣雪的陛下,可不是我们天拓的陛下,说句好听的您是我们陛下的客人,不好听的您还不是一样是我们陛下的情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拓陛下!”
雷拓微笑将男孩护在自己身后,“这位公子面相与西南侯颇像,难道是西南侯家的败家子?”
“你……”
“西南侯战功赫赫,居然有这样的逆子恃强凌弱,看来龙生九种各有不同这话并不是没道理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父亲是虎父,而你却是名副其实的犬子。”雷拓微笑着解释,
“你骂我?”
“哇,你真有才华,这都听出来了?真是孺子可教,哪天爷再教教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当街乱吠。”轻抬一下手指,面前的张狂男人已经软脚虾一样瘫软在地上,瞪着大眼却无力辩驳。
“这么饶了他,这是太便宜他了。”
“留着他还有用处呢。”雷拓笑笑,从他出宫就一直有人暗中跟着他,不用想也知道街上的这场戏会让肖若寒日后怎么招呼西南侯,西南侯为人刚直,手下忠心之士颇多,肖若寒为自己出兵一直遭到西南侯反对,所以他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才会如此不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