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先去见客,一会再来比过”,旒晗起身率先走去,叶之凡这才站起身,眯眼打量旒晗的背影,修长的身子一脚一步皆有一番风味,长发直垂腰际,偶有几缕顽皮的在风中摇舞,淡白华衣上还能看出隐约的富贵牡丹,很是赏心悦目。
“怎么还不走”?旒晗回头瞥了一眼叶之凡,叶之凡这才跟上,老头说的没错,旒晗,是很有帝王相。一言一行间,掩不住的尊贵之气,就像十年前,身穿粗布麻衣,却依旧掩不住的与身俱来的高贵。
来到前厅,再有人等候在那,来人一袭深蓝色官府,身份一看便知。
“下官公孙疏容见过七殿下”,见旒晗过去,来人行礼道,一句话既说出自己的身份,又问候了旒晗。
“公孙丞相请起”,旒晗话说间已然坐上主人的位置,叶之凡给他奉上茶,轻饮一口,这才开口:“公孙丞相找本殿下,可是有事?尽管说好了,这里没有外人”。见他一脸踌躇的表情,旒晗好心提醒道。
公孙疏容心一横,跪下方道:“恳求殿下救救犬子”。两人心知肚明,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儿子。
“公孙丞相,想来也必知道公孙少爷的情况,恐怕让丞相失望了”,旒晗说的极其委婉。
“公孙丞相对皇位继承人可有什么看法”?叶之凡突然开口问道。
“下官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公孙疏容答得不卑不吭,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他不会参与皇位的争夺,谁当皇帝都与他无关,其实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叶之凡知道了,目前他没有偏向任何一个皇子。
叶之凡笑了笑,他不想再玩这种文字游戏了,直接了当的道:“公孙丞相,不知可愿效忠七殿下,当然,犬子的病,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医治”。
公孙疏容愣了一下,他早该想到会是这样,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提出,其实,公孙疏容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失去公孙纸艳就等于失去一只左膀右臂,另一方面,公孙家只信奉明君,这也是他公孙家的祖训。
“不知公孙丞相意下如何啊”?叶之凡笑的如一只偷腥的狐狸,有了公孙家的支持,至少会多有几分胜算。
“容下官考虑考虑,明日必会给殿下一个答复”,公孙疏容答道。
“那是自然”,叶之凡应道。
公孙疏容走后,旒晗问道:“你觉得,他答应的可能性有多大”?
“至少九成”,叶之凡信心十足的答道。
“公孙纸艳是公孙家必不可少的存在,是这个原因吧”!旒晗笑了笑:“至少这样,才能体现出公孙疏容的决心,也可以体现出,我看人的标准”。
“不错,我们就赌公孙纸艳对公孙家的重要性,这样既可以看到公孙疏容的诚意,也可以看出公孙纸艳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叶宫主这个算盘打得挺响的啊”!旒晗笑了,漂亮的眸子渐渐染上冰冷:“算计了公孙疏容,算计了公孙纸艳,现在把本殿下也给算计进去了,我就有些好奇了,叶宫主算计这么好,要是公孙疏容没有用公孙家来换公孙纸艳的性命,那叶宫主可是失望了”。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他真的没有用公孙家换公孙纸艳的性命,那就证明公孙纸艳不值这个价值”,叶之凡轻言淡语道。“而你……”。
“而我看人的标准也仅此而已,是不是”?旒晗的语气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叶之凡点点头:“胜者为王,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本殿下受教了”,旒晗打断他的话:“叶宫主,本殿下现在可以肯定,公孙疏容一定会答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