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那不是花神复选那天吗?”慕容锦瑟终于知道姐姐为何叹气了,那天不去见情郎,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了。
忽然一个早在路上就酝酿好了的计划立刻浮现在慕容锦瑟的脑海,不过他可不打算马上说,总要问问那人的品性如何才行,姐姐不要左挑右挑,挑花了眼才是。
“姐,你怎么遇到那人的,那人什么样子,还有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慕容玥听了弟弟这连珠炮似的提问立刻红了脸,是兴奋的,她瞪着漂亮的凤目说话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他啊,头发墨黑,眼睛炯炯有神,不像我们这边的男子的秀气,是那种饱经风霜勇敢坚毅的男人,体格强壮,步子稳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没注意到慕容锦瑟促狭的眼光,慕容玥继续兴奋的描述:“那天,你姐姐我被娘逼着去寒山寺礼佛,没想到老主持对我说,院中的柳树是联系天上月老的一棵通灵树,你只要把自己的名字和喜欢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再绑到柳树上,那么就会永远在一起,即使以后分开了,最终还是会见着。”
“你不会是写了我跟罗衣吧,”慕容锦瑟忍不住插嘴。
“废话,”慕容玥一脸理所当然,害她弟弟又在一旁感激涕零了半天,慕容玥有继续道,“偏生你们两个小冤家的因缘果真棘手得很,我刚写好还没绑上,不料手一松风就把那张纸吹跑了,我找啊找啊,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忽然,那人出现了,还把纸条还给我,他的笑容,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慕容锦瑟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他跟罗衣终于安全了。他立刻又问然后呢,他姐姐于是一脸茫然的问,然后什么。他说你们就没说话了,他姐姐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啊,我们又不认识,我身为大家闺秀怎么可以随便和陌生男子说话。那他就问,所以嘞,你再见他想这样,他姐姐说,问他可有娶亲,然后要他娶我。
慕容锦瑟摇头:“你不是说大家闺秀不可以和陌生男子说话吗?你还第二次见就要他娶你。”
慕容玥大吼一声:“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势,我马上就要被臭皇帝强娶到宫里去了。”
慕容锦瑟立刻掩住她的口:“小心啊,最近庄子里来了个不相干的人,讨厌得紧,可别被他听了去告密。”
慕容玥笑弯了腰:“就是那个被你施暴未遂的。”
慕容锦瑟彻底怒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没眼力界的家伙说的。”
慕容玥的贴身丫头玲珑立刻从房里窜出来,边笑边告罪:“奴婢该死,不过小爷现在人都在庄子里了,还不是您想干嘛就干嘛,小爷无须客气。”
“放屁,”慕容锦瑟瞪眼怒骂,“是他要对我那啥,不是我啊。”
“怎么可能,”慕容玥和玲珑异口同声的喊道,前面都是调笑,这句话却是发自肺腑,慕容锦瑟被气得吐血,指着她们骂:“孔夫子果然说得没错,惟你们这两个女子和外面那个小人难养也。”
“哟,怎么,小爷已经准备将那人收房养着了?”玲珑眼尖嘴厉的接道。
“不要拦着我,让我掐死她!”慕容锦瑟对慕容玥说,然后作势就要去掐玲珑,三个人笑作一堆,慕容玥的抑郁一扫而光,恩,就算见不到那人,守着这个弟弟也是幸福的吧,慕容玥勉强安慰自己。
不想慕容锦瑟附在她耳边说了一条妙计,慕容玥欢喜得立刻神采飞扬,那女儿家的心思早飞到了寒山寺的柳树旁了。
那天以后,慕容小爷非常的忙,早出晚归,有时候捣鼓了一大包东西,叫小钱袋拎着,用小钱袋的话来说就是:“爷爷的,最近又瘦了,一定是被罗衣气的。”
有一天,小钱袋终于爆发了,他找到罗衣又哭又闹:“罗衣啊,你到底把那小祖宗怎么了,他最近没事就折腾我,我快要累死了。你去见见他,说说好话吧,你只要随便陪个不是,他能高兴老半天去了。”
罗衣站起来,脸上的伤疤像蜈蚣似的吓得小钱袋连哭都忘记了,哎,真佩服他们家的小爷,这么丑的人,熟归熟,猛然见了还是会吓人一跳呢,怎么小爷就死认了他呢,还又亲又抱的,要他小钱袋说啊,都不知道那伤疤会不会传染呢。
罗衣见小钱袋这般模样,也不气恼,笑道:“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今天一回来就进了大小姐的别院,神神秘秘的,也不叫我跟着。”小钱袋就是这么不平衡,叫他跟吧,他嫌累,不叫他跟吧,他又说不重视他。
罗衣点点头:“我去看看。”
到了女眷的内室与外间相连的小门,罗衣可不敢跟慕容锦瑟似的瞎闯,他同看门的妈妈行了个礼:“我是罗衣,我来接我家少爷回去的。”
看门的妈妈本来在打瞌睡的,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睁开眼,立刻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呀,鬼啊!”
然后看清了是罗衣,这妈妈更不爽了:“去吧去吧,你怎么也不拿块布把脸遮一遮,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也不用出来吓人啊。”
话音刚落,这妈妈忽然就吃了一记耳光,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