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和我讲的‘和我一起去西凤’?”
萧惊云瞪着聂息风手中的剑,他当然知道渊虹剑是大乾恭亲王身份的代表。虽然他一直想要这把剑,但是却还是宁愿聂息风的人能够和他一起去。实在是想不到,聂息风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逃脱。
“萧元帅此话差矣,元帅少年俊杰,自然是灭西凤不在话下。只是皇上一向宠爱王爷,可是不愿让王爷吃丁点儿的苦。这兵马劳累的事儿,还望萧大人多度担待些。”
礼部尚书叶迟敬打着哈哈,看来这以后还是得迟点去御书房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派来干这差事。谁不知道萧惊云与恭亲王聂息风不和,他在两人中间夹着还真不好受。
“王爷既然身为大乾的恭亲王,可是不能弱了大乾的威风。”锲而不舍,萧惊云还在试图给惠帝找着把聂息风拉走的借口。
“萧大人似乎忘了,本王从来就不离开皇城。”
聂息风在叶迟敬开口之前,把萧惊云的话堵了回去。聂息风一直有种预感,一旦自己离开了皇城,也许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面目全非。而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不爽。
“王爷似乎总是不愿意把政务放在心上,总是在逃避明明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萧惊云也不跟聂息风客气,反正两人不和的事情传了也不是一两天了,也不差再加上一笔。
“萧大人,此话课不能这么说。王爷为大乾立下的汗马功劳,可是不是你我能够否定的。”叶迟敬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他不太明白,为何惠帝老喜欢挑起两人之间的争斗。聂息风是一向忽视,可是这萧惊云也够锲而不舍的,总是逼得聂息风毫无退路。照例说惠帝应该早就把萧惊云踢出皇城,怎么会留下他,天天刺激自己的爱弟。就算是刺激聂息风,也不是这么个刺激法儿啊。
果然,皇上的心思莫测。自然聂息风的心思也是难测。方才谈论的时候,聂息风就平静站在旁边,仿佛叶迟敬和萧惊云说的不是他。
“叶大人,惊云不过是有些不平而已。王爷位高权重,自然是我们比不上的。”萧惊云取过聂息风手中的剑。华丽的剑身,Jing美的花纹,剑柄上的黑曜石折射着炫目的光芒,一如那双美丽的凤眸,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却吸引无数的侧目。只是幸而还没有人发觉而已。
“叶大人似乎还要送文书给太子吧。”萧惊云突然笑了,想起了一件可以赶走可怜的叶迟敬。恐怕后者也巴不得能够走吧。
聂息风转过身,看着送别亭外群山景致,清润的声音流泻而出。“叶大人还是去送文书吧。看起来萧大人与本王有话要讲,既然叶大人有要事,本王就不耽误了。”
十万大军开拨襄城,皇城和东北郡几乎抽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聂远衡出使北燕,以期能与北燕达成联姻之谊,这样就能达到一种平衡。五国之争,而终于是大乾先动。
似乎聂息风什么都知道,他手下的暗棋简直无孔不入。但是偏偏这样的人,就是不愿意站出来,甚至是日日不朝,对政务不管不顾。如果他像初到皇城那般锋芒万丈,也许今日的大乾,已经站在最高点了。
“王爷有令,叶某岂敢不从。那叶某就先行了。”
叶迟敬像逃命似的匆匆离开,仿佛后面有催命的阎王在追赶似的。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礼部尚书,两朝元老而已。礼部本来就不需要太多计谋,只是按礼行事而已。年纪大了,更是不能和这些人相提并论了。不得不说,叶迟敬很聪明,知道现在第一要事是躲开两人。
“风,这一步,还是到了。”
萧惊云摩挲着渊虹的剑身,这把号称最华丽的剑,或许锋利,但是对于他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人的贪婪与欲望,总是驱赶着他们去做事。”聂息风开了口,他并不是一个少话的人只是无人可说而已。与方才清润的声音略有不同,带上了点点嘶哑的声音才是他原本的声线。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难道你不是?”萧惊云嘲弄的笑了笑,“不说你对我不理不睬,对惠帝也是这样。在你心中到底什么事最重要的?”
“···”
沉默不语的聂息风让萧惊云有些厌烦了,他贴近聂息风的左臂,靠近他的身体,吸取着聂息风身上凝结不散的墨梅香。伸手把玩着聂息风肩上落下的发,如丝如绸的触感让萧惊云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将一缕发丝割断,聂息风想阻止却是来不急。
对上萧惊云,一向快人一步的聂息风似乎总是来不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他的靠近。是打定主意不对他设防?聂息风不这么认为,萧惊云对他的本能反应比他自己都还要清楚,这样的人若为敌真是不敢想象。
“我一直纳闷你为何从来不出皇城,及时是三军送行,你也能选在城郊,将一直以来的礼数都破坏了。”
萧惊云转了个话题,这一次和他分离,也许再见又是好长一段时间。
“既然不是必要,为何要出?”
暗棋遍布天下,他既然可以不出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