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倾斜,修长的玉手从宽袖中游了出来,抚上琴面,委婉刚柔,却又似流水般的琴声从他的手上传来。
随之,微微薄唇张启,富有磁性而优美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
“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
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
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
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
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赢也好输也好自古难料浑不如布衣青山坳
喜也好悲也好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当年少
对也好错也好大梦一场全忘掉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缘聚今朝
思前想后其实真真无聊怕只怕孤独催人老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
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
何时红了樱桃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
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
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选自董贞的金缕衣,她的歌都不错,推荐大家听哦。)
歌声停下,而琴声还未消失,原来尖利高昂的琴声,缓了下来,犹如夏夜的微风一般,拂过人们的心田。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臣献丑了。”
一曲终落,温颜拂袖而起,此时此刻的众人觉得连天上的仙尘也不过如此罢了。
个个呆若木鸡,就连忆国的琴师恐怕也没有这么高的技术吧。
而且他唱的那首曲子也很不一样,甚至有几句就如在同他人友好的交流谈话一般。
可真确是极好听的,连一旁的歌舞女子也自叹不如。
皇上也在疑惑地盯着他,他这个侄儿可真是不一样了,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贤弟与弟媳一直在隐瞒天下吗?虽然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但还是能接受的了的,毕竟没人不想要一个人才。
心里这么想着,也朝着温榆河夫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而温榆河夫妇莫名其妙的收到皇上的赞赏,只是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充满着疑惑,他们可不记得教过儿子弹琴啊,到底是何一回事?
“啪。啪。啪。”是皇上拍手的声音。
在座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大力的拍着手,还时不时朝温榆河夫妇阿谀奉献。
温颜朝皇上鞠了鞠躬,就向自己的位置慢步走了过去。
然,就在这时他用自己的余光瞧了瞧那人,他果真还注视着自己。
“真有趣儿。”那人动了动口型。
温颜目光闪了闪,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端起酒杯就仰头大喝,还一边回应着别人。
他果然无法抗拒酒的魅力。
“啊,这就是人生啊。”温颜眯了眯眼睛,心里享受地说道。
看着他那模样,温榆河觉得自家儿子是真的变了,但他们不管儿子什么样子都是他们的儿子,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多干涉他什么,不管什么,他们都能接受。
温榆河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小孩子,少喝些酒。”
温颜愣了楞,淡淡的笑了,“是,父王。”
坐了一会儿,温颜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最终是不耐烦了。
“父王,孩儿出去透透气,过会儿就回来。”
温榆河点点头,“那你小心点,这可是皇宫,不比在家。”
“孩儿明白。”说罢,就起身顺着后面走了出去。
然而他却没发现背后有人随着他一同出了去。
“我果然不适合这个地方。”温颜边走边喃喃自语道。
“哦?那你适合什么地方?”
一男子的声音把温颜吓了一跳,愣是往后跳了好几步。
“啊呀,你要吓死我吗?”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他——北漠宫宫主千山慕寒。
看着他那惊吓到的模样,有些好笑,仿佛刚才那个淡漠,远离一切尘世的抚琴的人好似不是他。
不过倒是挺可爱啊。
南荣轩将手放在背后,向前走了几步。
“呵呵,听说这皇宫有处好景色,你若不嫌弃,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寻寻?”
跟温颜说话竟然是于“我”相称,看来自己真是糊涂了。
看着他,温颜不语,没回答他的话,倒